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初雪下命令留他们在宫中,表面上是养病,其实是软禁中,肖仲之明白,老相爷自然也明白。只是老人的心中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平安,那也算是安心。
只是最后,肖仲之咬牙在见到初雪时,磕头恳求了。
说想带父亲回将军府,度过最后几天,也可通知在京城的亲戚见上一面,也保证了绝对不会做背叛北宛的事情。以后他也会隐居,不再问宫廷之事。
初雪面对着这种请求,连拒绝也说不出口。
唯有应允了。[
沈素儿听了初雪的决定,也没说什么。
的确,若在这时候还强行将他们留在宫中,即有些不近人情。
对于将死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老相爷若去了,肖仲之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也好说话一些。
于是,肖仲之如愿带着家父出宫。
初雪也派了一名太医随行。
两天后的傍晚,肖仲之衣不解带在一旁亲自侍候老人家吃药。
肖仲之在一旁喂完了他吃药,以帕拭去了唇边的药汁,慰然道:“爹,您别想太多,安心的养病。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肯定会比在宫外好的。”平静之下,心痛莫名。
“儿啊……爹是不行了。往后……咳咳,还有一心愿。肖家正室只剩下你一人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绝不能在你这一代断了香火……”老相爷喘着气,还不断咳嗽,好几次都咳出血。
肖仲之含泪,眼睛红红,哽咽道:“孩子明白。爹请放心,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嗯,那就好……咳咳……咳……”
老相爷颤抖着一只手,缓缓地从枕头底下取出了一片青玉雕刻着奇怪图腾的令牌,那上面的图腾很像京城钟楼上古老大钟的图腾,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
“爹,这是……”肖仲之神情异常肃穆地接过了令牌。
老相爷急喘着气,样子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