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自家儿子一个劲的看着自己,要是自己不说个什么,也不对。外婆李氏也知道自己要说说自家闺女,可是自己说了人家也不听啊。还会大吼大叫自己,这不是白白的惹的外人看笑话么。
外婆李氏觉得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没有生出一个省心的闺女啊。外婆李氏有点诺诺的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可是儿子居然用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家大闺女。而大闺女也是用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家弟弟。
外婆李氏觉得自己脑仁子突突的跳,整个人都不好。这画面,这节奏,难道是姊妹两个要开打?原本就是自家闺女错了,都能说出很多不好的话,要是当着自家兄弟也说出来,那就不好了。以后连个照顾她的人也没了。
“翠花(包子娘的名字),你赶紧进里屋去,早早睡去。”外婆李氏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随手摆了摆,让包子娘先进屋去睡。
包子娘扁扁嘴,一副压根没听进去的样子。照旧鄙视的看着自家弟弟,看的舅舅李树仁那个火大啊。真的恨不得上去给自家姐,一瓢水,一瓢冷水,彻底的浇醒她,让她先认认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外婆李氏一看自家闺女那愤愤然的眼神,就知道要出事了,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推着自家儿子往外走。
“哎,别走呀,你有什么就给我说呀。以为我家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啊,白白的就站着一个掌柜的位置,你到底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么,你是那个当掌柜的料么?不是!你就是占着是我弟弟的理由,我家闺女才给了你一个位置。
她是怕别人笑话你,而脸上不好看,不仅是你不好看,她也是不好看。你怎么自己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的占我老钱家的便宜。你怎么就不害臊,我要是你,我就每天在那里坐着,但是也不会占外甥女的便宜。
人家给你多少银子,你就真的拿了多少。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值不值得那个银子。脸可是真的大啊。你还不是就仗着是我亲弟弟么?你占了我的便宜,还给我摆脸色。你还以为你一个劲的讨好你外甥女,就有用?
要是没有我,你就是再讨好,那也是没用的。所以,不要给我摆臭脸,不要给我不好看,我能让你占我家的便宜,那也是能让你们都占不成。毕竟,那是我闺女,可不是你们李家的闺女。”包子娘完全是不怕事大。
这话一说出来,舅舅李树仁的脸就黑了,黑了个彻底。这话说来说去,就是自己李家占了他们老钱家的便宜。不对,那是老钱家的便宜,她自己现在都不是人家老钱家的媳妇,那占什么老钱家的便宜,那是占自家外甥女的便宜。
或者,依照自家姐的想法,那是占她的便宜。要是没有她,那人家肯定压根不会让自家弟弟当个掌柜。就这点上,舅舅李树仁也是有点心虚的。毕竟,自己在在管理上是真的不行,哪怕是自家娘子都比自己要强上许多。
一看自家弟弟的脸色,包子娘就觉得自己真相了,那更是得意的不行。而外婆李氏都是希望自己直接晕过去算了,自己这个闺女啊,你都没发现你家闺女、儿子都和你不亲,你完了还得罪了娘家人,你准备以后是沿街乞讨过日子?
外婆李氏直接就要推着自家儿子赶紧走人,要是再不走,那可能是真的要被自家这个闺女给活活气死。自己上次不是就被差不多活活气死过去的么,要不是自己对自家闺女有了新的认识,说不定,自己上次就交代了。
想到这次自己还能安稳的站在这里,其实外婆李氏还是有点感激钱迷迷的,要不是有钱迷迷早早就给李欣儿那丫头留话,说不定自己当时就过不去那道坎。自己可是一直都不知道自家闺女是那样的性子。
这次一看,有可能要说的比上次还要过火,那自己忍受,那是自己生了她。可是那是她弟弟,人家为什么一定要忍受她。再说,就算是自家李家占了钱迷迷几个小的便宜,也不是自家闺女这样的说法啊。
自家这个闺女到底是长不长脑子啊,怎么对自家亲人能这么刻薄,而对人家村子里的人,却永远都能笑脸相迎。要说她没架子吧,在自己这个当娘的面前都能摆足了架子,要是说有架子,对一村子人各种点头哈腰。
外婆李氏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家闺女了,真的想让她自生自灭算了。可是,又觉得那是自己生的啊,总不能自己还活着,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吃苦受苦。但是,要是包子娘知道外婆李氏的纠结,肯定是会直接说。
当初那样对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说,当初还不是用自己给她儿子换了一个媳妇。让自己嫁给有钱人家,看不起穷人家。然后白白害了自己一辈子。永远包子娘都是那个十分有理的,都是被亏欠的那个人。
“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我也就是个打工的,我承认。但是对于占你便宜这个说法,我还真的不赞成,毕竟,你看看,你也是要谁养活的。你还没有到了娘这个年纪吧。你还能吃能动了吧,可是你每天都比娘过的还自在。
你是凭什么?你完全是占你闺女的便宜。我占你闺女的便宜,那我也是好好给她工作的。那些给她好好工作的,都有很好的收入,难道说人家就能给迷迷打工,我就不能了?我也是凭着我的本事吃饭。
至于说是占你便宜,靠你我才有一碗饭吃。这个你真的多心了,那么多家木匠铺子可是都等着我过去,给他们打家具呢。人家给的月钱也不低,这个你也不要不信,你可以到镇上随便打听打听,看你弟弟说谎没。
要是占便宜,我就站你的?我宁愿不占,我宁愿自己好好干活,也不想占你任何好处,让你一直提着说着,就感觉我要不还,我就罪大恶极的不行。”舅舅李树仁一本正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