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几天后,船只就来到了奇维塔韦基亚港,这是意大利港口,距离罗马最近。
主教可没有那个能耐,让船特意停靠在法国的港口。
从意大利到法国,又要赶很长时间的路,所以,这时候就看出约翰的先见之明了。
身上有一把吉他,可以缓解旅途中不少的烦闷情绪,因此,他没事的时候,就会掏出吉他弹奏几曲。
车夫也见怪不怪了,不过约翰弹奏的曲子,他都没有听过,再次看到约翰拿出了吉他,他忍不住问道:
“先生,您的曲子很好听,但大部分我都没有听过,是您自己创作的吗?”
约翰笑了笑:“有很多都是钢琴曲改编的,里面确实有不少曲目还没有出现过。”
这也不算是骗人,他可没说这些曲子是自己作的。
“那么你是哪里人?知不知道最近法国有什么大事发生?”约翰问道。
“我是法国本地人,至于大事,也就是文森特伯爵的二儿子即将结婚,这算是大事了吧。”车夫回道。
约翰没想到自己居然打听出了威尔斯那家伙要结婚的消息,这就有些奇怪了。
“那么文森特伯爵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得什么病?”约翰旁敲侧击。
“文森特伯爵的身体非常好,也没有得什么病,要不然他的二儿子怎么可能现在结婚嘛。”
车夫有些疑惑,又继续问道:“您怎么会有这种疑问呢?文森特伯爵人还是很好的。”
约翰连忙解释道:“有人跟我说文森特伯爵重病,让我过来探望,谁知道是他二儿子结婚,估计是传话的人说错了吧。”
约翰现在才弄明白,这哪里是文森特伯爵重病啊,这完全是威尔斯那个家伙,怕他不去自己的婚礼,编出来的消息。
不用说,他这绝对没跟他母亲商量过,约翰的这位继母,虽然不是那种刻薄无情的人,但出于对威尔斯的爱护,她是不会想让约翰到来的。
约翰虽然表现的对爵位不屑一顾,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想法变没变,谁都不知道,万一约翰对爵位有想法,对威尔斯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约翰现在感觉自己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不过都到这里了,实在不行,见一面就直接跑路吧,他反正是对爵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不想继续问了,却不代表别人不想继续问,威佛列德和雪莉听到了文森特伯爵的二儿子,那么大儿子是谁,约翰啊,这么好的机会,可要好好打探一下。
“你刚才说了文森特伯爵的二儿子,那大儿子呢?他好像没在家吧。”
说话的是威佛列德,他是真的想知道约翰到底是个什么人。
“哦,你说他啊,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文森特伯爵的大儿子叫约翰,那时候他正要和另一位伯爵家的小姐订婚,谁知道那位小姐生活十分不检点,约翰又是信仰天主教的,所以他大闹了一场,后来不是离家出走,就是被赶出家门,反正是离开了文森特家族,再也没人见到过他,不过听说沙特尔大教堂的约翰神父跟他有些像,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车夫有些滔滔不绝。
约翰看着车夫,猛翻白眼,死鬼约翰的黑历史,让他给刨的干干净净,就差没告诉别人,约翰亲眼看见他那个准未婚妻,和几个大汉一起赤身肉搏了。
嗯,那是事实,死鬼的准未婚妻,身材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约翰还没来的时候,就差一点被绿,实在是够悲剧!
威佛列德也不想再问了,他现在看约翰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被绿,这是男人最大的痛!
约翰真的很想给威佛列德一巴掌,然后大声告诉他“劳资没有被绿,被绿也是那个死鬼!”不过,他没有那个胆子。
雪莉有些茫然,他转头问威佛列德:“生活不检点是什么意思?”
约翰、威佛列德和车夫猛地咳嗽了起来。
这要怎么解释?!要命啊!
“咳咳,这个生活不检点啊,也就是说,嗯,怎么说呢……”
威佛列德看了约翰一眼,约翰心领神会。
“嗯嗯,还是让我来说吧,这个生活不检点……,嗯?老爹,你打我干什么?”
约翰把话题引到威佛列德身上。
威佛列德顺口胡扯:“你身上有苍蝇。”
“你明明就是想打我。”约翰继续胡扯。
“你身上就是有苍蝇!”威佛列德胡搅蛮缠。
“呵,你们两个,感情真好!”车夫感慨道。
“谁跟这个家伙(混蛋)感情好了!”两人异口同声。
“你干嘛叫我这个家伙(混蛋)!”再次异口同声。
之后两人就不再说话。
雪莉也知道这是故意转移话题,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她有些生气的嘟了嘟嘴,将这个问题记在了心里。
而威佛列德和约翰看雪莉不再问这个问题,也松了一大口气,两人对视一眼,互相传递出了一句无声的“干得漂亮!”
这估计是两人第一次达成共识了。
约翰见雪莉兴致不高,就急忙掏出吉他,弹奏起了轻快的曲调,马车里尴尬的情绪也有所缓解。
马车一路前行,当快要到达和法国的边界的时候,车夫突然将马车停了下来,一脸苦涩的对约翰三人说道:“客人们,我们恐怕要绕远路了。”
约翰从车窗探出头来,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擦痕,以及折断的树木,这里应该发生了一场战斗!
约翰三人对视一眼,都默默的掏出了随身的武器。
约翰对有些惊慌的车夫说道:“不用担心,以我们的身手,是可以保护你的,况且现在绕路,可能会有些晚了,我先去探查一下具体的情况。”
说着,他不顾车夫阻拦,跳下了马车。
树木的断口很新,战斗应该发生不久,空气中充满了黑暗能量,同时,地面上还有一处灰烬。
约翰抓起一点,仔细看了看,确认是吸血鬼死后留下的。
约翰握紧了手里的短剑,跟随地上的血迹,慢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