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寅也意外戒星癸的出现,他是摘星宫真传弟子排名第九,实力比金研台还高,这样的角色出现,只怕金研台都可能死在这里,更谈何自己。
不过离寅越来越感觉有些奇怪。
脚下的大地像是在流动,有如站在水面上,感觉到水面下流动的力量拍击着脚掌,又像是站在一条蛇上面,蛇身从脚掌下收缩游走。
“金研台,你现在也有两条路选择,一条是跪在我面前求饶,我就放你一命。第二条是自裁,我夺了你的虹桥。”戒星癸冷眼盯住前头的金研台。
金研台再无刚才的嚣张气焰,戒星癸乃是摘星宫真传弟子第九名,手中的戒星尺在整个南十字也是威名赫赫,实力强厚。他虽同也是北风道的真传弟子,可实力与戒星癸还是差了一个档次,戒星癸已经灵脉四转后期甚至可能是大后期修为。
不过现在就逃今后传到门派中金研台毫无脸面和立足之地。他一展虹桥,脚踩虹桥,就如同踩在一个牵力杠杆上,身影一幌,便强行闯到戒星癸的面前,手中的灵剑骤然挥斩而出。
“哼!找死!”戒星癸冷眉作怒,眼看斩来的剑荡出狂暴的灵力波动,伸出一根染星的手指,指间星光如海,一指点碎星河,正是摘星宫的十大绝技之一――灭星指。
一指,点在狂暴的灵剑上。
巨大的轰鸣声音自指尖流荡出来,便似镇住海浪的定海神针。将金研台斩来的一剑击开。金研台油然一惊,虽是知道戒星癸实力强大,但也没想到自己和戒星癸的灵力差距离会这么大。他荡起全部灵力一击,竟被戒星癸的一指轻松化解。
知道对方的真实实力之后,金研台顿时不敢再恋战。脚下虹桥一踩,身体便被虹桥强行从戒星癸的面前带了出去。
“来了,就想走吗?”
戒星癸脚踏七星,每一步,一个脚印,就是一个星印,在他身后,是一连七个星印,七个星印并成一排,成一条直线,横跨在戒星癸和金研台之间。
戒星癸的‘灭星指’再次浩荡而起,一指灭星,直接追上金研台。金研台刚刚退身就逃,哪里想得到戒星癸追来的速度这么快,更像是踩着他的虹桥一前一后出现在他身后,手指中爆炸出来的灵力,仿佛要将天空中的星辰击下来。
金研台吓得头皮一紧,知道戒星癸不会放过自己,拼命与戒星癸斗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摘星宫的其余弟子已经一起向毒雾中跑来。
白发老翁和光头大汉一看摘星宫的弟子进去夺宝,与光头大汉入眼会意,光头大汉托住朱胖子,自己从战斗中撤离,也冲进了雾毒之中,并挥出‘天斩珠’化作一道裂刃,将毒雾斩开,并且击杀摘星宫一名弟子。
摘星宫几名弟子都不过灵脉二转,实力比不如白发老翁,被击杀一人后,其余弟子勃然大怒,眼看白发老翁后发抢先,竟要抢在他们前面。几人顿时组阵,聚成一座剑阵风暴,绞起数十吨的雾毒卷向白发老翁。
白发老翁不想这几人组成的阵法竟如此强大,数十吨的雾毒被卷起向他砸过来,他不敢大意,顿时迎面与这几个摘星宫的战了起来。
几处战场打得难分难解,这个时候,离寅却像是小贼一样,借着白发老翁刚才用‘天斩珠’劈开的裂缝,悄悄靠近雾毒深处,距离‘奇异果’已经不足十步远,伸手就可将‘奇异果’收入囊中,他的手贼溜溜的伸向‘奇异果’。
“想死!”
