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欣然应了一声,紧接着走到点歌台前,手指灵巧的几下点动,中央液晶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几只卡通小白羊,一阵欢快的音乐从两旁的音响中嘣了出来。云欣然紧接着就唱了起来:“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灰太狼、红太狼!……”
轻柔的声音回荡整个豪华包厢,夏可芯和程浩三人面面相觑,噗呲一声都笑了出来,这云欣然简直就太搞笑了,三人笑得前仰后合,云欣然不为所动唱得一本正经。说起来,这首歌才是她最熟悉的。不过,这些人有必要这般大惊小怪吗?
“嘿,我说美女,你也太搞笑了吧,要不要我教教你呀?”程浩挪到云欣然的旁边,一只手顺势就想要揽住云欣然,然而云欣然却像是不知道一般,眼睛依旧盯着屏幕,身体却是站了起来,程浩一个重心不稳,差一点摔到沙发底下。
不过云欣然却依旧在唱着,好像并不知道一般脚步一转走到了点歌台前,将亦勋的那首“雪中伤”点了出来,伴随着忧伤的旋律,云欣然轻轻唱了起来,声音绵软悠长,旋律婉转。原本脸上还有怒气的程浩,以及那带着轻蔑之色的夏可芯和林成,当他们听到云欣然唱起这首歌的时候都愣住了,这一刻仿佛整个豪华包厢中都染上了一层秋的寂寥,云欣然那声音就如泉水叮咚,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敲在了三人的新房之中,不知不觉之间,三人的眼眶中都溢满了雾气,心中就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似得难受。
夏可芯在这一刻眼中竟然将眼前这云欣然,与那个万众瞩目,站在水晶般透亮舞台上的俊美青年重合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眼前的云欣然唱歌时候的神情,简直就和那亦勋不相上下。
“她真的不会唱歌吗?”这是三人心中共同的问号,他们还记得刚才云欣然曾说她不会唱歌的,可是现在的一幕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也叫不会唱歌?
夏可芯看着那个面带忧伤轻声吟唱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却像是随着这一首歌被洗涤了一般,少去了那挤压已久的浮躁,留下的却是复杂。在这一刻,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像是放下了一些什么。看向云欣然时候不再那般高傲,却是平和了许多。就是那程浩与林成两人,看向云欣然时,眼中的亵渎之意竟是不翼而飞,转而是一种狂热。
云欣然一首歌唱完,嘴角扬起一抹笑,看来自己这次试验的效果很成功。在歌声之中融入灵魂之力,在听者脑中进行影响。
这是蓝音族的一个小手段,名为魅音。是用神念以声音的方式影响听者的心绪。这种方法是云欣然从青玄院的藏金阁中所得,因为魂体外那些符文的缘故,她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将这学会了,要说她唱歌其实并不是这三人所听到的那般完美,大半都是魅音的影响所致。哪怕云欣然唱的再是难以入耳,但是在魅音的影响之下,都会感觉无比得悦耳动听。
一首歌刚刚唱完,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了。那个之前带着三人进入豪华包厢的年轻服务生此刻手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瓶看上去封面全是英文的红酒,以及四个高脚杯子。年轻服务生将酒杯和酒瓶放在了桌子之上,有意无意得对夏可芯使了一个眼色,表示事情已经办妥,然后就退了出去。
夏可芯原本恍惚的眼神也在云欣然歌声停止之后,恢复了清明,见那服务生对自己示意,立即就明白了过来。她见云欣然放下了麦克风,连忙打开了酒瓶,给云欣然倒上了一杯,神色中有着一瞬间的复杂,但是想到之前的种种,那原本被压下的暴躁还是逐渐的升了起来!想到刚才云欣然那完美的表现,夏可芯不可抑制的嫉妒了起来,想到刚才那似乎因云欣然的歌声而安抚下去的心绪,夏可芯傲恼得几乎要发狂。她嘴角勾起冷笑,眼神中有怨毒之色,她要让云欣然彻底成为笑柄,她甚至连即将要发布的帖子都已经写好,就等着取证了。
云欣然心中叹气,原本是想要用刚才的那首歌将夏可芯心中的暴躁抚平,给她一个机会的,不想不但没有成功,反倒像是反弹得更加强烈了。刚才那种方法只能压制一时,却不能洗净,果然只是小手段,云欣然对此有些失望。
“欣然,来,喝一杯!”夏可芯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云欣然的面前,眼神中有着怎么也压制不了的期待与浓的化不开的恶意。她其实更想要将这个碍眼的人叫人给做掉,但是这般轻易将其杀死,也实在是太便宜了。所以在这之前,她想要让这碍眼的云欣然声名扫地,让那些有眼无珠的男生看看,他们口中的校花是怎样的下贱胚子!
程浩与林成两人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对呀,欣然,来我们干一杯!”原本那种狂热之色,此刻转变成为了迫不及待的兴奋,无法掩饰心中的那种期待,他们甚至在脑海之中,都脑补出了一副令人热血喷张的画面来了,不由得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三人语气还是客气的,自认为掩饰得极好,可是在云欣然看来,那简直就是心中想什么都赤裸裸得摆在了脸上。云欣然冷笑一声,心中暗道“很好”,这人想作死拦都拦不住呀。她并没有拒绝,而是接过了夏可芯递过来的酒杯。
或许是刚才魅音的后遗症,这三人心中想什么,都毫无掩饰得摆在了脸上。云欣然刚才迟疑的短短时间里,三人脸上都有紧张。然而当云欣然伸手接过酒杯的瞬间,三人眼中的紧张一下转为了惊喜。
云欣然看了看酒杯中艳红的酒水,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虽然身处包厢之中,但是神念从刚才起就随着那年轻的服务生延伸了出去,她知道那服务生在这杯酒上所做过的手脚,准确点说,是酒杯上被涂了一种白色的粉末,很浅,浅到肉眼不可察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