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孙悯呼出一口还带着酒味的浊气,朝雌豹勾了勾手指。
“没有。”雌豹白了医生一眼,不屑的说道,“老娘现在抽的是雪茄,那种低级的卷烟才不会带在身上丢人呢。”
“看来是勾搭上凯子了,不错不错。”孙悯像打量货物一样上下打量了乌鸦一番,这还是她第一次用正眼看他,“啧啧,你的品位真是差的可以,居然被这种女人勾搭上。”
“x,你xx这个庸医,还有脸说我。”雌豹竖起中指,想了想觉得一根不够,把另一根中指也竖了起来,“老娘起码不会穿着那件可笑的睡衣去酒吧,更不会随随便便就找几个男人通宵喝酒。”
“对,你只会把瓶子砸在他们头上而已。”孙悯鄙夷的冷笑道,“就你这样的,也就只能找找玫瑰这种x冷淡了。”
“哼。”玫瑰冷着脸重重哼了一声,独眼里的目光几乎可以冻结空气,“你们两个吵架我不管,扯到我身上,是准备死一次吗?”
“哈哈哈哈。”孙悯的笑声满是傲慢,“被我说中了吗,可爱的小玫瑰,呵呵呵,你除了对着死人自嗨之外,还有哪点像个女人。多学学我吧,起码带着点女人味。”
“至少我不会把男人的某些东西切下来做成标本,在自己的卧室里摆一排,也不会把别人活着解剖了,还拿内脏举到对方面前,一边点评哪里有病,一边玩振动器,最关键的是,我可不会对着振动器发情。”玫瑰眯着眼睛嗤笑道,“真可怜啊,所谓的像个女人,就应该像你一样每天带着那玩意睡觉吗?这还真有女人味啊。”
“你当然不会了,呵呵呵。”孙悯的笑声是向上挑的,“你有小火帮你解决嘛,哦,明白了,你这点也像个女人,因为你已经把她当成男人了。”
“当xxx啊,x。”雌豹啐了口唾沫,“老娘我和漂亮姑娘滚床单的时候,你xx还带着尿布呢。”
“看看,这就是标准的男人口吻。”孙悯嘲弄的说道,“要不要我把内裤上的蕾丝边剪下来送给你啊,小豹子。”
“啧啧啧,真是精彩啊,这就是所谓的女人之间的战争吗?不过,首先,我不觉得对着死人自嗨这种事应该划归在像个女人的行为里,那只是像个变・态而已,其次,的确有人把某些道具当成伴侣,但我觉得这和女人味没什么太大关系。”乌鸦笑眯眯的说道,“还有,和漂亮姑娘滚床单的确是件值得骄傲的事,但是要分是谁做的。”
“你闭嘴。”三种不同的声线说出了同样的话。
“呵呵呵。”乌鸦推推眼镜,双臂抱在胸前,笑容满面的说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们要不怕浪费时间的话,要不咱们四个现在这里解决一下矛盾,看看谁该闭嘴?呵呵呵呵,我是会奉陪到底的。”
四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几乎迸发出实质性的火花。
“呃,那个,医生,抱歉打扰一下。”在几个人针锋相对的过程中,处理那位手臂粉碎性骨折的助手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带着可怜的病人一起走出了手术室,病人左侧的半个上身都被石膏和金属支架固定着,几乎一动都不能动。此时,可怜的病人和可怜的助手尴尬的站在四人身旁,在四个强者带来的压力下终于承受不了了,忍不住开口道,“虽然实在不该打扰你们,不过……我现在该做什么?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唰”,四道目光同时转向他,可怜的家伙觉得自己已经要崩溃了,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以后再也不做什么危险任务了,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经历一次现在的噩梦。
“不然你是准备留下来吃午饭?”医生到底还有些所剩不多的职业道德,冷哼一声道,“现在,你爱去哪去哪,每隔五天回来换一次药,换药三次之后就不用再来了,去那些废物那里处理余下的问题就可以了。另外,离开之前把账结了,三十源晶。”
“什么?”受害者差点晕倒,声嘶力竭的喊道,“三十源晶?那可是我十年的积蓄。”
“嫌贵?嫌贵当初就该滚去别处,省下来的差价说不定能让你后半辈子安安稳稳的做个残废。现在至少你还留下了再赚三十源晶的能力。”医生一脸鄙夷的说道,“别说你付不起,我很清楚你的经济状况,还是说,你想赖账?”
“不想,绝对不想。”可怜的家伙可知道那些敢在医生的诊所赖账的人是什么下场,一脸冷汗的摇头道,“我交钱,我这就回去取钱。”
“两小时。”医生竖起两根手指,冷笑着说道,“两小时后没回来结账的话,你就不用再结账了。”
“一定回来,一定回来。”在积蓄和生命之间,可怜的病人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一边大声承诺着,一边几乎像逃命一样奔向走廊尽头的电梯,奔跑的速度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经历了粉碎性骨折的病人,让人不得不惊叹,求生的意志果然可以让身体超越极限。
“哼。”经过这位病人的干扰,四人之间火花四射的友善气氛总算得到了缓解,四道目光再次交汇,这次四人同时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了别处。
“那个人还在昏迷。”医生别扭的说道,“估计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
“昏迷的原因是什么?”玫瑰也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受伤了?”
“不,虽然他头部的确受伤了,就是这里。”医生在自己头上比了比,“估计是逃亡过程中受的伤,但这不是昏迷原因。他的昏迷,应该是长期受到辐射导致的脑内病变。”
“那是什么东西?”雌豹一脸茫然,挠着头问道。
“这个没法跟你详细解释。”医生摇头道,“总之就是他脑子有病,身体里也全是病,活不了多久了。”
“好吧,我明白了。”雌豹并没有什么悲伤地感情,只是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说道,“他是自己跑过来的?”
“嗯。”医生点头道,“他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