“哼!死到临头还不认命,耍这些没有用的把戏,我就先杀几个人让你们知道厉害!”赫尔德斯右手如剑般挥动了一下,可是房间里仍旧一片漆黑,圣力所产生的光芒没有如他想象般的立刻出现。
“这……”赫尔德斯的心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慌,眼前的情况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之外,这是他在事前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赫尔德斯吗?你那忠狗般的效命还是得到了一点回报嘛,居然这么快就晋升正式的圣裁官了。”一道瘦小的身影漂浮在半空中,洞内隐隐约约有了些光芒。
“你……”赫尔德斯惊恐的看着从石棺中缓缓漂浮起来的这名少年,从他那半睁半闭的睡眸中依稀看到了一丝令人恐惧的光芒。
“虽然不知道时光之神向前走了多远,但是一醒来就能看到一位认识的故人,不管怎么说还是让人不禁有些感慨和怀念啊。”身材瘦小的少年终于完全睁开了双眼,一对漆黑如夜的瞳孔中隐隐浮现着令人难以揣度的奇特符纹图案。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还自称认识我的?”赫尔德斯愈发感到惊恐了,眼前这名身怀暗魇之瞳的少年醒来后居然用一副熟人的口吻和自己说话,这实在是一生之中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来时间前行的距离已经超出了我原先的预估,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按道理来说我在你心目中应该能排的上最憎恨的人中的前三位吧。还记得那时候我只是随便指点了一下盖尔德有关剑术方面的心得,就让你在教廷三年一度的战神祭典上输给了他,也直接导致你的晋升之路随之延迟了几年,难道你已经忘了吗?这实在是太让我感到惊讶了,通常来说一个人心中的仇恨总比受过的恩惠要更加持久一些,尤其是你这种人,心中恐怕很难产生宽恕和谅解的念头吧。”少年的声音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是口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带刺的利刃直击对方的心头。
“克洛!你是那个该死的克洛!”赫尔德斯惊怒异常的指着眼前的少年,声音中蕴藏着十分明显的仇恨。
“嗯,看来我还没有那么快被遗忘,不过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距离我淡出你们视线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多久呢?两年?三年?还是更久?”克洛对赫尔德斯所表现出来的憎恨和愤怒毫不在意,反而提出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六年前的时候教皇大人就亲自下达封口令,禁制教廷内部任何人谈论有关你的事情,但我还是从雷克特大人偶尔的咒骂中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你这个教廷的叛徒,竟敢私闯禁地!呵呵,既然你又通过其他的身体活了过来,那么我就会立刻将这个消息禀报给雷克特大人,他会亲自出手来收拾你的,等着瞧吧!”赫尔德斯拔腿就跑,没有任何的迟疑,可是他仅仅只是转身迈出了两三步,双脚就再也动弹不了了。
“呵呵,忠狗就是忠狗,脑子里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主人邀功,不过这里现在是属于我的空间,在我的这双眼睛面前你什么也做不了,你的意志、尊严、力量、灵魂……所有的一切……在这黑暗的笼罩下都是毫无意义的,难道你一点也没有听说过有关于这双眼睛的故事吗?”克洛的嘴角再次浮现起标志性的微笑,为那惨白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凄冷。
“暗魇之瞳!”赫尔德斯的身体开始发抖,当他拼尽一切办法都无法调动自身的圣力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恐惧就已经开始占据大脑和心灵,似乎死神已经在不远处开始向自己招手。
“放心吧,我是不会这么快杀死你的,我会修改一下你脑中来到这里之后的记忆,让你回去为我办几件事情。”克洛轻声安抚道。
赫尔德斯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凶狠,态度十分坚决的说道:“我是绝对不会背叛雷克特大人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话刚说出口,赫尔德斯的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往昔的一些记忆片段瞬时浮上了心头,他已回想起来――从前但凡是站到眼前这位传说中排位第一的圣裁官敌对面的那些人都有着什么样的下场,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死还要痛苦千百倍的境地。
“落在他手里,可能比面对一百个最邪恶的邪灵法师还要痛苦难过的多。”一想到这里,赫尔德斯那原本坚定不移的信念开始有了些动摇。
克洛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是吗?似乎你忘了我刚才所说的话,你本人的意愿在我的这双眼睛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不管你是否愿意都肯定会为我办那几件事的,而且从头到尾你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你!你……”赫尔德斯忽然想起了几条关于“暗魇之瞳”的传说,心中愈发不安了。他看了一眼克洛的双瞳,感觉那令人胆颤的符纹印记有了些细微的变化,还没能看清楚其中的奥妙便感到强烈的睡意涌上心头,仿佛就像是好几个月未曾休眠一样。
“在这个瞳术的作用下,你就算是想自杀恐怕也办不到。”看着对方如同遭受催眠般的睡去,克洛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冷漠。
先前受伤失去了意识的伊芙丽缓缓醒来,当她看到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那位少年时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叫,错愕间甚至忘了要从地上站起来。
“森之魔女一族吗?你们并不在我计划中,所以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们被牵累进我所选择的命运之中。可是很抱歉,出于比较谨慎的考虑,我必须抹去你们今天的记忆,这并不会干扰到你们平静的生活。”克洛笑了笑,看着少女一副惊呆了的模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嘴角又浮起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