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入局者来到这里,接受考验,那是本身就是漫长的过程,指导者引导着他们慢慢变强,然后通关,就是这么简单的机制,最起码也要亿年,一个入局者才有站在这片大陆上说话的资格,但是每一次都失败了,这些考验的难度,比他们想象的要高,所以每一次入局者都死在了这片土地上。”
“再加上中间等待的时间,你觉得有多久了?”
“这不可能!从神言者的出现也不过千万年,这里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去过助行之境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时间的流速是不同的,这里一亿年,在你原来的世界里,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助行之境的时间流速,与这里又不尽相同,身处这里的四人议会,他们的感受过多少个亿年的流逝,这足以把一个强大的灵魂,折磨疯掉。”
“在他们近乎崩溃的时候,你出现了,他们欣喜若狂,一些指引者甚至动用自己的特权,来帮助你度过难关,因为他们再也不想在这无限的轮回中沉沦下去。”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打死澔他也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由来,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作为入局者身边的朋友,可以最先开始拥有想法这种东西,我就是一个例子,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开始逐渐拥有这个足够改变世界的东西,想法这东西远比想象中要恐怖的多。”
“当然,按照以前的经验来说,做到整个世界的人都拥有自己的想法,那最少也需要上亿年,但是那个指引者为了救你,撕破了界限,一下子格局全乱了套,所以从这些天开始人们已经开始拥有自己的想法了。”
说到这里澔突然明白了,为何那个女人会突然出现,告诉自己时间不多了,他们在害怕,害怕这些人拥有自己的智慧。
“那么你认识上一个入局者?”
澔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没错!但是他进入主神塔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我和斯缇依逃进起始之地才谈过被毁灭的命运。”
“起始之地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信奉着血脉至上的古老国家,作为入局者你一定如果哪里吧。”
“嗯!为什么他们能够不被毁灭。”
“你以前一定疑惑过为什么他们的实力那么弱吧,作为助行之境一个入口的守护者,四人议会同意他们这个国家的人可以拥有思想,他们从上上个入局者进来时就存在了,到现在也没有被毁灭过,而作为代价,他们不能够提升实力,所以尽管存在了那么长时间,他们依旧弱到匪夷所思。”
“我和斯缇依就是躲进哪里才逃过一死。”
“等等!你说斯缇依。”
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澔不由得大叫起来。
“怎么你认识他?”
“没错,但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无所谓了,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他并不喜欢和我在一起行事,他喜欢懒懒散散的,但是我喜欢高贵优雅一点。”
对比澔当然清楚,看他那标准的贵族坐姿,就能够知道这些事。
“你最近有没有一些奇怪的感觉,比如突然多出一些之前从未有过的想法,一些比较跳跃的想法。”
“没有!”
澔摇了摇头。
“等等!或许有,这是为什么?”
“感情封锁,强大的精神力,能够将灵魂的一些感知和思想锁住,这是他们一贯的手法,为了保证入局者,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能够走出这里的人,必须要是品行端正的人,所以他们会刻意改变一些东西,但是你身上好像并没有存在感情封锁。”
澔皱着眉头,或许有但是不久之前被解开了,就在那个女人找过他之后,在这之前澔已经恢复了记忆一段时间了,但是造枪这样的事,他可从来没有想过。
但是这么说来事情又解释不通,笋的遭遇可不像是一个品行端正的人该做的事,那么为什么他们要安排这样的场景,如此想来,可能从一开始他们没想到澔会真的上了那个女孩,但是却也没有阻止,而是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真是一群恐怖的家伙。”
澔现在打心底里开始有些畏惧他们,不知不觉的自己已经被他们改变了这么多东西。
“可是他们为什么非得要控制想法,这东西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想必你一定听过君权神授吧?”
“当然!”
对于莫斯顿知道大融合时代之前的事情,澔现在反而能够接受了,毕竟他也是接触过入局者的人,对自己的那个世界有了解,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觉得教会,为什么要大肆传教?”
“为了……”
澔怔了一下。
“为了告诉人们神有多伟大多仁慈吗?别开玩笑了。”
莫斯顿冷笑一声,又接着说道:
“他们还不是为了控制思想,巩固统治,信仰的可怕之处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信仰不同于信念,那可是完全可以让人化身魔鬼的东西。”
“真的有这么恐怖么?”
“你觉得呢?能够把一个无辜的女人,捆在木架子上活活烧死,难道不能称之为魔鬼吗?”
“这就是思想的重要性,被控制的思想不会有求证事情对错的念头,他们只会逆来顺受新事物和概念,拒绝进化和学习,当有一天人们开始拥有想法的时候,他们就会思考,就会反抗,这绝不是四人议会想看见的场景。”
“那么你和我说了这么多,绝不是为了向我揭露这些真相吧?”
“当然!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
“你们?”
“我和斯缇依。”
“你们不是不联系了么?”
“但是我们作为同类,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你是说他也有黑浊!”
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直到莫斯顿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我是孤身一人。”
澔勉强的笑了一下。
“你能告诉我这东西的来头吗?”
“当然!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