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一些事情,如果我满意了,这枚金币就是你的了。”洛河脸上笑得花都开了。
他看着左右没人,只剩下这一个小伙计,自然是没二话可说,直接来一个金钱攻势。
那一直专职打扫的伙计之前那里见过这样的局面,毕竟平日里酒馆来的五湖四海的都有,但是就算抱有特殊目的的,那也不可能找上他,现在这显然是因为大清早就他一人的缘故,不然也摊不到他身上来。
他使劲咽了口唾沫,见四下无人,虽然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一伸手将那金币给收回了包里。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虽然现在干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情,八成是有背主的嫌疑,但是要指望小伙计有多么高的道德素养,那也是白搭,其他人都拿得这笔钱,他为何不能拿?
所以他在看看左右,没有发现其他人尤其他的那位老板娘的情况下,顿时收的很愉快和迅速,并且很识相的做出了一副狗腿子像。
“先生您打算问点什么?”他性质勃勃的问道,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不等洛河回答,直接开口道:“我猜肯定是我们酒馆的那位老板娘,您一定也是慕名而来的吧?”
“什么老板娘?”
洛河一听也纳了闷,自己啥时候说过要询问这位老板娘的情报了?这伙计不老实啊,打算强买强卖小道消息给我?
不过洛河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道:“你们那位老板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一块给我说说?”
毕竟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问个清楚也好。
那位风精灵显然是这个酒馆的专职舞娘,类似于前前世的驻台歌手,但是其中的关系还要紧密一些,毕竟后者只是雇佣关系,说不定还夹杂着其他的交易。
但是风精灵这个就不同了,她看样子可是全程被这个所谓的“钢铁玫瑰酒馆”给包吃包住了,而且自身一副柔弱无力的模样,那么很显然要跟这酒馆的老板扯上关系了。
就是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关系。
那伙计听着洛河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露出一个深有含义的笑容,他一副“我懂”的样子,对洛河挤眉弄眼的说道:“要说我们老板娘,那可是枫叶城的一位大美人儿,在整个枫叶领高层都排的上号,尤其是……嘿嘿。”
他又给洛河挤眉弄眼了一下:“尤其是,我们这酒馆老板的位置,可是一直空着呢!先生,您是不是有兴趣去坐一坐?”
洛河闻言嘴角一抽,虽然这干活的伙计似乎说的挺多,但是有用的他好像一个都没听出来。
单身女性老板娘?这个又能有什么说服性?
“实力呢?你们老板娘孤身一人在这里开设了这么一个酒馆,总不可能是个弱女子吧?这酒馆又是什么时候开的?平日里又是怎么做的?”
洛河连珠炮一般的话语顿时让那伙计智商捉鸡,他一脸便秘表情的陷入了回想之中。
只是洛河看着那越想越迷糊的表情,也是明白这货是不知道了。
也怪不得你丫的在这里打扫卫生,其他人好吃好喝耍嘴皮子,就你这笨乎的样子也不像是干这行的。
洛河心里明白,没有让伙计继续纠结下去,反而问道:“算了,看样子你也不知道,我问个简单点的。”
那伙计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大人,您问。”
不知不觉间,对于洛河的称呼已经从先生晋级为大人,显然这伙计似乎从洛河的话语中听出了他的不凡。
也是,哪怕嘴皮子在如何不灵便,但是在酒馆这环境生活时间长了,多少是有个眼力劲的。
从洛河的三言两语之间,他能感觉到洛河的不同凡响,因为洛河说的东西他一脑袋浆糊。
秉持着:哇,他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但是好厉害的样子。这样的不明觉厉的想法素质,那么很显然,那么对于洛河的不凡也就有了一丝想法。
这或许就是小人物的智慧,哪怕他并不能代表这一阶层,但终归是一代人的现实体现。
洛河笑笑,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问道:“酒馆里面有几位舞娘对吧,我记得那其中有个风精灵?你把知道的关于她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虽然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位伙计似乎动了什么小心思,但是不要紧,那和他无关,洛河不需要去思考这个,知道他想要办的事解决了,之后留下来的局面会怎么样,和他无关。
管杀不管埋说的就是这种人!
