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第412章 怒河城的诅咒(1)
茶馆老板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一方面不敢提及有关怒河城的事情,另一方面似乎又舍不得桌上大把的金币。
楚墨和云寒哲惊讶的看着茶馆老板,苏渃给的那袋子钱,之前给别人的也是这个数,只不过那些人一听说他们要问的是怒河城,马上就会对他们翻脸,而这么大一笔钱,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没想到的是,这茶馆老板竟然犹豫了。
犹豫就说明有戏啊!
楚墨和云寒哲好奇的打量着茶馆老板,因为有了前面的试探,他们自然不会相信,茶馆老板是被苏渃这不菲的好处费所打动了。
云薇对从茶馆老板这里套取情报的后续已经没了兴趣,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苏渃给的静心丹上面,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研究着这静心丹的特别之处。
在楚墨和云寒哲对茶馆老板细细的打量之下,还真的看出了有些许的不一样。
或许不能说是看出来的,而是两人感觉出来的。
茶馆老板的周围环绕着一股淡淡的灵力,而在这灵力的作用下,他整个人几乎都被一层肉眼看不见的水雾给包围了。
楚墨和云寒哲对望了一眼,他们终于反应了过来,茶杯中消失的融合着静心丹的水,被云寒陌聚集到了手中,他只等茶馆的老板靠近,就将那些融合了静心丹的水,化成了看不清的水雾,环绕在茶馆老板的周围。
云寒陌的小动作,就连楚墨和云寒哲都没有察觉到,就更加不要说是茶馆的老板了。
混合着静心丹的水雾,会随着茶馆老板的呼吸进入他的身体,虽然没办法彻底解除邪术对他的影响,但也足够驱散他一部分恐惧了。
水雾持续的围绕在茶馆老板的身边,茶馆老板在他们面前站的时间越久,他的态度就会越松动。
茶馆老板正站在桌子面前进行着天人交战,苏渃几个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茶馆老板吸入更多的混合着静心丹的水雾。
“老板,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更加不想要为难你。我们只是对那个地方很好奇,所以才想要跟你打听一二的。”苏渃微笑着又从身上掏出了另一袋早就准备好的金币,然后跟桌子上的那一袋放到了一起。
一袋金币差不多是五十个,两袋加起来一共就是一百金币。
茶馆老板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的眼睛顿时睁得像铜铃那么大,他眼巴巴的望着桌子上的钱咽了咽口水。
“老板,希望你可以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苏渃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茶馆老板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桌子上的两袋金币都揣进了怀里。
茶馆老板在静心丹的影响之下,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被驱散了不少,尽管他对于提起怒河城的事情还是很害怕,但面对金钱的诱惑,这强大的诱惑已经远远胜于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一百金币是他这间小小的茶馆小半年的利润,只是满足一下几个公子小姐的好奇心,这笔钱他要是不赚,都有一种对不起自己的感觉。
“诸位有所不知!”茶馆老板在收下了钱之后,警惕的看了看包间的四周,就好像他已经处在了某种监视一下一般,提起这件事,需要冒上很大的风险,“你们打听的怒河城受到了诅咒,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有去无回的死城了!”
茶馆老板压低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对苏渃几个说道。
苏渃并没有被茶馆老板的话给吓到,她面色如常,淡淡的问道,“能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茶馆老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建设,这才跟苏渃一行慢慢的说了起来,“事情大概发生在十多年以前,那个时候怒河城已经远远没了以前的繁荣,怒河城曾经是我们延林国人的骄傲,看着它的衰败,我们除了惋惜,却也都无能为力。”
苏渃几个听的很认真,就连专心的研究这静心丹的云薇也抬起头来。
“我也忘了怒河城被诅咒的消息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只记得延林城有个商队前往怒河城运送货物,却再也没有回来过,要知道那个商队可是有修者保护的。”茶馆老板似乎陷入了一个让他十分恐惧的回忆中,他却坚持着跟苏渃几个说完整个故事。
“原本我们以为那个诅咒是什么人开的玩笑,而那个商队的失踪,再也没有人敢将它当做是玩笑了。”客栈老板继续说道,“延林王当时马上就派出了厉害的修者前往怒河城查探,然而派出去的修者也再没消息传回来。延林王先后派出了几波人,最后都音信全无,延林王无奈之下,只能彻底放弃对怒河城的查探,直到那个时候大家才彻底的慌了。后来延林城内忽然出现了几起居民暴毙的事件,没有征兆的就倒在了大街上面。大家很快就发现了那几个暴毙之人的共同点,他们在近日里总是不断的提及怒河城……”
“恐惧迅速席卷了整个城市,大家发现怒河城不但是糟了诅咒,凡是提起的人也不会有好的下场,谁都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怒河城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没曾去过,不再提起怒河城这三个字,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上天降给怒河城的惩罚,没有人敢跟上天对着干,所以很快怒河城就成了延林国的一个禁忌,怒河城也成了一个谁也不敢踏足的地方。”
“当然了,这么些年过去了,总是有不怕死的想要试试这怒河城的诅咒,而那些出发前往怒河城所在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再回来过。延林国的人对怒河城的诅咒深信不疑,对怒河城也只有深深的恐惧,怒河城最后成了一个即使不需要别人提醒,也没有人敢要说起的存在。”
茶馆老板一口气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他很害怕自己一旦中途听了下来,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