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下,云洪连忙发力,欲要将火鞭抽回。
但事与愿违,无论他如何使劲,鞭子都纹丝不动。
如此一来,云洪更加的匪夷所思,自己闭关半月,本来以为云笑天,还是以前那个废物。
然万万没料到,传言是真的。
如今的废物,不仅能匹敌他,而且还拥有了悍马般的力量。
后院住所,本来便不大,两人的打斗,瞬间吸引来了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奴役。
“这个废物,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居然敢跟洪管事较劲,看来这回,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围观人群中,一个身穿麻衣的奴役,幸灾乐祸的说道。
他是刚刚听到声音,才从睡梦中惊醒的,根本不知前院大门发生了什么事。
要是知道的话,现在怕也是,不敢口出狂言了。
“说的倒也是,看管事大人怎么打死他。”
从后方走来一个青年,双手抱胸,一脸兴奋的凑近过来。
“咳咳,少说两句,人家可是府主的亲儿子呢!”
“别开玩笑了,府主天资无双,怎么可能生得出这种废物?”
“依我看,八成跟那云梦瑶一个性质,都是捡来的吧!”
一时之间,外围的家丁奴役,议论纷纷,大笑声此起彼伏,每一句,无不刺痛着云笑天的神经。
若是此刻能抽身而退,刚才出言之人,必死无疑。
不过,即便抽不开身,待会的他,同样不会有好下场。
“废物就是废物,老子今晚便要了你的命,拿你人头,血祭我表弟在天之灵。”
听到外边的吹嘘,云洪信心大震。
只见其形体晃动,衣角荡起,一股红色战气自双掌间升腾而起,化作了一朵鲜艳的菊花。
而在菊花的中心,一条蜿蜒的毒蛇,探出了三角形的头颅。
“毒龙钻。”
这一刻,围观的家丁们,张大了嘴巴。
几乎膛目结舌。
在他们眼里,云笑天这个废物,今晚怕是要死在毒龙钻之下了。
因为毒龙钻,乃是黄阶高级战技,一向以刁钻狠辣,专攻人体薄弱之地著称。
一旦击中。
轻则,行动不便,躺床半月。
重则,肉体皆废,瘫痪一生。
而奴役中,能够学到这套战技的,绝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废物,结束了。”
云洪轻喝一声,掌心成型的毒龙钻,席卷而过。
这一刻,连空气都变得滞涩起来。
“滚。”
右掌探出,一道白光刺穿空间,顿时气流炸响,两道攻击撞击在了一起,狂躁的能量波及而开。
而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条‘微不可察’的白线,随着气浪的消散,趁机斩杀了出去。
众人讶然,难以置信。
谁都没有料到,云笑天竟然在必杀一击下,死里逃生。
更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云笑天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青龙宝剑。
“竟然是灭绝之剑。”场外顿时有人惊呼起来:“剑上有血。”
此言一出,所有人低头望去,只见剑锋垂下,樱红的鲜血流淌,滴答滴答,形成了一种美妙的旋律。
这一刻,整个后院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云笑天,没多久后,又转头偏移视线,望向云洪。
顿时,一股惊恐袭上心头。
因为他们看见,云洪胸口,赫然有着一条‘长达五寸’的伤口。
鲜血淋漓!
“现在是我死,还是你死?”
云笑天傲然冷笑,又是几剑划出,锋利的剑气,好似闪电掠过空间,带起阵阵雷鸣般的音爆之声,直逼得云洪,速闪疾退。
可是,剑气速度极快,连续七剑,几乎封死他所有的逃生之路。
最终结果,毫无疑问,云洪被剑气击中,身体倒飞,连续撞塌数根朽木后,重重跌落在柴房之中。
溅起污水迸射,灰尘四起,鲜血狂喷,寒毛倒竖。
眼中的恐惧,令得身体,蜷缩到了一起,犹如看见魔鬼般可怕。
此刻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奇一致。
显而易见,那是‘不可思议’的神态。
因为在他们看来,云洪身为八重战师,又修炼了战技,怎么可能接不下废物施展出的剑气?
正在大家都感觉到无法解释的时候,人群中的一句话,猛然炸开了锅:“惊天剑法,竟然是惊天剑法。”
一时之间,整个后院,好似油锅滚沸,喧哗之声,宛如闹市。
“惊天剑法,剑出风云起,剑出雷霆怒,剑气如风,无可断金,以先声夺命著称,乃无名剑皇当年的成名战技之一。”
“只是没想到这废物,竟然将他父亲的战技,运用的如此娴熟。”
“虽然只是第一式,但看其出剑的速度,怕是已经达到大成之境。”
围观人群的后方,一个锦绣青年,腰缠马刀,静望战斗之地。
不过当他看到,躺在柴房中的云洪之时,眼神立马涌现出无尽的猩红。
仿佛誓要将云笑天,碎尸万段不可。
眼下,云笑天似乎没有善罢甘休的趋势,他手握灭绝之剑,一步一步向云洪逼近。
这些曾经害他的人,打压他的人,他想过可以不做计较。
因为在云笑天眼中,他们都是林玉淑的狗腿子,或许有难言之隐。
但事实证明。
他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这些人,根本就是一条条冥顽不灵的狗,仍然是我行我素,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本加厉,甚至还想拿他的命去请赏。
所以,不值得同情。
如果不杀几个立威,那么它们,将会永无宁日的找你麻烦。
伴随着死神的脚步临近,云洪脸上终于有了恐惧,胸口鲜血不断涌出的同时,双腿颤抖着朝后倒退。
当他的身躯,被挤到墙角的时候,眼中布满了绝望,放下了架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
“放过我,笑天少爷,只要您放过我,我以后就是您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放过你?”云笑天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先不说这些年来,他云洪是怎么欺负自己的,单从刚刚要杀自己的举动来看,便绝不能留。
“一句放过你,一句做猪做狗,难道这就行了吗?”
“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云笑天睥睨寒笑,在他眼中,一头摇尾乞怜的狗,不值得同情。
“去死吧!”
正在云笑天放松警惕之际,云洪突然暴喝,一枚珍藏已久的三阶妖丹,兀然凝现手心。
快速将之碾裂后,扔向了近在咫尺的云笑天。
须臾间,一股汹涌的能量波动,暴射而开。
而他则趁着这个空隙的时间,凌跃而逃,冲向柴房左边的杂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