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
血蜈蚣口中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而后趴伏下来,快速向着藏宝阁的门口爬去。
血蜈蚣离开,陈陌也是趁此机会赶紧现身出来,寻找着古卷。
可古卷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探测不到。
陈陌心中焦急无比,若是不能在鹏惊天、战千钧和月霓裳等人进来之前找到古卷,那他将很难脱身。
他在这些展品之间胡乱的翻动着,可就在这时,他却是再度感受到了一种极度悲彻之感,那是他的“雷神之心”与古卷产生共鸣的感觉。
“是古卷!”
陈陌心思微动,终于是将他刚刚扔在地上的一卷并没有做任何保护处理的古卷重新捡了起来。
这份古卷的材质很特殊,明明纤薄无比,但却韧性惊人,像是某种动物的皮。
陈陌打开古卷,古卷中,是一副画,画中隐隐约约能够看出一个巨兽的轮廓。
“嗷吼!”
可就在这时,陈陌心中却是突兀的发出一声震动天地的大吼之声。
陈陌无比震惊,快速合上了古卷,不敢再观摩下去。
“轰隆隆!”
于此之际,藏宝阁的防御大阵终于是被破开了,巨大的青石塌落,一道黑褐色修长身影从天而降。
几乎在同一时间,陈陌左手空间天则震动,整个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修长身影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陈陌消失的方位,没有再做过多考虑,而后却是与陈陌一样将注意力放在了藏宝阁石台上的展品之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鹏惊天,他同样为了古卷而来。
陈陌并没有退走,反而是在寻找那只血蜈蚣。
此时,血蜈蚣正隐藏在藏宝阁一个角落之内,头上双角微微颤动,似乎在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陈陌嘴角轻扬,带着一丝笑意暗自说道:“既然大家都喜欢玩,那咱们就玩的大一点,相信这个大家伙一定会与你们奉陪到底的!”
说罢,以双指代剑,狠狠劈向血蜈蚣的尾端。
“铿儿!”
陈陌无坚不摧的剑气劈斩在血蜈蚣的尾巴上,发出一阵金铁交加之声,可见血蜈蚣的肉身之力到底强悍到了何种地步。
“哧哧!”
这一次,血蜈蚣彻底怒了,人立而起,口中发出类似于咆哮的声音,打量着周围的动静,眼中满是怒火。
它在寻找偷袭它的人。
陈陌一击远退,彻底退走,不想再与这里的任何人、任何事物产生任何关系。
鹏惊天同样被那种奇怪的“哧哧”声与金铁交加声所吸引,可当他循着声音看去,却是正好看到血蜈蚣冒着血光的巨大双目。
“妈的!”
鹏惊天暗骂了一声。
此时,他已经猜到,他是被人摆了一道。
可巧不巧的,此时,在藏宝阁上方的缺口处正站立着两人,正是战千钧和月霓裳。
三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却是将视线全部都转移向了血蜈蚣。
血蜈蚣歪着头,看了看鹏惊天,又看了看月霓裳和战千钧,而后趴伏下身体,大摇大摆的向着外面爬去。
“师妹!我拖住他,你去寻找古卷!”
战千钧向着月霓裳传音说道。
月霓裳轻点臻首,背后一轮明月浮现,如广寒仙子临凡。
三人没有多余的话语,上来就是狠招。
战千钧背后,浮现出无数法宝神兵,每一件都拥有着强大的威力。
这些法宝神兵,并非真正的兵器,而是以天则幻化而成。
鹏惊天不语,整个身体在这一瞬间消失,藏宝阁内,虚空震动,有着大片的雷海铺天盖地而下,笼罩向战千钧。
不仅如此,月霓裳单手捏印,向着雷海之中打出一轮明月,而后却是向着藏宝阁而去。
与此同时,血蜈蚣已经逃出了藏宝阁,对着外面的一众修者展开了屠杀。
鲜血如雨洒落,这一晚,是血染的“人在天地间”,仿佛天空中的月亮都变成了血红色。
血月西沉,朝阳初生。
空气中你瞒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就在昨夜,共计有着三百三十八名弟子惨死,这对鸿蒙学院和各族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三脉首座以及“人在天地间”的大执事联手斩杀了血蜈蚣,毒血侵染之下,草木皆毁。
大清早,陈陌还沉浸在美梦中没有醒来。
“陈陌!三脉首座叫你去一趟至尊殿!”
天玄的破锣嗓子在门外响起。
陈陌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想到天玄的话,心中顿时一惊:是不是我去藏宝阁盗宝的事情被发现了。
“三脉首座找我?知不知道什么事?”
陈陌皱着眉头问道。
“似乎是关于这次的‘天府’之战的事!”
天玄回答。
闻听天玄之言,陈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你小子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藏宝阁之变我怎么没看到你!”
天玄看着陈陌的样子,有些狐疑的说道。
“我才懒得凑那热闹,马上就要‘天府’之战了,我当然是抓紧修炼了!”
陈陌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说道,而后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你不会怀疑昨夜的事是我干的吧!”
“算了!我也不跟你细说了,反正这次事情闹的挺大的,整个学院都是人心惶惶的,甚至连儒峰的天子、天女和万兽峰的鹏惊天都参与进去了!没你的事最好!你赶紧过去吧!师父、师伯、师叔可都在等你呢!我还要调查藏宝阁的事,就不跟你去了!”
天玄说完,率先离开了。
陈陌随便的洗漱了一下,也是向着至尊殿去了。
至尊殿内,三脉首座果然都正襟危坐,等着陈陌了。
“弟子拜见三位师父!”
陈陌向着三脉首座行礼说道。
“起来说话!”
玄空面无表情的说道。
“今日叫你前来,是跟你说一下‘天府之战’有了一些新的变化,希望你不要介意!”
玄空继续说道。
“大师父请讲!”
陈陌恭声说道。
从玄空的表情,陈陌似乎觉察到了一丝不安。虽然他无法说出玄空的不安来自哪里,但他还是觉得这次的“天府之战”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只是此时,他却没有办法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