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声音才刚入耳,玉落璇就隐隐明白了大概。这是典型的仗势欺人,不是吗?
尤其是侧翻在地上的这位,虽然衣着破了一些,但是看那材质,却是寻常人家所穿不起的!
玉落璇相信那名贵气公子不会看不出来,但是他却放纵他的随侍称他为乞丐!
这样的一个人,再怎么说,也不会沦落到乞丐的地步吧!
这可就有些怪异了!
不过无论怎样,这种事情都是玉落璇难以容忍的。她刚想出手,却有人先一步抢在了她的面前,率先出声。
“七公子何必因这点小事而动怒,挽凌替舍弟给公子赔不是了。”如沐春风的声音传来,却有一种淡淡的无奈。
方挽凌!
竟然是他!
玉落璇停住上前的脚步,打算静观其变。
“原来是方家的大公子。”那位贵气少年冷冷一笑,仿佛是和他们二人相识的,“没想到方家的两位公子在这个时候还有这种闲心来逛着淘宝街,在下可是听说,两个时辰之前,谢家谢铭,已经率领谢家凝灵师、灵学师各五人、炼灵者十余人,前往方家所在的城西而去。”
谢铭,可是六十三级玄灵师!
方挽凌霎时脸色苍白如纸,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蹦出来,似乎是十分艰难的才出声:“不是说,等到晶师大会之后,他们才会和我方家小辈一决高下的吗?他们居然反悔了!”
“方大公子,我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听说,谢家谢莹和谢婉二人,可都在月浅和月洛两大帝国混出了些名堂,尤其是谢莹,被薰鸾山的人看中了,收去当了弟子。有了薰鸾山当后台,谢家还怕你方家做什么?”
“居然是薰鸾山……”方挽凌喃喃出声,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周围离两人近些的人自然也是听到了一分半点,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
“居然是薰鸾山啊……”
“那可是月浅帝国的三大势力之一啊!”
“那薰鸾山可是个天然的修炼宝地,听说,上面还有灵气温泉的存在呢……若是能进去吸几口灵气,普通人也能够开灵穴,习灵术!”
“知道吗,薰鸾山的后台可是九大宗门之首的凤字宗门啊!”
身边细碎的声音源源不绝,玉落璇正听得入神,吟泪的声音在她心中陡然响起。
“落,赶紧离开,此地不宜久留!”玉落璇一惊,这才想起她的处境,貌似,连她自己都还处于危险之中,管别人干什么?
不着痕迹的扫过四周,玉落璇的双眼在人群的某一处骤然定格。
那黑衣男女,在人群中是那样的显眼!
居然真的又找上来了!
方挽凌腕间的灵珠已然浮现,他似乎是想要运起全身灵力,用尽全力向方家所在赶去,却不料,才刚刚驭风而起,一名不速之客拦住了他的步伐。
“滚开!”事态紧急,方挽凌也不看眼前的是何人,暴喝出声。
“方大公子,你太着急了!”身着黑衣的男子淡淡的出声,听在方挽凌的耳朵里却如同地狱的魔咒。
“谢铭……”
“我父母呢?你把他们怎么了!”方挽凌心中一凉,急急出声,虽然心中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终究还是想要亲耳听到结果。
黑衣男子微微眯眼,竟轻笑出声:“方公子觉得,我能把他们怎样呢?”
方挽凌瞳孔微缩,眼前之人的实力,已经高出他太多!
“方家上上下下一百七十二口人,除了方大公子和二公子,上至你父母亲友,下至厨房中的那只猫,血染方宅吗,都一个不剩!”
方挽凌狠狠的倒退一步,仓惶的望向谢铭,这厮,居然将他方家灭了满门!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吗?
“方大公子,久闻你清风城第一天才的大名,今日,便叫我谢铭来讨教一番吧!”
谢铭冷冷一笑,这一代的方家血脉共有二人,只不过这方家二少爷……却是个傻子!
根本不足为惧!
只有这从小惊才艳艳的方家大公子,才是必须要取了他的性命的!
这是家主亲自下的命令!
“好!”方挽凌竟干脆的应下了,没有任何的退缩,“只不过,在这里打,不大好吧。”
“也是。”谢铭看着周围众人,微微皱了皱眉。
“不如换个僻静些的地方,我们,再一决高下?”
“好。”谢铭微微一思索,反正方挽凌今日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去个没人的地方,还能保全谢家的好名声。
虽然,谢家对于名声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并不是很看重。不过这东西,有总比没有好。
两人远远的离开了。玉落璇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的那名男子竟然也不在了!
只剩下一名黑衣女子坚持不懈的跟着她,不知是何原因。
玉落璇看了看天际,那里,方挽凌和谢铭二人刚刚消失。
一时好奇,玉落璇心中一动,竟也跟了上去。
眨眼间,淘宝街上已经没有了玉落璇的身影。
“方挽凌,出手吧,我让你三招,如何?”无人之处,这看上去像是一个赏景之处,附近有一个小亭子,临近水源,环境优雅静谧,时不时传来潺潺的水声。
“何必,要打,就打个痛快吧!”方挽凌似乎变了一个样子,没有了刚才的无奈,反而多了点决绝,仿佛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果然不愧是清风城的第一天才!”谢铭暗叹一声,只可惜他不是他谢家的人,不能纳为己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再多说,方挽凌的手中青光一闪,一柄长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是灵凌大陆武器榜排名第十的――清灵剑!
“方家至宝清灵剑?它居然在你的手里!”谢铭一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几乎把方家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清灵剑,正不知该如何去交任务呢,没想到,清灵剑竟然会在眼前的少年手中!
方挽凌右手食指轻轻抚过发光的刀面,脸上满是怀念:“是在我手里又如何,这,是我方家代代相传的宝物,是我父母唯一的遗物,怎可落入尔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