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同时秀眉拧起,已经思维空间去想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有多恶劣,想到的是以砚青目前这种状态,恐怕要百年好合都是痴人说梦了,从没见过一对夫妻这么多磨难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说的就是他们。
“你现在怎么打算的?”叶楠边搀起砚青向树林外走边问。
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深怕来次雪上加霜。
砚青擦拭掉眼角的水珠边无力的抬头望着前方淡淡道:“我累了!”
“那就什么都不要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是啊,自然直,已经辜负了一群人,再也不能辜负了,是做人太失败还是真的很笨?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你们回去吧,我没事,谢谢你们!”
到了柳家门口,还是没恢复状态,依旧魂不守舍,自己给自己留了一天时间去接受事实,过了今天,明天就照样上班,工作,绝对不会因为谁而颓废,给了好友们一个安心的表情。
阎英姿此刻也知道是她们想太多了,就说嘛,砚青哪能做傻事?希望这块伤疤能早日复原,她痛,她们都痛。
告别后,才像个斗败的公鸡踏入大堂,察觉到院子里无一个人影后才淡漠的抬眸,果真见二十多个人正站在楼梯口望着她。
李鸢也双眼通红,内幕什么的,她不知道,只知儿媳妇现在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都是女人,她懂,当初爱上丈夫时,还傻傻的等待着另外一个人,谁没个伤心的过往。
且到现在也没见儿媳妇表态愿意跟臭小子一生一世,或许在她心里,小豪也是不可缺少的人,说不定到时真离婚了,就跟人家走了,这件事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阻止而已,主要是没脸阻止,谁叫儿子不争气?
现在好了,人死了,多少次难过时,都是那孩子陪伴着,她也知道,总想只要儿媳妇开心就好,不要那么痛,以后谁又来陪她抚平伤口?
一个有什么心事都放在肚子里的人,就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除了小豪,根据调查,真没见她跟另外一个人说过。
况且那孩子她从没讨厌过,甚至怜惜,若不是上一辈的恩怨太深,直接牵扯到了这一代,她也会把那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养。
女人都是感性的,只为了当初送出一个玩具,就没有讨厌过6家的人,至今都不明白这些男人为何要教下一代如何去对付他们的仇人,没完没了,冤冤相报,这次小豪出事,也是啸龙所做,可以猜到,那是不是孙子们也会和祈儿对着干?
祈儿长大后也会憎恨柳家吧?
龅牙婶捂着嘴抽泣,为何就死了呢?
几乎难过的都是女人,男佣们都带着幸灾乐祸,云逸会终于要一统全球黑界了,大哥就是大哥,越了上几代,柳6两家,在这里可以画上句号了。
偌大的龙宫,上了龙王,剩下的虾兵蟹将,无所畏惧,几年就可收入麾下。
砚青见婆婆在哭,没有像丈夫那么冷血,眼泪便再次滑出,上前伸手将矮了一截的老人拥入怀中:“妈呜呜呜!”
“妈都知道了,听妈的,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小豪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一定不希望我们因他而不开心!”拉起手走向主卧,再将哭泣中的人儿按进沙里,也安静的坐在一旁长叹:“妈比你更难受,嫁到柳家时,就听了很多关于这两家的恩怨,那都是血海深仇,到了对方非死不可的地步,根本无法劝解,一开始我也很恨6家,直到那天那孩子站在门外时,觉得很可怜,说起来都是富家子弟,却连个玩具都没有,每天听得最多的就是报仇,搞垮双方,啸龙比他幸福,因为有我爱着他,可小豪的妈妈太懦弱,哎!”
“如果我不去找他,他也不会出事!”
李鸢再次擦擦眼睛:“其实我早就看出来那孩子看上你了,是你疑心病太重,不愿意去相信,我这个做妈的,也自私的没有提醒你!”这叫她怎么说?做妈的,帮的永远是自己的孩子,即便他在不争气,那也是她的孩子。
砚青吸吸鼻子,摇头道:“您也别难受了,我想休息会可以吗?”现在脑子里很凌乱,只想一个人待着,什么也不去听,什么也不去想。
“当然可以,妈去看看孩子们,饿了就下来,做了很多你爱吃的!”
再次长叹,起身离开。
砚青则倒进了床铺里,仿佛一座不惧费吹雨打,酷日暴晒的伟岸山峰忽然崩塌,成了一堆烂泥,闭目养神,只要一想起某些画面就立刻过滤掉,直到空空如也时才罢休。
不是仙人掌,何必那么坚强……呵呵,是不是所有警员都这么的能承受打击?
