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幽见她哭得伤心,稍做沉思,心道:“她就才下水至她胸口,即便不会水性,也可安全返回,加之水里又没有啥凶物,没理由呼救,而她却呼救了,若是开玩笑,便不会哭得这般伤心,如此想来,她不是为她呼救?”
想着,突提手,啪地一声,重重打在自个脑袋上,想道:“我可真是糊涂,凡人潜在水下,最长也就一两分钟,而我一潜,便是这么长时间,秦宁茜肯定是见我久久未出,以为出了事,便才下水来寻我,寻不得这才呼救。”
猜想至此,才伸手轻轻拍了拍秦宁茜的肩膀,温声道:“我潜水潜得太久,让你担心了。你全身已经湿透,这里风凉,我们回去吧,不然要感冒的。”
秦宁茜心中不在那么难受,哭声也明显减弱。张九幽得以证实猜测,又道:“走吧!回去我给你再选套漂亮的衣服,车也由我来开,怎么样?”秦宁茜停止哭声,转过脸来,已是泪流满面,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她道:“你选的衣服,得我满意了才行。”张九幽点头道:“自然,自然。”
这时,雅城一间地下室内。尼挪智横眉怒目盯着几名光头男,冷冷道:“让你们跟随秦宁茜,你们三番五次跟丢,一而再的强调你们看紧些,看紧些,怎么,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对吧!否则这次她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什么时候走,你们也全然不知。”
一名光头男道:“智少,我们也未料她的病康复得如此迅速,原以为少也得三四天才出院呢,这不,今天进医一瞧,竟然不在了。”另一人道:“医生说,秦宁茜是昨天晚上出的院,从路边摄像头发现,今天凌晨,秦宁茜驾着她的车出城了,里面还坐有一名男子,正是张九幽那家伙。到现在都还没发现他们回城。”
又一人道:“智少,秦峰在我们手上,要知道秦宁茜去哪了,拉秦峰来一问就清楚了,即使他不知道,让他回家打探打探,秦宁茜去了哪,没理由不跟家里人说。”尼挪智怒道:“你们知道个屁,秦宁茜只给家里人留言,说她出去游玩了,去什么地方也不清楚,手机也不开机了,她留的言,我可亲耳听到。
妈的!跟张九幽那小白脸一块去游玩,能玩出个啥机巴好事来,亏我在雅城一手遮天,却弄秦宁茜她不得,如今她出了城,我草!”尼挪智气愤中,一大脚将旁边的椅子踢翻。伸手一指光头几人,喝道:“找,给我去找,不管何手段,定要给我将她们找到,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出天去。”
一名光头道:“智少,传言东方翠雪与张九幽有些瓜葛,娇娘电影里的男主角,可是张九幽在扮演,东方翠雪肯定有他的联络,咱们只需与东方翠雪稍有亲近,到时还怕寻不到秦宁茜么,何况东方翠雪是仙女影后,绝顶美女,若将她也收入你囊中,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尼挪智道:“东方翠雪是很美,可我却不敢动她,她是国际巨星,受世人关注,我若与她稍有来往,我以往所做的勾当将大白于天下,到时别说是我,只怕连我老爹都得受牵连,那我们还享个屁福啊。不过,却可以让一些人去关注她,专重寻秦宁茜。”
……
夕阳城,张九幽驾车回酒店中,给秦宁茜购得一套新衣。入酒店后,二人并未多聊,便分房睡下了。城中人多混杂,秦宁茜担心东方翠雪发现,也怕尼挪智寻来,于是二天一早,又驾车离开夕阳城,前往更为偏僻的村镇。
从地图上,秦宁茜选中夕岭省最为贫穷的一个镇,名为谷泉镇,离夕阳城,驾车少也得半天路程。二人出城未久,油路走尽,接下是泥巴路,极为难走,坑坑洼洼众多,车子底盘又低,行速都不比徒步强多少。
在泥巴路上行过几里,天突然下起大雨来,秦宁茜将车靠边停下,说道:“雨下得大,遮了我的视线,加之路滑,不易驾驶,咱们在此歇息,待雨停了再走。”张九幽道:“哎呀!这雨没有个半天是停不下了。”
秦宁茜见这四周环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真是下个半天,天便将黑下,那可无法走了,想到在此过夜,心不由一紧,气道:“乌鸦嘴。”
张九幽道:“很准的,睡个觉吧,不然等着也是白等。”说完,闭眼靠在椅子上养起神来。
秦宁茜不信,说道:“你自个睡,我才不睡了。”果真有如张九幽所言,大雨持续不停,还时时伴有雷响。秦宁茜听得心中慌慌,后悔这次行得莽撞,没注意天气预报,如今进也不成,退也不成,令她有些恐慌。
夜到了,雨却还未停下,车外黑漆漆一片,除了大雨滴在车上滴答滴答声外,便是时不时一声巨雷响,吓得秦宁茜全身绷得紧紧。她伸手推了推张九幽,道:“张九幽,你快醒醒,我一个人呆着害怕。”
几推之下,张九幽睁开眼道:“咋……咋了!哎哟!这不是还下着大雨嘛,何况我又不开车,雨停了你开走就是了。”秦宁茜道:“雨停也没用了,天黑,路我又不熟,而且还很滑,光靠车灯我可不敢开了,让你醒来,是我一人呆着害怕,要你陪我说说话儿。”
张九幽眸子一转,说道:“好啊,便给你讲个鬼故事。”秦宁茜一惊道:“不不!讲别的,鬼故事不好听。”张九幽摇头道:“没办法,我只擅长讲鬼故事,你既然不想听,那便不要再打扰我睡觉,雨夜睡觉最香不过了。”
“你……”秦宁茜一气,接着温声道:“嗯,讲鬼故事就鬼故事吧,只要你不睡着就行。”心道:“哼!不就是想吓唬我么,任你讲得如何,我就当是放屁便是了,我才不听呢?”转脸望向窗外,黑漆漆一片,心一紧再紧。
“行!”张九幽坐直个身,一脸正色道:“我寨长辈相传,鬼分为几等凶狠,坐月子而死的月妇最凶,其次是青年人,再到小孩子,最弱是老人。月妇鬼,就连巫师也是忌惮三分,所以一旦有这等人去逝,通通将其火化,而不敢将其土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