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却变了。
尤其是当冷锋渐渐没影了之后,她的心更慌了。
又是慌,又是怕,还有一肚子的恼火,如此,她也不知道是该追好,还是该留在这里好,直到身后传来那声声的惨叫嘶嚎之时,她才猛地一抖。
继而,含着贝齿,咬着嘴唇,猛地跺脚,娇怒道:“谁说我不走了嘛,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嘛!不救就不救,我又没说非要救人嘛!你,你等等我啊……”
惶急不已,紧追而上……
几人明知身后有凶险,所以各自都卯足了全力,一路飞奔,速度倒也飞快,一直跑了能有大约十几里之后,这才敢收了身法,减缓了速度。
不过就在他们刚刚放松了警惕,以为已经远离了凶险所在之时,突然之间,他们四周围,除了身后,四面八方几乎同时响起了哗哗哗的声响。
好似有很密集的东西,正在向着他们冲来。
且不但密集,速度还快,声势还不小,带动的林间的植被乱动,来势惊人。
“不好,有东西来了……”
“有东西,大伙小心!”
这突然的乱动,声势不小,就算是瞎子也能听见,聋子也能看见。
尤其是冷锋,他纵横上古,经历的凶险最多,所以神经非常的敏锐。
此时,突然之间,生出了这么大的震动,他立刻警觉。
继而立刻叫停了所有人,一步站定,之后打量四周。
而此时,不止是冷锋一人发现了对不,红线、妖姬、他们也听到了响动,之后不约而同的都打起了精神,不约而同的站住了。
继而各自凝神戒备,将自己的法力都暗自催动起来。
都露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而此时,就在他们向着四外扫看之时,还是冷锋迎敌经验颇为老道,觉察出了不对的地方,一边扫看,一边便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
继而他面色一下变得极为阴沉,眉头倒竖了起来,接着沉声道:“不对劲,有埋伏,你们都释放护体之法,牢牢防御,千万不要被某些东西,有机可乘……”
“好大的声势!冷锋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发现……”
红线面色凝重,心下略慌,继而追问冷锋,然而前者却只能摇头。
纵然他发现了不对,发现了有凶险有埋伏,但是在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的之时,他还是无法断言的,毕竟一切要以实物为准。
而就在这时,却听夜叉骂了一句娘,继而扣着自己的耳朵恼怒的道:“妈的,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一堆虫子在耳边乱飞,你们说会不会是苍蝇啊!”
这话纯属玩笑,所以夜叉的话,旁人只不过将其当成了耳旁风,将他的话当成放屁,但忽然之间,冷锋却好似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了一般。
继而变色道:“没错,就是虫子,走,我们退回去……”
众人不知道他凭什么这么笃定,可是见他面色凝重,表情阴沉,倒也不敢怠慢,大意,心知他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继而各自运转身法,反身便走。
而就在此时,他们四周围,突然有一阵黑风,从他们的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黑压压一片,转眼几乎将一小片的天空都给遮蔽住了。
而到此,见此一幕,冷锋他们才真正可以确凿,这黑风是什么。
这能引起此间林子异动到底是何物,却原来真如冷锋所说,这一阵黑风,竟然果真是由无数小小的黑色虫子所组成。
不过,却不是夜叉说的是苍蝇,而是异虫。
一个个漆黑的身体,小如丁点大,连人拇指大小不小都没有。
此时,如狂风扫落叶一样,小黑虫子,密集的不知道有多少。
密密麻麻,数之不尽,密集程度,让人看了都不由自主的浑身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
而此时,这突然齐来,声势又大的无数虫子,却并没有立刻凶猛扑上。
将眼前这几人给淹没,而是慢慢的积压,渐渐成合围之势。
这无数虫子,竟然好像寻常的猎人狩猎一样,在使用那种围歼猎物的办法。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啊,吓死他爷爷了!”夜叉这皮赖货,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跟无关紧要似的,但此刻,一见这满世界的虫子。
他的心里也不舒服,反胃恶心,汗毛倒竖了。
且不只是他,现在,冷锋一众人见到这突如齐来的无数虫子,没有一个不变色的,甚至就算是冷锋心坚如磐石,也不由的手脚发凉,心中生出波动。
此时,他眉头瞬间皱起,脑海中涌现出了一些零碎记忆,正是关于这眼前虫子的,不过,因为太过久远,所以他一时也无法肯定心中猜测。
而就在他思索,关于这无数虫子的来路的时候,红线、妖姬几乎同时失声惊呼,一瞬间,她们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
只听妖姬惊声道:“这,这是什么,这些小虫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啊,他们,他们来了,冷锋你到是快快想想办法啊!”
“太可怕了,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冷锋,我们怎么办!”
虽然都不是寻常之人,一个是上古妖王,一个是天之娇女,可是此时却依旧无法保持震惊,变得惊慌失措,如那邻家受到惊吓的小女孩似得。
女孩天生对这种小虫子的东西,就有着本能的抵触,这跟她们的实力无关,跟她们的性格无关,纯粹是本能的畏惧,打心里的害怕。
“嘟嘟爸爸,嘟嘟怕,嘟嘟怕,呜呜呜……”
而此时,可不只是妖姬、红线恐惧不已、嘟嘟更是吓的直哭。
毕竟嘟嘟也不过紧紧有四五岁小孩的心智,遇到这么可怕恶心的事情,小丫头准是会害怕的。
此时,嘟嘟的脸上清楚的写着两个字,惊恐。
吓得都手脚发凉,躲在妖姬怀里,已经抖成了一团。
“冷锋,快把嘟嘟给收近储物袋中,她害怕了……”
妖姬见嘟嘟如此畏惧,吓成了这个样子,特别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