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所有的大军已经冲过陷阱的位置,而城墙下只有玉无箫一人,只要杀了他外郭的城头上群龙无首,慕容双月不在阵前,就算赶来也已经来不及,到时候取外郭就易如反掌了,想到这里墨樾领着大军冲向城门前的玉无箫,眼看大军就要吞噬玉无箫的身影,城墙上的副将已然没有了章法,拔剑就要跳下城头,却是韩子淇一把拉住了她。
“放开我,我要去救我们将军!”
韩子淇看着眼前的副将,绝决的说“凌可儿,莫非你不相信玉无箫的能耐吗?”
副将顿时怔在原地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韩子淇,眼眶已然湿润,她放下手臂,大声喝道
“所有玉字营守城士兵听令,今ri就算死也要死在外郭的城墙上,直到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城墙上伤兵累累,只要还有意识的士卒此刻都同时回应到“誓死守卫外郭!”
顿时天隔山下泛起了熊熊大火,从山口处只听见呐喊声阵阵,响彻震天,城墙上两人一愣,不禁看向响声和大火的方向,却远远能够看到的到几面大旗上若大的玉字,而身后无数士兵举着凌字的大旗从城墙下冲了上来,韩子淇一怔想到什么,旁边的副将却喃喃的说
“哥哥。。。。。”
为首那人冲上来说“韩统领有礼,属下奉命前来反攻韩军!”
韩子淇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人急忙说“幕璃,你奉何人命令前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韩统领的话,属下自然奉我家将军凌依的命令而来,至于事情的始末,还请统领待我等守住城池之后再行向您禀报。”被韩子淇称为幕璃的人回答后,立刻拔出长剑,所有的士兵分散两旁,身上都是jing良的武器。
“众将听令,今ri侵我西国之人,不管何人都要埋首于此,告诫他人永远不能犯我边境。”幕璃呐喊道,周围的士兵顿时回应,响彻震天,像是隐忍了许久一般全部爆发出来。
城墙上玉无箫的副将回过神,对着旁边的幕璃眼泪都流出来了说
“幕璃,你怎么那么慢,那么慢,还有哥哥,为什么那么慢才出现,你们知不知道玉将军他,玉将军他。。。。。”
旁边的幕璃看着眼前的副将说“属下又何尝不急,只是凌将军下的是死命令,若是因为我不听命令导致守城失败,我以死谢罪是小,外郭不保是大,再者,玉将军要是这么容易就有什么,他又怎么会是你敬仰的大英雄。”
“可是。。。。可是他。。。。。”
此时,一道刺眼的剑芒瞬间划拨天际,只见玉无箫虽然身上几处伤口,却已然立在城墙之上,而城下的墨樾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他看着城头上的玉无箫心中暗恨,自己居然中了计,以为城墙上兵卒消耗殆尽便急于取下外郭,后面驻守在天险城外的伏兵都已经冲了过来,却被断了后路。
“墨樾,戏码结束了。”玉无箫站在城墙上依然面无表情的说。
墨樾死死的盯着玉无箫说“原来你开始就打算这么做,到底你何时知道我会攻城,又如何得知我会在后方安排兵力?”
“双月殿下的耳目遍布天下,想知道你何时要攻城又岂非难事,你如此老jiān巨猾,明知取外郭不易却还敢来犯,自然会做好败退的万全准备,若不摆出是无所不用其极誓死守城样子,又怎么能骗得了你这个老狐狸?”玉无箫冷漠的说。
此时城下的楚韩士兵已经乱了阵脚,楚玉成眼见前后阵仗袭来,不知所措,匆忙向后逃跑,墨樾心叫不妙,连忙追了上去,楚韩的士兵此时已经没了士气,加之无人指挥,四处流窜,反而让西国的愤怒之师有了可乘之机。
见到如此情景,韩子淇终于放下心来,难怪慕容双月如此器重御前侍卫出身的玉无箫,也放心离开,原来他有着怎样的能耐她早已熟知,只是这样一个绝世的女子为何得不到萧墨轩的心,韩子淇真的不懂。
“幕璃,可儿,你二人守好外郭。”玉无箫威严的说。
“属下遵命!”二人抱拳说。
玉无箫转身,韩子淇却上前一步说“慢着,玉将军已经受了伤,还要干什么去?”
“至少要让他们轻易不会再来。”他的话音刚落,以轻功跃起直飞向远处。
这时的天隔山口处,大火熊熊,一人指挥着军队冲回外郭,而马上就要与对面逃窜的楚韩军队相接,他举起长剑发令道
“不许让一个逃走,生擒楚玉成!”
混战持续了许久,到处的尸横遍野,却见楚玉成匆忙向天险城的方向逃窜,眼前一群士兵围了上来,楚玉成身边又无亲信,不知所措看着周围目光中尽是杀意的西国士兵有些胆寒,只听见一个声音传来
“三殿下不必害怕,我西国的将士没有命令,纵使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也不会动你分毫。”此人从军士身后走出来。
楚玉成见到此人大惊说“凌依!你不是回了西京吗?不可能!不可能!”
