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两姐妹遭殃
“都围在这里吵吵嚷嚷做什么?都不懂相府的规矩了吗?”随着那声通报,院门口紧接着便传来云震天威严的声音。
云紫嫣母女听见,均吓得一颤。云震天的脾气她们十分了解,只不过之前她们从未犯过什么错,都是看云震天收拾别人,所以觉得很爽快。这次很可能会轮到她们自己身上,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何姨娘却见到救醒般朝云震天扑了上去,还不停抹着眼泪哭诉道:“老爷,你可算回来了,呜呜……你一定为雪儿主持公道啊,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活了……”
云震天蹙了蹙眉,看着哭哭啼啼的何姨娘不免觉得一阵烦躁,目光又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下人,下人们立刻胆战心惊,低头盯着脚尖。
“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姨娘,你详细说来。”
“是,老爷。”何姨娘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假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却依然凄惨哀怨。
“老爷,你看看雪儿的脸,这都是昨日去万谷河灭杀妖兽,被狠心歹毒的云紫嫣划破的!老爷,你可一定要为雪儿做主啊!”
云流雪神色也凄婉起来,她轻轻拉下面纱,顿时露出一张被毁了容的雪白脸蛋。那两把叉刻在脸上,此时已经结出丑陋的疤痕,怎么看怎么恐怖。
“爹,女儿昨日好心与妹妹一组,一起灭杀妖兽,哪知道妹妹如此歹毒,居然趁我不备毁了我的容貌。爹……女儿这辈子没法见人了,不若死了算了,呜呜……”
云震天看见云流雪的脸,顿时吃了一惊,云流雪的美貌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名的,再加上是双系灵根,修为又不错。虽然是庶女出生,可走出去就连别的嫡女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现在居然被毁了容,简直岂有此理!
“雪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是紫嫣毁了你的容?”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二女儿会这样做。
云流雪指着地上的那块碎布道:“爹,难不成女儿还骗你?这块布就是昨日云紫嫣毁我容貌之后不小心被留下的!”
“爹,我没有啊!你不要听信她一面之词!”云紫嫣见再不解释清楚,这罪名铁定要按到自己头上了,“爹你想一想,大姐的修为那么高,我怎么会是她的对手?明明是她心肠歹毒,想毁我的容,结果被我逃掉了而已。”
她忽然卷起袖子,胳膊上顿时露出一条几寸长的新疤,“爹你看,这就是昨日被她用火系法术伤的!”
这次轮到云流雪惊讶了,她昨日的确与云紫嫣打斗过,想不到居然伤到了云紫嫣胳膊。她是火木双系灵根,云紫嫣却是单土灵根,这道由火系法术造成的伤痕,肯定不会是云紫嫣自己弄的。
云初月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而且爹爹,昨日我们去猎杀妖兽,都是在树林里窜来窜去,我的衣服下摆被树梢刮破一点也不奇怪。谁知道大姐是不是从哪里捡到这块碎片?哼!却非要说是我毁了她的容,这块碎布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云紫嫣向来心机深沉,她刚才没有露出伤痕,就是等待这个一击必杀的机会。否则云流雪有了防备,就起不到好效果了。
两个女儿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云震天此事也有点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雪儿,嫣儿说的也有道理,你修为比她高那么多,她怎么可能毁你的容?而且这块布,是你亲手从她衣服上扯下来的吗?”
云震天忽然看向云流雪,他觉得云紫嫣的说法更有理有据一点,“你再说说,嫣儿胳膊上的伤是不是你造成的?”
云流雪一颤,愤恨地瞪了云紫嫣一眼,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爹爹会帮着云紫嫣说话?简直可恨!
但云震天的问题她不敢不回答,于是气急败坏的说道:“爹,是她耍诈,她用沙子迷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才被她有机可趁的。不信你看我的眼睛,到现在都还肿着呢。这块碎布的确不是我亲手扯下来的,但我被她毁容之后,这块布就在我身边。爹你想一想,要是她毁我容,我怎么会与她动手?又怎么会不小心伤了她?”
云震天点了点头,的确,云流雪的眼睛有被沙子迷过的迹象。云紫嫣胳膊上的伤,也的确是云流雪的火系法术造成的,这代表二人确实动了手。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云紫嫣毁云流雪容时,不小心被云流雪伤到的。
“紫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云震天转头看向云紫嫣,目光中已带了一丝愤怒。
“爹,我真的没有毁她的容啊,明明是她心存不轨想伤我,我才与她动的手。这道伤口根本不是毁她容时被她伤的。哼,爹要是不信,女儿可以在此起心魔誓,如果是女儿毁了大姐的容,愿意被废掉灵根!”
云紫嫣见自己再一次处于劣势,无论说什么都洗脱不掉冤屈了,居然狠心起了心魔誓。心魔誓可是大陆上最灵验、惩罚最狠的誓言,一旦违背,就会立刻应验。
云震天、云流雪等人顿时吃了一惊,然而云紫嫣起了心魔誓之后,却什么都没发生。
云紫嫣阴狠一笑,死瞪着云流雪道:“云流雪你敢不敢起心魔誓,说你昨日从未有毁我容貌的念头?”
云流雪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脸色蓦地变色煞白,立刻让一直注意她动静的云震天眯起眼睛。
“雪儿,嫣儿已经起了心魔誓,然而并未应验,这说明的确不是她毁了你的容。你也该起誓证明自己的清白才对。”
“爹,我……我不起誓。好吧,我昨日的确那么想过,那是因为我以为是紫嫣毁了我的容,我才想报复的。难道爹觉得我这样想也错了吗?就该由着她毁我的容?”
云流雪可不敢起誓,她昨日本就是想毁掉云紫嫣的容,一旦起誓,自己岂不是连灵根都要废去?那在这个相府,还有何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