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辛阙给迟衡灌了一杯酒说,“迟大哥,听说你去找钟序大哥了,你也要想开一点,没有钟序大哥,没有朗将,至少你还有燕行大哥,还有我们这班跟着你的兄弟还有乾元军这么多人呢……唔,我也好久没见燕大哥了。”
迟衡呆了一呆。
燕行离开自己都两年多了,辛阙征战在外,不知道也难怪。迟衡笑了,喝了一口茶,“燕行啊,嗯,怎么,你找他,有事?”燕行就是惊鸿照影的一瞬,想想都跟一场梦似的――难不成要跟梦去计较得失吗?就当天亮就没有踪影的春|梦好了!
辛阙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候我还不懂事,对不起燕大哥,想跟他说声对不起,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没机会。迟大哥,喝酒。”
数杯下肚,肚子火烧火燎。
迟衡心想不妙,酒劲太邪乎了。只听辛阙得意地说:“他们都说大哥你千杯不醉,我这酒是攻打玢州时抢来的贡酒,皇帝喝的,保管什么人都得醉上一醉,我藏了一年了。景大哥猜得对,他说你一定会来的!”说罢过来搂着迟衡的肩膀强行又灌了几杯。
迟衡对辛阙一向纵容,也不推辞,心说醉就醉,有什么要紧。而且辛阙看上去虎气森森,但其实比常人愚钝,要不是有一身蛮气做掩饰,早叫人欺负了。迟衡一边喝一边问他战事,辛阙应答自如,远非以前的鲁莽可比,问着问着迟衡就笑了:“还是景朔厉害,愣是把你给驯服了。”
不止是驯服,而且训成一员大将。
他一直愧对辛怜,想栽培辛阙,奈何辛阙生性单纯,后天又养得任性鲁莽。所以他考虑再三让景朔辅佐辛阙,也是私心驱使,所幸辛阙也没让他失望,堪称一员虎将。一高兴手里就停不下来,一杯,又一杯,没多久,迟衡撑不住了。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花,一个辛阙变成了七八个,说话声音都远了似的,但他心里高兴。
赞了辛阙赞景朔,迟衡话都说不利索了。
辛阙咧嘴一笑,凑到迟衡跟前,低声说:“迟大哥,我可喜欢景大哥了,你教教我呗,他们都说你在床上功夫特厉害!”
迟衡一口酒喷出:“哪个混蛋说的?”
“行了你就别装啦,我又不是没见过,就是你和燕大哥做的那事儿。燕大哥会飞檐走壁,不也被你压得翻不过来,迟大哥……”
迟衡醉得坐不住,把手一撑,斜着眼瞅辛阙:“你小子,看上谁了?强取豪夺的事别胡来啊!”
辛阙腻过去,扶住迟衡的腰抗|议:“哪有,我才不会犯军纪。”
“那你想压谁?”
辛阙嘻嘻一笑心无尘芥:“迟大哥……他不让我说。”
迟衡醉酒的脑子迟迟钝钝地也想起了一个人:“该不会是景朔吧?哈,你小子可别胡来,他要了翻脸,连我都没法子。我说,你喜欢他什么?”
辛阙认真地说:“什么都喜欢,他的腿可滑了,摸一晚上都不嫌烦。”
迟衡哈哈地笑出声:“都这份上了我还能教你什么呀!”
“景大哥嫌疼。”
迟衡笑得嘴巴都酸,撑着下巴,斜靠着床:“你下手轻点儿不就行了,多摸一摸,多亲一亲,不行的话你就让景朔自己动,轻了重了他自己来――这种事也要迟大哥教吗?”
