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足够的无耻和不要脸,以及强大的背景关系,龙化元住进了白府中,成了府中的贵宾客人。
此獠心中所想,全是那无名的女子,一颦一笑,都要让龙化元独自一人,默默地发笑。
按理说,以他龙化元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子,他没玩过?但他今日,却是深深迷醉在那神秘莫测女子中,无法自拔。当然了,那女子自然是绝美的,媚骨天成,却无丝毫艳俗之感,可谓是倾国而独立,举世却无双!可远观,却不可亵玩焉!
甭说是人了,就是一条狗,见了她,都受不了。
比如说,二狗。
二狗想,如果自己是以人的身份,那绝对难以抵挡那女子的美艳,可眼下不还是一条狗嘛,故而,他只是觉得惊艳,过了片刻,便也释然了。
反倒是这龙化元,此时颇为没有出息,对那女子,念念不忘。
当然了,二狗也如他所计划的一般,如愿进入了白府!
夜深寒重,一轮清冷白月升起,庭下中空,如一汪银湖。周遭青松翠柏,暗影摇曳,显得颇为鬼魅。
堂下炭盆内,木炭在缓缓地燃烧着。
龙化元从怀里掏出一席白纱丝娟,放在鼻下,轻嗅几下,露出一脸的陶醉!
“美人!我龙化元一定要得到你!”
二狗从自己的小衣内,撕咬出一角衣衫,轻嗅片刻,面露强烈的希冀之色。
妖!
我来了!
二狗走出堂下,那龙化元用胳膊撑着自己的脸,傻乎乎得笑着,眼露幸福之色,望着前面的虚无,也没有发觉二狗的行动。
此去求妖问道,我一定行!二狗心中,充满了希望。
……
朔方城,如一只洪荒巨兽横亘在蛮荒边缘。
城外不远,深处便是大漠戈壁,在大漠戈壁的外围,更有狂风漫卷呼啸,在山丘之间如同利刃一般卷过,便将山丘从中切割开来,形成的沟壑可达上百丈深。这沟壑,蔓延弯曲,密密麻麻,如同缠绕在一起的丝线。
从天空中鸟瞰而下,只见这沟壑,纵横交错,呈现无序状排布,如同人手掌中的掌纹一样。
而朔方城,便如同手掌心中长了一个痣,这颗痣,和整个手掌相比,也不过是米粒大小。
可正是这米粒大小的朔方城,便是这手掌的绝对中心,不仅因为其一片葱绿,和周围大漠戈壁的地貌迥然不同,更因为,朔方城,这座城它不是方的,而是圆的。
就如同一颗明珠一样,被手掌拖了起来。只是这颗明珠,却是有些小。
有人说,朔方城所在的这片地域,是神祇死后所化的,山口中呼啸的风,便是他数万年来的怨念!
如果真得有神,那么这神,必定是愤怒地,他的这只手掌,就如同从地底上伸出来一样,探向天空。
在山丘间的沟壑中,数道身影穿梭不停。
在最前方,一名男子揽着一名女子,二人俱都披朱曳紫,一身打扮,如同新郎新娘一般。
这二人,赫然便是白斩空和景梦曦。
冷月高悬,大漠沙石,如雪。
白斩空疯狂逃遁,身旁白仲和刘橛子紧紧相随,都是一脸凝重之色。
“三少爷,他们快来了!!”刘橛子感觉到了什么,沉声说道。
“我二人留下阻击他们,三少你先走!”白仲冷声道,身形和刘橛子一道停了下来。
白斩空一言不发,疯狂逃窜。
“你,走不掉的!”在他怀里,揽着的女子,一脸苍白,神色虚弱,此时轻声说道。
白斩空狞笑冷哼,“此时良辰美景,该是你我洞房花烛夜的时刻,你不要急,一会儿便是我白斩空夺取你元阴,成就三花聚顶境的时刻!到时候,我必三花聚顶,总算没有枉费我苦心经营这么久!”
“你是我的夫君,你想怎样,便怎样。”景梦曦柔柔说道。
白斩空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云离婆婆一脉所修之功法,都是那无情决!哼,这一点,师尊对我,早已提点多次!你以为我白斩空,会成为你修炼功法的炉鼎么?此时,你才是我白斩空的炉鼎!”
“究竟谁是谁的炉鼎,尚未可知!你若不是怕我,又怎会给我下药?”景梦曦面露讥讽。
“哼!”白斩空冷哼一声,便回头望去,冷夜月下,有两道身影在虚空中,死死地追来。
其中一人,竟是长有骨翅,伸张开来,长达三丈,便这般挥舞着在月空下,远远看去,如同一只蝙蝠。此人一声不吭,浑身的气势却是狂卷漫天,死死地锁定着白斩空,眼睛如同野兽一般,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幽猩红之色。
另一人,则是踏着一把飞速前行的大斩刀,此人便踏在刀身上,一脸冷峻。
他并不是御剑飞行,而是每到一段时间,随着大斩刀飞行的趋势消失,此人便提着刀落在了地面。只是在接近地面的瞬间,他猛然间将手里的大斩刀抛出,如同利箭一般,飞射向虚空。而后只见此人猛然间一踏地面,身形瞬间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大斩的刀身上面。而他踏过的地面,则是随着阵阵隆隆阵响,轰然崩坍。
“阴魂不散!!”白斩空咒骂一声,疾疾前行,看向面前沟壑中,一座山丘上出现了一片石林,白斩空心中大喜,快要到了。
他心中此时略微安定,幸好追来的只有虢夫和景战烈二人。若不是自己提前谋算龙化元,恐怕景府追来的人,绝不止这二人。白斩空一想到,自己耗尽心血培育的暗影死士,恐怕已经是伤亡殆尽了,心中便又是一阵阵滴血!
“值了!”看到景梦曦在身旁,想到自己即将踏入三花聚顶境界,白斩空的内心,这才略微舒坦了些。
他拦着景梦曦,身形很快便消失山丘和沟壑之间,
身后,是白斩空的跟随者,白仲和刘橛子!
此时二人身形待定,白仲一脸冷漠,望着疾疾追来的二人,“二选一,你挑一个!”
刘橛子淡淡道,“那鸟人吧!”
“好!”白仲神色凝重,心中无悲无喜,默默地,从怀里拿出一颗封着的木盒子,他无声中掀起盒子上面封镇着的黄符,顿时有阵阵波动从木盒内荡出。
刘橛子见此,心神冷漠,遥望天空中震动骨翅的虢夫。
“狂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