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仙人?”
“正是!”
蛙狱突想到武门,想到了同门的紫京。心想:若是她会的话,肯定会帮我的吧。
一夜难眠,天刚蒙亮,便叫一只乌鸦送他出九死林。
蛙狱本想回高城,让金雕送他前往武门,但想雪微一个凡人,行走生意,若无金雕在旁,恐有不测,再者也不是顺路,于是决定,还是独自前往。
怕遇上麻烦耽误时间,专挑无人的地方走,便是到了城,也绕个大圈走,这里是西洲南面,是剑宗的天下,他可不想与剑宗的人碰头。
一路奔波,绕过下洋城之时,天已将近傍晚,在他前方竟是一条大江,名叫地中大江,望去蒙蒙一片,根本瞧不清对岸,不知这江到底有多宽。
“哎!看来是不坐船不行了!”摇摇头沿江岸行走。
“救……救命……救……”
蛙狱正走中,突听一名男人声音依稀传来。心中疑惑,寻音走近。便见前方江边上,五名青年人,七手八脚的要将一名中年人往水里淹,中年人却挣扎着呼救。
蛙狱心中一恼,快身上去,啪的一声,一掌巴打在一名青年的脸边上,只将这厮打得头昏脑胀,坐身在江中。
四人见这周边还有人,也都吃惊不小,待看只是一个还没他们大的二愣小子,都不由大怒。
“妈的,敢多管闲事,兄弟们,将这傻比一起做掉!”
五人松开中年,将蛙狱围住,有两名先一步上前,分别捉住蛙狱的手臂,想将他控制住。
蛙狱冷哼一声,双臂一合,便将两人带到胸前撞在一块。
“嘭!”
“哎哟!”
“妈哎!”
两人发出尖叫,各自捂着脸面,一阵难受。
“草!”一人见蛙狱力大。恶骂一声,从腰下抽出一把短刀,刺向蛙狱的胸口。
蛙狱向左边一闪避开。那刀势未减,一刀捅入蛙狱身后那青年的肩膀上。
“啊!”
那家伙惨叫一声。
蛙狱一脚踢在劈刀青年的腰上。“咯吱”一声,只将这厮踢飞出去,肋骨已断几根,躺在那里哼哼起不来了。
“不好!大家快走!”
一人看蛙狱强悍,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拉着同伴散腿而逃。
蛙狱懒得追,看中年人一眼,见对方无事,转身要走。
中年人抓住蛙狱的手不放:“公子,你救我一命,不到家里坐坐,让我表示谢意,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蛙狱见这天色已晚,一来渡江不去,二来到了武门,已是大晚上的,不好见紫京,明天再去还要好些,想到此处,便点头道:“那……那便走吧!”
将近走半个时辰,才到上洋城外,七拐八弯的,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都是木房,属上洋城最外围的。
一栋木屋外,正有一妇人在门边来回走着。
妇人见到他两,脸上露出喜色,急迎上来道:“石哥,你回来啦!咦!这位公子是?”
蛙狱瞧这妇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倒还有几分姿色,穿得非常朴素。
颜石见了爱妻,笑道:“欣儿她娘,这是蛙狱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快请进屋坐罢!”
“啊!”妇人听得救命二字,一时大惊,待见相公无事,才反应过来,忙道:“嗯,狱公子请进。”入屋便叫:“欣儿,家中来恩人了,快拿椅子来请坐。”
“嗯!”一名少女,滴滴答答从房间跑出,匆匆搬来一把椅子上前,好声道:“公子请坐!”
“谢谢!”蛙狱也不推让,坐了上去。
少女未走,红着脸站于一旁。
蛙狱偷偷瞧,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挺漂亮,穿着跟那妇人一样的衣服,很干净,却也很旧了,奇怪的是没有破一颗洞。
颜石道:“欣儿,别愣着了,赶紧抓两条大鱼,同你娘烧几个菜来罢!”
“嗯!”颜欣这才转身随她娘亲去了。
这木房不大,总共四间屋,两个是房间,一个是客厅,一个是烧火做饭的。
不一会,母女俩就烧出六道菜来。摆在桌上,香气弥漫。
“咕噜!”蛙狱闻得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一声,令他一阵尴尬。这也不怪他,离上次吃饭都不知隔多长时间了呢。
这声音虽小,颜石一家人都听得真确,却都假装没听到一般,谁也没有取笑他。
颜石道:“狱公子,近前来坐罢,菜已烧好了!”
蛙狱迫不及待地坐到桌前。颜欣少女也跟着上来,不敢坐在蛙狱身边,选坐在蛙狱对面。
颜石道:“欣儿她娘,拿咱家那坛酒来喝。”
颜欣小声提醒道:“爹爹!喝酒会伤身体的!”
颜石笑道:“没事!今儿高兴,要与狱公子喝两杯。”
妇人进房间抱一个坛子出来。
蛙狱瞧那坛子封得很好,坛口又有些陈旧,想是藏得多年的老酒。
坛口一开,一股酒香溢出。蛙狱闻得痴醉,恨不得上前去抢坛就灌。
不知道是颜欣的母亲看出蛙狱是好酒之人,还是今晚也特别高兴。颜石只说要与蛙狱喝两杯,可她却不拿杯,只拿两个大碗来分别盛满。
颜欣少女急急给蛙狱盛来一大碗米饭。
蛙狱深深看颜欣一眼,他知道,无论在哪,每当人们喝酒时,是不会同时吃米饭的。想到多半是她刚刚听到他的肚子响,怕他饿,先给他盛了这碗饭。蛙狱确实是饿了,尤其是闻得这些菜香,就更就饿得难忍。
见毅欣只盛给他,却不盛给她爹爹,内心小小感动一下。
颜欣起身,端起酒碗道:“狱公子,今天幸亏有你,救我一命,这恩无以报答,在此,先敬你一碗,以表谢意!”
颜欣她娘亲脸色一红,先前想不到相公会拿酒敬蛙狱,所以才给他俩各自盛了一大碗酒,若是早知,就先拿小杯盛给他们了。现在见相公要一口喝一大碗,恐生事。心中着急,却不知咋办。
蛙狱皱了皱眉,这么一大碗酒,一口喝干净,那还不将人给呛死。又见颜欣的母亲一脸忧色,便阻道:“石叔,这事,不必太挂在心上,酒喝一口意思就行,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当时看他们多人欺负你一个,于心不忍,才出手教训他们一番,纯粹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石叔不必在意,再者,这么一大碗酒,一口进去,便是仙人,只怕也撑不住啊,还是小口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