那伙计听到洛河的询问回想了一下,忽的脸色剧变“风精灵?阿曼达?大人您找她干什么?”
洛河看着他这一脸惊吓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皱起眉头:“怎么了?那名风精灵怎么了?她难道有什么不对劲还是别的什么?”
心里却是砰砰直跳!
“我就知道堂堂一位古神怎么可能会随意来一处酒馆,哪怕这是以前的朋友后人,也不应该!现在看这酒馆小厮的样子,看来那位风精灵肯定大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了。”洛河心里暗思,眼睛不眨一下盯着那伙计。
不过倒也没有太多逼迫,直接手一翻又掏出一枚金币放到了那伙计的手中。
那伙计原本被洛河眼睛注视着有些心惊胆战,此刻金币到手顿时眉开眼笑,也不去在乎洛河打听那名风精灵的原因了,直接说道:“大人,这您可就找对人了,别的事情我不敢说,阿曼达的事情我知道的是最多的!”
洛河点点头,看着那伙计信誓旦旦的样子催促道:“那你说。”
那伙计也不保留:“大人,您不知道,这个精灵,她有怪异啊!我听酒馆里面的一位老管事说,当年这个精灵的母亲是十多年前带着她到的我们酒馆,然后就被我们老板娘给收留了,老管事说住下的第二天,阿曼达的母亲便突发绝症死了!”
说到这,那伙计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还没完,老管事是我舅父,那一夜他跟我说过这些事情后,第二天也暴病身亡了,还是我为舅父大人下的葬,请的牧师!
但是大人,事情还没完,我看您也是看的阿曼达漂亮找上门来,但是大人您可得离她远点,她真的是个灾祸!”
洛河根本不管伙计嘴里的凝重,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说清楚,为什么说是灾祸?”
怪异?灾祸?
回想这伙计这半天安在阿曼达身上的词汇,洛河却没有丝毫惧怕。
听着似乎是跟个厉鬼传闻,邪恶诅咒似的,但是洛河如果会怕这个?更别说这个世界亡灵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只不过那些存在中上不得台面的家伙看到他反而得逃跑才对。
伙计自然不知道洛河心里的底气是有多么充足,他看着洛河坚持要知道,叹口气后说道:“大人,阿曼达至今还活的好好的,甚至还是我们钢铁玫瑰最为重要的台柱子,但是任何敢于靠近她的人,现在都死了!”
坟头草都三丈高了不成?洛河心里想着,点点头示意伙计继续说下去。
那伙计叹了口气,他自己在心里祈祷着某位神祗,然后说道:“不说以前的事情,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就说前年,有一位来自西边的贵族老爷看中了阿曼达,将其娶回了家,但是第二天,那位贵族老爷所在的整个庄园上下百余人,全部在睡梦中都病逝了!”
“病逝?”洛河纳闷了。
“对,大人,就是病逝,牧师大人们检查一遍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全部都病逝。至于原因,大人们也没有找到,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夜之间全部逝世了。”
洛河眉头紧皱:“那么阿曼达呢?”
对于那所谓的贵族老爷,洛河可没有一点兴趣去知道和了解,他最关心的还是阿曼达最后的结果。
“她就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一天,大人,您是不知道,她醒了之后就在床头安静的坐着,什么也没有去过问,安静的令人心颤!”说到这,那伙计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看样子似乎又想起了这段往事。
“那后来呢?牧师检查的情况如何?之后阿曼达又怎么回来的?这件事情最后又怎么样了?”
洛河的兴趣却是越发浓厚。
他现在还尚且记得,般图昨夜曾经提过一句“哪怕是朋友的后人,现在血脉里也不知道混杂了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难道说的就是这个?
越想越有可能。
“牧师大人说阿曼达确实是陷入了沉睡,还是正常的昏睡状态,具体原因不明,这件事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阿曼达……最后就又被老板娘又给领了回来。大人,我跟您说,那个精灵真的是个灾祸,这还只是前年刚发生的事情,再往前,还有不少……”
洛河听得伙计的叙述,心里渐渐了然,对那阿曼达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虽然全是不良印象。
倏忽,洛河似乎听够了,扭头看向一边,喝问道:“阁下在一旁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