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落下,人已如猎豹般冲向了张拓。这一拳虽然没有上一次那样狂暴,却让张拓无比的惊惧。他没有想到身受重伤的叶轩,会再一次向他展开攻击,而且拳势和力道均不见弱。这个妖孽,这还怎么战?他有些惊惧的看着叶轩。强行提起全身的力量,不惜让伤势加重,怒吼一声,向着叶轩冲去。
拳风如海涛,能量如狂风,二人再次短兵相接。叶轩拳势如潮,霸绝而狂暴,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拳上,击中了张拓的胸膛。虽然张拓的拳也击在了叶轩相同的位置,但却是后力不济,徒有虚表。
他神色骤变,一股无比强烈的疼痛感传遍了他的全身,难以忍受的痛,让他的五脏遭到了剧烈的冲击,全身的气血都在翻腾。他张口喷出一团污血,身体在摇晃之中,轰然倒地。
叶轩稳住身形,手握玉美人,伤势很快便恢复如初。
望着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的张拓,他并没有再去手,也没有出言打击。而是真诚的说道:“这场对决对你并不公平,你败了,但败的并不丢人。因为你没有施展武技,也没有发挥你神力上的优势。所以,这一次对决你不算数。两个半月后,我们在外门排位赛上再一决高下吧。到时候,我要以真正的实力将你打败!”
张拓脸色苍白,神色之中充满了失落感。这是他第一次败,而且败给了一个修为远不及自己的废物。他没有答话,强自挣扎而起,看了叶轩一眼,向着演武场外行去。
叶轩轻叹,他从张拓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仇恨。
望着他张拓远去的身影,他心底升起一丝不忍和内疚。他手摸着怀中的玉美人,低语道:“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将你击败?”
想到自己是借助了玉美人的力量才击败了张拓,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深处疯狂的呐喊,我要变强,我要让自己变无比强大。一股对于实力无比向往强烈之感,让他热血沸腾。
他盘膝坐于古树之下,回味着刚才与张拓的拳战,体会着只有在战斗中才能得到的修炼经验。他手握玉美人,九绝玄经在他的体内运转,借助着玉美人的力量,冲击着身体存在的桎梏。
玉美人涌动出浑厚的力量,沿着他的经脉进入了他的身体,他隐约之间到一声轻脆的响声从身体内传起。接着他的血肉和骨骼传来一阵无比舒泰的感觉。
“锻体径七重天境界!”
他惊喜的一跃而起,感受到了身体突然变强的成就感。
锻体境七重天,他本以为会过些时候才会突破的壁垒,却在与张拓的一场疯狂的拳战之中,完成了七重天的蜕变。
是拳战激发了潜能,还是扶摇心经和玉美人力量的帮助,他根本无法分清,也许是缺一不可吧。
他欣喜若狂,跃入演武场的中央,打出了一套凡阶普级的摩云掌。虽然是最低阶的战技,但在他的施展之下,竟然有了质的飞跃。
李若林脸色铁表,面对着眼前挡住自己去路的人。
“鲁师兄,你这是何意?难道是在要我挑衅么?”
他对面是鲁跃生,鲁跃生身材高大,满脸的络腮胡子,方脸阔口,一双眸子如古井一般深邃。
“你我已大战十个回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实话告诉你,我的弟子在和你的弟对战,适刚我是不相让你过去破坏!”
他神冷漠,手中一把巨剑散发着无比浓烈的杀气。
李若林一脸的愤怒之色,高声喝道:“你的弟子是青年段的,修为远远高于我少年段的弟子。鲁跃生你这样做就不觉的羞耻吗?”
“羞耻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战败了才会羞耻。”
鲁跃生冷笑,他看着李若林焦急的神情,嘿嘿笑道:“李师弟不要惊慌,摩云宗有规令,弟子之间可以私斗,但不可伤及性命。你的弟子虽然修为低下,但绝不会被我的弟子打死。顶多像他凌晨对待张劲一样,被打残而已。”
“你?”
李若林怒吼,“鲁跃生,你真阴险。你是在为张劲出头吗?”
“是又怎样?”
鲁跃生一脸的冷漠,“我弟子的哥哥被人出手毒打,我的弟子自然也可以出手替其兄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不可吗?我不去帮助我的弟子,自然你不也不能帮助你的弟子。”
“混蛋!我还如当年一样卑鄙无耻。”
李若林长枪举起,全身荡起恐怖的气浪。
“无耻又怎样?事实证明,我的无耻比你的清高要管用的多,我现在是内门真传弟子。你呢?虽然你同我一样为外门的宗师,修为和实力均不在我之下,但身份却仍然是外门的人。当年我是用了些手段,但我晋升了,你呢?你的清高和正直却害你白白在外门等了十年。”
鲁跃生巨剑一挥,方圆一丈的空间,空气温度骤然下降。
李若林无语,神色之中对鲁跃生充满了不屑和蔑视。
“还要打吗?我们打了一个时辰,不分胜负。再打下去,可就伤及感情了。两个孩子的战斗一定有了结果,我们不妨前去一观。”
鲁跃生收起巨剑,得意的一笑,率先向着演武场行去。“李师弟,你要有心理准备啊,我料想那叶轩此刻已成了废人。”
“哼!未必。叶轩能把张劲打残,未必不能把其弟子揍爬下。”
二人谁都不服谁,一前一后,飞快的跃向演武场。
此刻,叶轩正处在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之中。他将自己所会战技均修习了一遍,感受着七重锻体境界身体的强悍。他赤着上身,汗水浸体,皮肤上散发着古铜色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