戒星癸注意到靠近‘奇异果’的离寅,顿时一挥手中戒星尺,星尺横量方天,出现在离寅头顶,撕裂浓浓毒雾,就要轰斩下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虹桥却将戒星尺拦了下来。
金研台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来托住他,快去摘‘奇异果’。”
戒星癸爆怒:“金研台,老子杀了你!”
“戒星癸,你杀得了我吗?”经过刚才一斗,金研台反而没有初始那么惧怕戒星癸,戒星癸虽然厉害,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戒星癸没有百分之百击杀他的实力,而他可以在这个时候托住戒星癸一段时间,等离寅摘了果子,他有能力可以带着离寅从戒星癸的手底下逃脱。
朱胖子和光头大汉斗得难分难解,光头大汉想脱离战斗去夺‘奇异果’和猎杀离寅,但朱胖子虽然一身肥胖,实力可着实不低。这空间里雾毒极重,若稍微挨上一击,便可能中毒,有如秦奴慈一样。
白发老翁与摘星宫几位弟子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双方都没有取对方性命的实力。这个时候眼看离寅竟然偷偷靠近了‘奇异果’,双方突然心有灵犀的都停了下来,他们在这里打得你死我活的,却凭白让离寅占了便宜,这就没必要了。
双方停手后,纷纷朝着‘奇异果’靠近。
同时白发老翁一看离寅靠近,不惜再次消耗灵元,祭出‘天斩珠’,幻出片刀光要斩离寅。不过看到离寅祭出‘炼金鼎’威胁,白发老翁不得不收了‘天斩珠’,气得又是一通破口大骂。
但那几个摘星宫的弟子并不知‘炼金鼎’,竟是一起再次幻出一股剑阵风暴朝着离寅斩了过去。
剑阵风暴吸入数十吨毒雾,要将离寅和‘炼金鼎’一同摧灭。
不过一道剔透刀光闪现,截下了这股剑阵风暴。正是白发老翁出手,他是不愿与摘星弟子缠斗,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摘星宫弟子毁了‘炼金鼎’,就算‘奇异果’得不到手,‘炼金鼎’也是他必得之物。
摘星宫弟子盛怒以极,但又不愿与白老发老翁动手,继续向毒雾深处追去。
这个时候离寅经过一翻挣扎,已经出现在了‘奇异果’面前。
‘奇异果’生长得非常奇特,竟是一条条奇怪的根茎连成,这些根茎像是茎网,没有枝叶,也不像是普通的根茎,有些像是笔头粗的血管经脉。
不过这个时候离寅可时间没想太多,伸手便将两颗‘奇异果’直接摘下。
摘星宫的弟子和白发老翁这个时候也迅速靠近过来。
离寅摘掉果子后,立即就准备朝逃去。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剧烈幌动起来,整个溶洞都有如狂风海浪中的一叶破舟,剧烈的震动,大地仿佛要崩裂。
毒雾在震动之下压力抖然加大,离寅头上的水泡有如气球一般,被毒雾挤裂。
“不好!整个溶洞在收缩。”金研台顿时意外,驾起虹桥便往外逃。
戒星癸也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放弃对金研台的追杀,也顾不得‘奇异果’和混乱中苦苦哀求的摘星宫弟子,迅速逃出溶洞。
戒星癸逃出溶洞之后,就看见天边一道彩虹铺道,金研台已经踩着虹桥落跑,没敢再留片刻。他也没兴趣追上去,就是追上去也不一定能够杀得了金研台,更何况金研台身后还有北风道,若是真杀了金研台,事情败露,北风道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时候戒星癸重新回头看着脚下大地。
就看见整个地面迅速向下坍塌收缩,大地仿佛在下沉,数里之内的地面有如退潮的海水疯狂而汹涌的缩因海里。
不久后,地面缩出一个近十丈深,几里宽的巨大天坑。而天坑之下,无数沼泽中的泥浆下灌,缩下的天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泥浆填满。
戒星癸大感震惊意外,用神识扫了扫,也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无奈叹了口气,御着戒星尺飞离。
尚在溶洞之中没有逃出来的所有人,必定是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