眼前带兵的正是凌依,凌依淡漠一笑说“给我拿下!”
西国的士卒拿下了楚玉成,楚玉成看着眼前的凌依才懊悔的说“可恶,墨樾这个蠢货,居然没有查清楚就来攻城!我回去一定要治他!”
“说到愚蠢,没有人比得过你楚玉成,当初若不是你把罪过都嫁祸给了庄岳,而楚蒙又徇私护短听信你的话把他调离,这外郭也许没那么容易被我们攻下,如今又是你领兵,韩军一败涂地并非你楚韩无可用之人,而是楚蒙这个昏君疑心太重。”凌依漠然的说着。
却听见不远处的天险城外吹响了号角,凌依心中疑惑,墨樾的伏兵分明已经尽数过了天隔山,如今天险城外莫非是楚玉寒和秦鸿?想到这里凌依立刻下令布阵守住天隔山的缺口,同时清理楚韩军队残存的势力。
天险城外的部队逼近天隔山缺口,已经能够看到彼此,凌依笑了笑看着远处军队前的两人说“原来真的是四殿下和秦城主。”
远处带兵前来的不是他人,正是四皇子楚玉寒以及秦鸿,楚玉寒眼见楚玉成已然受制于人心叫不妙,楚玉成出兵之前他曾多次劝阻莫要轻易攻打外郭,慕容双月用兵之神非常人能及,除了萧墨轩他人妄想与之相比,何况萧墨轩私下也曾与楚玉寒提起,若是真的比起行军打仗,他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赢的了慕容双月,上次守城不过是个契机,可是楚玉成偏偏不听劝阻,认为他不想让自己立功,楚玉寒多次劝阻不成只好按兵不动,秦鸿的态度依然,尤其他回来之后,更是没有要主动攻打外郭的意思,看来他也是有所察觉,只是此时此刻韩军已经大败,说什么都是徒劳,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先救出楚玉成。
“凌将军果然没有离开外郭。”楚玉寒平和的说着。
凌依看着眼前的楚玉寒以及秦鸿说“原来四殿下早已察觉,想必秦城主也一样吧?”
此时被绑住的楚玉成愤怒的说“老四,你早知道不告诉我,分明就是想让我死!你就那么希望我死,我若回去必定会禀报父皇!说你为了争皇位不择手段,不惜牺牲我大韩十五万士兵,更要害死我这个三哥!”
“三殿下多次被人煽动,此时怎么还不知错?四殿下若是真想你死,何须此时来救你?”旁边的秦鸿淡漠的说。
楚玉成恼羞成怒,骂道“秦鸿,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四不肯跟我攻城,你区区一个城主,我让你为我所用,助我攻打外郭你却退缩至此,亏我父皇还如此信任你,你居然贪生怕死。”
“住口!秦城主多年以来守护天险城不曾有丝毫怠慢,慕容双月的军队虽然强如利剑,但从不曾有一次踏入天险城,你如此蛮横无理,无理取闹,此番已经败兵还不知悔改!如此这般,我何须前来?”楚玉寒愤怒的说。
楚玉成顿时语塞低下了头,凌依笑了起来,停下来说“秦城主行事出其不意,更是能够识人用人,难怪我家双月殿下也要敬畏你三分,四殿下更是有萧将军这样的旷世奇才做义弟肝胆相照,想必萧将军也必然对四殿下帮助良多。”
楚玉寒看着眼前的凌依心中犯难,到底要如何才能救得出楚玉成,旁边的秦鸿自然看得出他的隐忧,他看着前方的凌依说
“双月公主用兵如神,蓝灵大陆上何人不知,我家三殿下只是气不过当初兵败外郭,想要挽回面子才来挑衅,我楚韩本也无意进犯外郭,否则我也不会和四殿下再三劝阻,还请凌将军高抬贵手放了我家三殿下。”
话音未落,却见寒光一闪出现在楚玉成身后,却被另一道剑芒荡开,两人一个落在楚玉成身前,一个落在对面。
“玉无箫,快放了三殿下!”两人不是他人,一个是玉无箫,一个是墨樾。
玉无箫站在楚玉成身前,看着不远处的墨樾,又看了看对面的楚玉寒以及秦鸿,淡漠的说“楚玉成已经是我西国的人质,就由不得我们做主,若是要谈条件,也要由我们双月殿下来谈。”
楚玉寒一怔,玉无箫是什么人他自然知晓,这次败兵不说,三哥更是被掳,如此要怎么跟父皇交代,他看着眼前的几人说
“谈条件是自然,可否请两位定下时间,楚玉寒定当赴约。”
凌依看了看玉无箫,玉无箫依然面无表情,镇定的看着眼前几人说“我还有一个条件,若是想救回你们三殿下,一定要萧墨轩亲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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