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黑不见五指的地下,况且水流湍急的十字路口辨清方向,没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恐怕很难做到。那么那个单位需要有如此专业的技术能力那。
闻是否一拍桌子:“上水和排水部门。”
“走,拿着他的照片,上他们单位找他去。”闻是否对高乐志说道,拿起衣服和帽子,开着汽车,载着高乐志就向水运部门驶去。
他俩把从监控录像里看到的模模糊糊的形象,经过刑侦技术恢复。制成真实的照片,当他俩拿着照片让工人指认时,有一个工人立马认出他来:“这不是韩彪吗,听说最近他病得不轻啊?“
“什么病啊?“
“听说是癌症,病灶都潜伏好几年了,最近,肚子腹水才去看医生的。”
“在哪家医院?知道吗?”
“就在那个肿瘤医院啊。”
闻是否和高乐志又向肿瘤医院开去。
东打听西打听,终于找到韩彪所在的704室,打开门看见满屋子的人神情悲伤的站在那,因为医院已经告知家属,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的亲人听到后,都前往医院,和他进行最后的告别。
躺在病床上的韩彪,才四十几岁的年纪,却在最近几天里,头发,胡子都白了。活脱脱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面容枯槁塌陷在颧骨上。
他的妻子做在她的床前,不住的擦着眼泪。韩彪的双眼浑浊的半睁着,可能已失去了视力,面部没有一丝表情。
闻是否和高乐志对他的妻子寒暄了两句,就退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进行问话,似乎不妥。
他们就在外面呆到天黑,看到孩子牵着父母的手,一边走路一边嘴里哼哈着歌曲,小夫妻俩时不时的对视交谈。也有很不错的年轻人,下班后堆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溜着弯。广场上的大妈也聚拢起来,开始弄着音响,排起了队跳起了旋律优美的有着节律整齐的舞蹈。
“唉,如果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警戒线,不管任何恐吓,诱惑。或许都能过上享受自然,享受亲情的好日子。”
“要想生活得很好,就要在复杂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不被挤走,想洁身自好,其实是很难的。”高乐志想到自己在花旺市艰难的生活环境,不由的感叹道.
眼看着来探望病人们的亲属散尽,闻是否和高乐志重又回到了病房。
“得抓紧时间哪,我看他气息越来越微弱了。”闻是否对高乐志耳语道。
闻是否对韩彪的妻子说明了来意,并把警官证出示给她看。
一看有重大事情要问韩彪,韩彪的妻子走了出去。
闻是否抓紧时间在韩彪耳边大声地说:“快告诉我真相吧,你是不是锯断了下水道的水管?”
处于糊涂状态的韩彪,本来还半睁着眼睛,听闻这话,眼睛居然睁大了,就好像里面还流淌着脓水,外面却结了一道疤。闻是否把这道疤揭开,好让里面的脓水释放出来。
他终于点了点了头,声音极其微弱的说:“是的。”
“谁叫你这么做的?花一样的姑娘都被你害死了,”
他把手指向头顶,刚想说话,就见体格魁梧的两个人,穿着崭新的白大褂,戴着崭新的口罩,推着担架床:“该给你做检查了”朝着闻是否和高乐志点了点头。把他抬起放到担架床上。推起来就走了。他在走廊上坐着的妻子追上前去:“干什么?要上哪去?”
越来越远的声音“该给他治治了。”
躺在担架床上的韩彪两眼绝望的看着闻是否和高乐志,那样的神情,突然唤醒了闻是否的神经,他拉起高乐志,“走,到院子里开车去,”
两人跑到院子里的停车场,刚好看见刚才的担架床停在院子里。而正在开走的车,车后门紧急的关上了。
“追上他。”闻是否开起了车,叫高乐志赶快拿起枪,
“我用大剌播紧急呼喊他三次,如果不停车,你就打他车轱辘。”开起了车,闻是否急速地说道。
那个家伙在后视镜里看到有人追来,竟不管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病人,狂奔起来。
闻是否咬一下后槽牙:“好你个傻逼,我还开不过你?高乐志你抓好了,”一踩油门,小越野车轰鸣一声,腾出去老远。
那个小子眼看着闻是否越追越近,一把就堆出来了韩彪的妻子在车门口。:“你再追,我一枪就崩了她。”
闻是否为了表示诚意,把枪丢在韩彪妻子的车门口那里。
那个魁梧的傻家伙一看这么先进的小型冲锋枪,立马跳下车来,韩彪妻子赶快逃到车里和她丈夫坐在一起。这时的韩彪
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闻是否眼看着傻家伙就要捡起冲锋枪,朝着高乐志喊:“开枪,打他拿枪的手。“
那个家伙枪还没有捡起来,就挨了一梭子,他也举起枪射击起来。
闻是否朝着那个家伙撞去,那个家伙转身就跳到桥下的江水里游远了。
闻是否开足马力,拐弯朝着满是垃圾的饭店身后的小巷开去,高乐志很纳闷得问:“上这里干嘛?”
“小巷前面就是他要经过的大道。”高乐志探头瞅了一下
小巷的前面就是笔直的大道,他们就在那里静静等。看到那辆载着韩彪的车过来时,他们猛地冲过去,截住了那辆车。车里的司机掏出枪来,照着闻是否开起枪来。闻是否早有准备,躲开了射来的子弹。就在他以为闻是否肯定在司机那里再次抬头时,闻是否早已来到车后头,打开后车门照着他的腿部,胳膊开了两枪。他的双手鲜血直流。再也拿不起枪。
闻是否嘱咐高乐志,把他捆起来。然后迅速来到韩彪和他妻子那里。韩彪本来就奄奄一息。再经过这么剧烈的颠簸。气息已经很弱了。
闻是否想从他那里得到背后谁是真凶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他回头揪住了那个司机。那个司机被逮住,脸上现出了绝望的神情.
闻是否看到他脸上的变化,对他说:“没有人被你打死,只要你老实交代,还是有出路的,说,谁只是你这么干的。“
“我也想活呀,可是被你抓住,就是你放了我,他们也会怀疑我,让我跟韩彪一样,痛苦的被病魔夺去生命。”
“他们是谁?”
“他们有着神秘的能力,眼里冒着蓝光。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啊。”
“说,他们在那里?”
“我不能说呀,我手机上装有连接他们手机电脑的智能晶片,现在我们的谈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逼迫我干这事时,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没完成任务或者被你们抓住,我的家人就会自然而然的有病,合情合理的死去。或者出车祸而死。”
“我是没有出路了,让我痛快的死吧。”说着舔舐了粘在手上的白色透明物。要不是他的这一个动作。闻是否还真没有看到他手上还有如此的东西。
立时,他就咽了气,他的脸开始变黑,并且慢慢融化起来。身底下就剩下一片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