辛阙转念一想,压低了声音:“大哥,你等一等。”
说罢跑出去。
迟衡很快就浑浑噩噩,脑子里不停地回旋出“腿可滑了”,那是谁的腿,纪策的腿,欣长笔直,喜欢绞在一起,自己挤都挤不进去;骆惊寒的腿,面对面抱着时爱撩自己的腰;石韦的腿,越压越带劲,有力,够劲……迟衡敞开衣裳,热气向外散发,眼前晕开一阵阵的酒气,迷迷糊糊的,所有的事情都迷糊了,只有一条一条的腿在眼前交错着,跳跃着,汹涌的炽热一阵阵地袭来。
不多时,他隐隐听见熟悉的声音。
似乎是争执和怒斥。
而后迟衡的衣裳倏然被扯开了,迟衡努力睁开眼睛,眼前如幻影一般,一个熟悉的面容跌进自己怀里。
这么酸|软无力的,是纪策吧,或者骆惊寒。
浑身的燥热,迟衡抱着这具柔软的身体,开始抚摸。身体挣扎了又挣扎,这么矜持,又爱捉弄自己,一定是纪策了,迟衡眼前的人渐渐变幻成纪策的身体纪策的脸,迟衡浑身的酒气就幻化做激动的血,叫嚣着将他蹂躏。
蹂躏?纪策会发怒的。
迟衡笑着软软地亲了下去,从额头到嘴唇,一遍一遍地抚摩着那身体,衣裳顺着抚摩下来了,手底的身体在不停颤抖挣扎。迟衡耐心十足,从手尖、脚尖、腿侧、到顶端,揉了个遍,如带着魔力的娴熟指法将怀抱里的身体挑逗得一跳一跳的,终于忍不住啜泣一般。
纪策不会啜泣,会啜泣的是骆惊寒。
每次啜泣都激动到顶点,一边啜泣一边喊着再用力一点,可爱的骆惊寒,迟衡恍恍惚惚地笑,半撑着,将床上的身体打开,坚定地进去了,一手不停地抚摩那光滑的腿侧。
可是,迟衡没有力气。
也许是酒喝多了,迟衡浑身软绵绵的,动作温和的浅浅的,纵然如此,连俯撑的力气都缺一点儿。迟衡抱着这句身体,扑腾翻了个身体,他仰躺在床上,闭眼笑说:“我没力气了,你动一动。”
说罢,动了一动胯,那里还相连着。
迟衡眼前一阵阵的花,压在迟衡身上的人的声音急促:“别……你要是敢……”
声音不太像骆惊寒。都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似乎也没什么要紧,迟衡动了一动,浑身软软的手底依旧没力气,底下顶端很不爽,又没什么法子。正昏昏欲睡,忽然身上狠狠一重,好重好重,不止一个人力量。
迟衡喘了一口气。
他睁不开眼睛,底下还是硬|邦|邦的,放进的软软的处所也很舒服。只是,好像有异物进来,仿佛要侵占自己独有的领地一样,迟衡皱了皱眉,心想怎么回事,来了不速之客呢,这种事好像。如同听见他的心声一样,他的顶端忽然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戳了一下……
只听见一声痛苦的呻|吟。
迟衡心里一软,安慰似的亲了亲那柔软的唇舔|了又舔。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上有两个人,但他混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想不出怎么回事,而没有力气去想。就在这越发迷糊的时,趴在他身上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摇动,呻|吟变也得琐碎和剧烈。底下欲|望被紧紧禁锢了,从未有过的禁锢,以及,竟然还有一根极硬的东西不停地蹭着迟衡的欲|望。
迟衡倒吸一口冷气。
这种从未有过的被压制、被禁锢、被使劲蹭着的要冲破天的舒服是怎么回事,迟衡很快被蹭得舒服得不行,他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趴在自己身上,一个站在床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迟衡脖子后仰,抱紧了怀中的人。
站着的人开始缓慢地向前冲撞。
他的每一个冲撞,都撞在迟衡硬硬的顶端上,两根东西相撞,塞得满满登登的。迟衡随着站着的那人堪称粗暴的动作前后摇摆,而怀里的人啜泣着,虽然咬着牙,从牙缝里溢出一声声的呻|吟,好听极了。随着撞击越来越快,迟衡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从尾骨直接冲到头顶最深处的舒服。
从脚趾到牙尖的舒服。
从骨髓到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叫嚣着的舒服,
迟衡抚摸着他的后背,光滑的后背。
在剧烈如大海翻滚的撞击中急流喷薄而出,直浇得怀里的人不停地颤抖,耸动着腰,一滴滴眼泪坠在迟衡的胸口,热汗一点一点消去,迟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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