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宝物瞬间被碎,碎片纷纷扬扬撒起,而再看冷锋,伸手一拍储物袋,继而祭出了琼崖贝壳,向着那醒神水池一抛,口中默念口诀,就在琼崖贝壳落水的那一刹那,整个流光一闪,钻入贝壳之中,继而随着琼崖被一道没入池中。
忽然整个宝库开始动荡,开始震颤,开始了激烈摇晃,好似外头世界正在颠覆,而内中的小小方圆之地也被其牵扯。
此时好似世界没有一处净土,而这个方圆之地,方寸之间,就是整个世界。
宝库巨大的青铜巨门轰隆一声巨响,闭合的严丝合缝,当宝库密封之后,一阵绚丽了光芒由四壁生出,继而原本就已经金碧辉煌的世界照的更加耀眼夺目,熠熠生辉,让人难以睁眼视物。
一道玄妙气息不知从何处涌现,继而荡漾在这宝库之中,原本因为银蟒肆意而为,致使一片冰霜的世界,宛如暖春时节,一道柔和的清风扬扬浮动,吹落了霜雪,溶解寒冰。
这气息看似柔和,光芒看似煌煌而正大,但其势却大隐于内,凌厉无比,满是杀伐,柔和清风拂过,能将阴煞寒冰瞬间消融,煌煌正大的光芒能将银蟒一身煞气尽数消融,如此之威,堪比天地之威。
这一刻,银蟒怕了,畏惧了,一种濒临灭绝,站在死亡边缘的危机之感弥漫心头,致使他面色大变,一片惊慌。
“这是什么,这是怎么了,人类蝼蚁你在哪,你害老子”
其人嘶声咆哮,一身阴煞寒气宛如九州怒流的灌江之水,汹涌肆意,浊浪翻滚而出,只是他声势再大,气势在强,法力神通即便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在这方寸之间,偌大宝库之中,瞬间消弭。
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他邪祟的克星,后者有温柔的一面,内里却是毁灭的力量。
天道志恒,悠远有定,这也是为何在悠悠的岁月长河之中,天道永远凌驾于众神之上,是掣肘众神的利刃。
此宝库,依天道而设,寻回有矩,虽然不过是碎了一件法宝,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冷锋这一掷,银蟒这一毁,已经破坏了此地的规矩,禁制顺生。
禁制之强,一瞬之间便将银蟒压制,让他难以喘息,金色光芒的照射,让他戾气尽毁,柔弱的清风拂动,不但破了他身上裹挟的阴煞寒冰,而且还在寸寸的消融他的肌肤。
这禁制强横无比,上古之时,冷锋与之另外六位大能一起进入此地,其中六位大能比之他过之而无不及,却因为贪念触动的禁制阵法。
最后,几乎在一瞬之间被毁灭,若非当时冷锋身有禁制之法,同时也发现了这阵法的一丝漏洞,也一定免不了被瞬间粉碎下场。
银蟒实力虽然可能在那六位之上,可是而今面对着玄妙禁制,也是没有挣扎的余地。
“啊啊啊……”
银蟒的双目被金色的光芒照耀,已然暴盲了,无法视物,煞气的消弭,肉体的渐渐毁灭,给他带来了无比巨大的痛苦,几乎便如如千刀万刮一般。
在如此剧痛之下,银蟒,这方才还不可一世,觉得可以将世人踩在脚下之人,这一会只能狼狈的挣扎,好似浑身欲火一般,在地上乱滚,声嘶力竭的惨叫。
“人类蝼蚁,你暗算老子,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老子要让你和老子一起毁灭!”
在地上打滚的银蟒,一种不甘兴许从心底生出,继而随着暴怒,如此竟然让他在一瞬间忘记了毁灭的剧痛,腾身而起。
这一刻,在这玄妙世界里,他傲然而立,虽然状若疯狂,但也有几分傲人的雄壮之姿。
肌肤存裂,煞气的消弭,一身法力的飞速流失,如此他都不在乎,双眼无神,却又凛凛生辉,随之便见他嘶声狂吼道:“不管你是生是死,老子今日一定让你跟我一道泯灭!”
其声充满了决绝,没有一丝犹疑,极为平静,仿佛这并非关乎自己的生死,心中只有坚定不移的毁灭之心。
一方霸主的雄姿,一方强豪的豪气,此时让他不容自己如此憋屈的死,即便要死,他也要让施术者付出惨痛代价。
不过他说什么做什么,冷锋此刻听不见,看不到,在琼崖贝壳之中,融入在醒神之水中,一切五感皆被封存。
此神水极为神异,乃是天地至纯至精的灵气所化,融入其中就好似进入了另一方世界,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都断绝了。
而且这其中蕴含的元气,之稠密,几如瀚海,先不说其他妙处,便是其中的灵气,就要胜过寻常神物灵气的百倍之多,世间再难找到于此相同,可以相媲美的元气。
就在冷锋摄入其中的一刹那,以为空间的间隙,有丝丝的醒神之水流入其中,而且在一瞬之间蒸发,化作了丝丝灵气。
别看只是星星一点,但蒸发之后,其中充盈的元气灵力,几乎将这个琼崖贝壳填满,而原本就已经灵气非常充盈的贝壳内,一下子好似堆积了一个无限膨胀的大棉花,开始积压这个世界。
有的时候,置身在灵气充盈的地方,也并非是什么好事,所谓物极必反,水满则溢,一旦灵气太过充盈,所产生的威压之强,绝对可以堪比大能手段,足可瞬间碾碎一切外物。
而且这醒神之水蒸发出来的灵气,比之寻常灵气要浓厚的多,纯正无比,别以为这是天大的福报,对于现在的冷锋来说,这可是一场毁灭性的再难,因为他无法吸收。
不要看他有着天道心法,有着极为坚实的根基,但此刻境界还是太低,经脉凝固的程度,也就比之寻常筑基一重天,而这浓郁的灵气,只有到了筑基巅峰才能消化,而此刻他将其吸收体内,那就引火自焚。
琼崖贝壳之内,内中一切搅碎,被敖无名精心布置的小窝,此刻已经是一片碎屑,独有那琼崖果尚浮游在贝壳当中,不过灵气微弱,显然也在承受着它一生难以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