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缠绵一夜(1)
沐子心淡然一笑,蹲下身来,轻轻隆合雪衾披风,轻柔地系上丝带,防止被风吹落在地,轻语,“对于女子来说,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不爱惜任何人,都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超速首发``身之肌肤,授之父母,你没有权利去破坏它的。”
说完,又缓缓地站起身,准备离去。
“为什么?”冷罗衣抬起头,轻声问,“为什么要帮我?”
沐子心没有回头,站定,淡淡道,“姑娘,你太看重索取和回报了,这个尘世间不一定非要有理由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谢…谢…”
“不用谢我,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吗?”
“既然姑娘已经猜到是谁,何必还要执着于此呢?”
“你似乎很了解他!”一股淡淡的酸味在冷罗衣喉中蔓延。
“旁观者清。”
“你不想成为当局者?”
“我想我终于找到你敌视我的原因了。”沐子心轻轻笑了一下,轻柔无限,良久才说,“棋局只有两个人才能下,并且只有白子和黑子,根本没有第三个棋子了。”
丢下这句似解未解的话语后,曼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银色的雪雾中。
好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冷罗衣凝望着逐渐消失的娇美背影,淡淡笑了。
这样的女子,温柔聪慧,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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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过这只言片语的交谈,她们已经心有灵犀了。
‘还好你不是我的竞争对手,否则,这场爱情拉锯战,我未必会赢。’冷罗衣暗暗忖度,窝心一笑,似乎生命中多了一个无话不谈的知己。
夜冷如刀。
跪立在雪地中的女子神色越来越恍惚,噗通一声,睡倒在雪地上,轻扬的睫毛微微颤抖,看到天上的雪花像烟雾一样轻飘飘飞下,在空中或飞翔,或盘旋,最终都跌落在她的眼前。
/>她似乎闻到了一股如烈酒般醇香的气息,在向她一步步逼近。
只是她的眼皮异常沉重,使她没有精力在去看清是谁。
雪地下,娇柔的身体旁,站立着一抹沉肃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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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谙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倒在雪地中昏迷的女子。
健臂伸出,将昏死过去的女子打横抱起,深邃的眸子凝望着苍白的姬容,心口被纠结到了一起。
华美精装的屋内。
铜炉中熏染着缕缕热浪,一圈圈白色的烟雾在上空迂回盘绕。
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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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屋内。
/>他凌雷就寝的屋子。
她,是第一个躺在这里的女人。
硕大而昂贵的精致木床上静静躺着像玻璃美人一般易碎的女子,雪色的肌肤透着一种绸缎的舒展感,粉黛未施,已是如练月华。
她美。
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已经知道这个事实。
美得让所有男子疯狂,美得让所有男子却步。
“你为什么这么美呢?”他呢喃自问,刀茧的食指细细摩挲着她脸上水嫩的姬容,冰凉,她的身子从抱起开始,就没有暖和过。
云骂的对,他的确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折磨一个女子,如今寒冬腊月,她单薄的身子却要承受风雪的肆虐,而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她的乌发间还残存着雪迹,肌肤上也沾染着。
随着屋中温度缓缓升高,雪花开始融化,浸湿了漆黑的青丝,馨软的身子。
“冷,好冷!”她,揭唇,喃喃自语。
“冷?哪里?”凌雷忙伸手附上洁玉般的额前,拂去凌乱的碎发。
烫!她的额头好烫!
她发烧了。
“该死!”凌雷暗自咒骂一句,他现在好想狠狠揍自己一拳。
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冷…冷…”纤尘的小手在华丽的棉被中混乱地抚摸,搜索着可以取暖的东西。
当希白的指尖触及到温暖而健壮的胸膛,立即挪动身子拼命往凌雷怀里钻,并且拼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他,嘴里不住的呢喃着。
嗯,很温暖,小雪什么时候这么贴心,找一个这么舒服的暖炉,冷罗衣窝唇笑笑。随后,又觉得不够温暖,不自觉地又往热源那边蹭了蹭,觉得不舒服,又换了个位子,等到身子各处全部贴着‘暖炉’时,才停止蠕动,安然甜睡。
凌雷无奈地看看身畔各处紧贴着他的小女人,摇头苦笑,看来他捡了一个大麻烦回屋。
柔润的女性肌肤,因为寒冷,轻轻摩挲着刚健的身躯。
一次次撩拨凌雷濒临绝境的自制力。
“你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低声威胁着,低哑的声音起伏不定,泄露了少许的**。
回复他的是又一次慵懒的转身,女性胸前的那片柔软无辜地压在了极力压抑的男**望上。
登时,如火山爆发般。
凌雷脑中的理智和顾虑全被这个小女人一点点磨蹭下,化为乌有。
“是你自找的!”他轻声说出了事实。
下一瞬间。
宽厚的男性手掌利落地解开丝带,褪去雪衾衣袍和身上冰冷的单衣。
她的箩丝绣锦肚兜和褥裤也全数湿透。
凌雷犹豫片刻,还是毅然替她褪去。
半响,他褪去了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
将柔软无骨的身子搂入怀中,紧紧抱着,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润她的。
看着在昏迷中沉睡的女子有着婴儿般憨厚的睡颜,凌雷淡淡一笑,软化了脸上冰冷的轮廓,轻吻了一下小女人的额前,温柔的。
粗茧的手指执起枕上的绣套,轻轻擦拭着那如流水般垂泻的长发,一寸寸,仔细而谨慎,生怕弄疼了她。
“雷,我觉得…我爱上了你。”突然,怀中的人儿莫名地冒出一句话,像一个定时炸弹。
凌雷猛然停住了手中的细活,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冷罗衣轻眯着眼,朦朦胧胧望见凌雷那刀刻般刚毅的面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喃喃自语,“我真是太想你了,连做梦都梦到你和我在一个床上。”
“你不是在做梦!”轻柔地回答着,悉心为她擦去脸上的雪迹。
“我知道,我在做梦,只有梦中你才最好,最好……”
“你记得你刚才说了什么吗?”暗眸凝望,定定看着。
回馈他的是绚烂一笑,“知道啊,就是我爱你嘛!你不知道吗?从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你,只有你!”她,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脖子,勾魂一笑,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