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放肆!”
“大胆!”
“单凭你一人还敢威胁我们。”
“老子绝对不会立什么狗屁心魔之誓。”
“我们现在就动手杀了他!”
离寅也不客气,直接单手一翻,掌中的钵盂立即朝天飞出,钵盂中魔血翻滚,熊熊魔血,燃烧涛涛火光,化成一片血海,瞬间就将整艘船罩在血海之中。
腥恶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即使是魔血的气味,也能污人魂神,闻久了让人头昏脑眩。
“魔头,你竟然修习魔道。”
“大逆不道,天域之界,向来视魔道为异己,魔修者,见之灭之!”
“我等几人最多也只是穷凶极恶一些,但也从来不敢触魔。”
“疯子,你这疯子!”
“可恶!你这魔血火焰是什么,快收了。”
原本几人已经非常消耗灵力,一看离寅释放出魔血,这魔血之火的灼烧力让几人顿时脸色惨变,立即心神摇曳,神智都有些恍惚起来。
这魔血太过霸道,不知道是炼化了多少岁月。
魔血一出,即使是身后的那头海嘤兽,竟也远远的避开了一段距离,没敢再冲上来。
“嘿嘿,你们既然害怕,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们也不用再许下什么誓言,海嘤兽竟然也害怕这魔血,不敢靠近过来。”离寅回头看了一眼避在远处的海嘤兽,成年的海嘤兽已经将幼崽召了回去,似乎也非常顾及离寅释放的魔血。
众人这才注意到海嘤兽竟然只在远处徘徊,没有再靠近过来。
仇人愁脸色顿时变化,立即挤出一张笑脸说道:“离道友,先前的过失我们愿意向你道歉,更愿意赔偿,不如我们就此干戈玉帛,各自分离如何?”
“嘿嘿……你们要走我也不拦你们。”说着,离寅嘴上虽是这样说,不过却并没有收尽魔血的意思,继续说道:“既然你们愿意赔偿,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要的不多,只要这艘法船就是。”
“做梦!”
“休想!”
白衣儒者和黑豹老者似乎受了刺激,立即怒斥一声。
仇人愁脸色也是骤然一变,但他目光猫了一眼天空中的魔血,这魔血明显炼化的时间不短,污秽程度远超起象,即使他们能够强行从魔血中逃出去,但这魔血只怕粘染上一滴,今后都是个麻烦事。
“离道友,你这赔偿的要求有些过分了。这里已经是远海,而且这短短数日逃跑,我们已经深入远海千里,这等海域,若非没有此法船的保护,我等若是再遇上海嘤兽,只怕都会葬身此兽口中了。”仇人愁苦笑说道:“不如道友另提条件,道友若需要灵晶,我们大可将身上的灵晶全都取出来。”
“既然是这样,几位道友就不如把身上的灵晶全都拿出来吧,离谋人先看看情况再说。”离寅似笑非笑,似乎也非常好说话,这让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不清楚这家伙是什么脾性。
“哼!道友莫不当我们是白痴,我们若是拿了灵晶,到时候道友若不收了这魔血,岂不是我们蠢了。”戏凤身为女人,心思自然极细。
“既是如此,那我就诚信一点。”离寅倒也不怕,立即一掐法诀,半空中的魔血就立即缩回钵盂之中,不过钵盂依然悬浮在半空,只要众人稍有异动,钵盂中的魔血便会立即倾泄而出。
众人看离寅这动作,暗骂这家伙果然还有心思,也就灭了其他的暗鬼心思。
就在离寅收了魔血之时,身后猛然传出一声巨大无匹的咆吼声音。
竟然是一直徘徊的海嘤兽似乎以为这群人释放的魔血只是一时,因此竟然全力冲了过来。
海面立即翻滚起一道惊涛之墙,有如烟尘风暴盖城一般,翻天覆地压来。
这样强大的冲击之势,即使是灵脉七转修者,都不见得能够挡得下来。
船中数人脸色顿时哗变。
“快!”仇人愁大吼一声,不敢迟疑,立即将灵力释放到极限。
其他几人原本刚刚平静的脸色也瞬间再次沉如死色,不敢再有任何隐藏,立即全力祭运灵力。
与之同时,黑豹老者和白衣儒生两人竟不顾顔面,大声吼道:“魔血,快放魔血,此兽疯了,我们都得死。”
“嘿嘿,几位道友既不肯赔偿,现在又要在下出手,似乎有些说之不过去。”离寅并不为所动,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暗暗心惊。但眼下他必须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否则一旦海嘤兽被吓退,这几人必定不会轻易就犯。
“就算是这是道级上阶法宝,也必定挡不住此兽的猛攻。”仇人愁说话间,冲击力已经率先压了过来,天地间仿佛狂风暴雨肆虐,法船在这狂暴涌动的气流中,竟然也剧烈幌动起来。
离寅也不敢当真放任这头妖兽猛攻,只是想借这道妖兽威逼仇人愁等人。
眼看海嘤兽巨大的身影迅速就要靠近过来,离寅法诀一变,钵盂中立即释放出一团魔血。
魔血一出,果然,海嘤兽吓得向后拉退数丈距离。
不过这一次离寅只是释放出了少量的魔血,因此海嘤兽并没有退得太远。
仇人愁等人抓住机会,全力逃出这暴乱的气流中。直到逃得远了,众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但经此一遇,众人的脸色变得极为古怪起来。
几人看向离寅,对离寅恨得咬牙切齿,但眼下又大为顾及,不敢触怒离寅,尤其是注意到身后的海嘤兽竟一直暗中跟随,这让几人的脸色再次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诸位道友,恐怕一时半会我们是甩不开这头海嘤兽了。”仇人愁看向其他几人。
其他几人面色死沉,但没人反驳仇人愁的话。离寅这次只是释放出少量的魔血,明显只在逼退海嘤兽,但并没有要将此兽吓跑的意思。显然,离寅也是在借海嘤兽向几人施压。
“不知道仇道友有何打算?”单龙问道。
仇人愁意味深长盯了一眼离寅,眯起眼睛苦笑说道:“几位道友不知对斑姝界了解多少?”
几人相互看上一眼,大概都明白了仇人愁的意思。
只是戏凤明显有些不乐意:“仇道友不会是当真要去斑姝界吧?虽说现在一已经到了远海,但这要到斑姝界,可还有十万八千里远呢。这只海嘤兽还只是我们遇到的第一难罢了,接下来恐怕还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凤道友难不成还有更好的办法?”仇人愁苦笑盯着戏凤,戏凤眉头一沉,看了离寅一眼,犹豫半晌,最终叹了口气,显然也没别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