明天,一定能站起来。
几乎到了夜里近一点,李鸢才等到儿子归来,只是失望的看了一眼,才从椅子内站起走回屋,关上门。
佣人们也都冷眼相待,也不主动去给其请安问候,甚至半天都没人说送上一杯热茶,一同各回各屋,夜宵也不准备。
柳啸龙半眯着眼看着这离奇的一幕,没有责怪,俊颜上还有着青紫,挑眉上楼,看表情,心情不差,任谁三十年的死敌去世也难过不起来,进了主卧,见屋子内漆黑一片便轻步到床头,拧开一丝灯光。
妻子就这么四仰八叉,不盖任何保暖物的躺在床上,眼角是泪痕干了后留下的证据,冷冷的瞅了一会,又拿起棉被轻柔的盖好,这才到浴室拿起一条毛巾浸水,拧干后进屋给其擦擦脸,见其不满的偏开头就蹲下身子近距离凝视着。
砚青已经清醒,可不想面对,所以干脆假装。
现在知道来装好人了?晚了,人死不能复生,不管在你心里是否还存在着喜欢,我都不会原谅你。
柳啸龙似乎已经知道女人并未睡着,面无表情的开口:“他的死,我不会愧疚的!”如果死的是他,那个人同样不会愧疚。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要是平时,早就大雷霆了,而今天,却无动静。
男人并未看到会使人不愉快的眼泪,已经打好地铺,睡了下去,关掉光束,不一会就传出呼吸均匀的声响。
翌日
七点整,砚青才穿戴整齐走出浴室,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某男,这到是稀奇,结婚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此人睡懒觉,瞪了一眼下楼。
卧龙帮还在处理丧事,几乎算是全球大乱了,到处都在播放那人死亡的信息,家喻户晓,也都在猜测是不是祈儿就要继位了,还是罗保亦或者钟飞云,她也很好奇。
李鸢还在担心儿媳妇会一蹶不振,早早就准备了一桌子的补品,一天一夜没吃,胃受得了吗?当看到缓缓下楼,穿着精神的人儿时,她知道她想太多了,不愧是她的儿媳妇,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一夜,真的用了一夜恢复了往日,眉宇间不存在任何的心事,她相信6天豪只想看她这个样子。
坐在桌上后,也不再等待,拿起筷子就开始进食。
半小时后男人才下楼,李鸢撇了一眼,这里伤心过度,他倒好,毫无感觉一样。
柳啸龙整理整理领带,坐下后也开始自顾自的吃,眉头完全舒展开,好似终于睡了个好觉一样。
“爸爸!”
对面,四个宝宝都站在椅子上,手持筷子,小手儿都趴着桌子,整整齐齐的,戴着老虎帽,穿着开裆裤,挂着嬉笑,老三更是讨好似的学奶奶戳起一个肉丸送到了父亲的碗里。
一家七口,多幸福的一幅画面?却各怀心事。
柳啸龙扬唇将碗伸过去,不忘鼓励的摸摸儿子的脑袋:“不许再叫人喂,自己吃试试看!”
“好!”宝宝端起塑料碗有样学样,已经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就可以吃饱饱了,家教过于严厉,母亲天天都要他们走半个小时的路,父亲则开始训练他们自食其力,更没人性的是拉了粑粑也必须自己擦屁屁,擦不好就要被训斥。
老大和老二最为聪明,也不拍谁的马屁,稳稳当当的拿着筷子别扭的拔饭,看到想吃的菜只要指一指,爸爸妈妈和奶奶就会立刻给他们夹过来,才不会像老三那样卖萌。
小四眨巴眨巴水蓝色大眼,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感应到气氛不对,立刻将小碗里的软饭吃光,再将小碗推到中间叫嚣:“爹地饭……饭……!”奇怪的是父亲给她弄了小半碗,也浇灌了汤汁,居然没有再夸奖她了,以前吃两碗都会说她很乖的,立马委屈的撅嘴:“妈咪……菜……!”指指番茄炒蛋,她最爱吃的菜菜。
砚青闻言给女儿夹了一点,又开始低头不说话。
“呜呜呜呜!”宝宝见都这样,立马委屈至极的呜咽了起来。
“谁又惹你了?快吃!别找不自在。”某女是真不明白女儿在哭什么,全当成是没事找事,口气很是不佳。
没有被夸,反而被嚷,这让小四更加难过了,小小心灵受到了创伤,加上自小几是娇生惯养,在家里的地位那都是第一名,立刻将手里的筷子大力扔到了母亲的脸上,后挂着眼泪儿垂头瞅着碗不说话。
大小姐脾气挥得炉火纯青。
老三终于有了机会奚落,望着母亲指着妹妹道:“打她……打她……”看你还嚣张不,哎呀,平时都是他挨打,今天要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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