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背后站一名壮汉,神情冷漠,正是虢夫!
此时他紧紧握着景荣的拳头,在他洞灵境十层巅峰的实力下,景荣的手,已经散开,再也凝聚不出一丝力道。
景梦瑶也是猛然间抬头,看到了虢夫,心中松了一口气。
察觉到景梦瑶的变化,看着虢夫内心冷笑的易立,心中渐有凄凉之感……
他以为景梦瑶和屠杀了他母亲的虢夫不同,但事实上,他们分明是一拨的。或许,对和错很难分辨,但对于易立来说,他们杀了冰犬母亲,这就够了!
他的心,渐冷,杀意渐浓。
这虢夫,便是第一个要杀之人!
可是,该从哪入手呢?二狗缩在景梦瑶的怀中,陷入沉思。
依他如今的情形,想要给母亲报仇,依靠的,不能是武力,而是智力!
在易立沉思的时候,这边,景荣和虢夫二人之间的气氛,达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景荣先后在一条狗和景家的奴仆手里,折了面子,此时已经是怒火滔天,若非忌惮虢夫的实力,他无论如何都要杀了景梦瑶这贱婢。
“虢夫!你不过是我景府的一条狗而已,怎敢对我出手?你给我放开,我命令你,把手松开!”景荣气急败环得嘶吼道,以他洞灵境六层的修为,较之虢夫巅峰洞灵境的修为,实在是差之远矣,没法比较。
虢夫一脸的冷漠神色,他的头发碎乱,而且很长,随风随意漂浮,给人一种冷意。粗麻布料的长袍,却是掩饰不住此人强壮如小山般的身躯。
他听了景荣的话,不仅没有放手,而且,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
“我若不放手,你又怎样?”
虢夫此人说话,声音不大,很是低沉沙哑,而且他说话,字不多,却给人很强的压迫感,总的来说颇有几分神秘的味道。
听了这话,景荣火冒三丈,以他景氏少年天骄的身份,又怎能受到奴隶人的屈辱?!当即,怒火冲心,右手成斩,向着虢夫的眉心挥去。
景荣个子很高,即便是相较虢夫,也相差不多。
“裂空斩!”景氏一少年惊呼出声!
“竟是第二次使出了裂空斩,这不可能!”景锲也是惊呼出口。
景荣再次使出了他修炼的武技,裂空斩,刹那间,惊艳四座!
裂空斩,作为景府内低阶武学,却不是那么好学的,虽然看起来,这一招武技,并不是大开大合,以刚猛之力为主,但是这一式裂空斩,对于武士精气神的要求,极为苛刻。故而,在洞灵境的武士,大多只能施展出一式裂空斩,想要再次使用,怕是不能。
而这景荣,竟是再次使出了裂空斩。
显然,他付出了些许代价,但是他的内心已经疯狂,全然不顾,被一个奴隶人三番两次的羞辱,他此时只想杀了虢夫,一雪前耻!
虢夫脸上的神色,也露出了少有的凝重,只是依旧冷漠。
看在景荣的眼中,使得他更加内心的疯狂,必欲杀虢夫而后快。
裂空斩斩下,在景氏少年的惊呼声中,只见景荣手刀所过之处,虚空似乎扭曲,如同被撕裂一般!
更为可怖的是,即便是距离景荣数丈之外,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他手刀的锋芒,森森的寒意,随着狂风从景荣的身上扩展开来。
可就是这么一招可怕的武技,却被虢夫轻易的化解。
只见他伸出右手,双指成钳,夹住了景荣落下的手腕。
无丝毫的波动,如同滔天的怒火被刹那间熄灭,如同拍案惊涛,诡异的消散!
“这便是洞灵境巅峰的高手么?”
看到气焰不可一世的景荣,竟是被虢夫,轻而易举,以四两拨千斤之力所化解,易立的内心,颇为震撼。洞灵境的巅峰高手,竟是强大的如此地步!两相对比,自己实在是太弱了,恐怕在他眼中,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的爬虫而已。如此一来,怎么杀他?
易立双眼中有森森寒气。
景荣被虢夫双指钳住,整个人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刹那间从头到脚,觉得寒气逼人。
尤其是,虢夫那冷漠没有表情的面孔,更让景荣深深畏惧。
眼见到虢夫,竟是还敢对自己下手,景荣尖叫一声,“虢夫,你敢伤我?我可是景府少年天骄!”仗着自己的身份,景荣料想,虢夫定不会不管不顾。
可那虢夫,只是略微皱眉,便还有下手。
“够了!”千钧一发之际,练武场中跃出一名中年男子,一道白寒匹练,从虢夫面前急速掠过。为躲避这道白寒光芒,虢夫松开了景荣,身子后仰,待稳定身形,神情依旧冷漠,看着来人。
只见来人看起来干瘦无比,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得,和虢夫强壮的身躯相比,更是显得如同小鸡崽子般。
可他的出现,却让此地骄傲的景氏少年们,纷纷低下了头颅,纷纷向他见礼。
“六叔!”
“见过六叔……”
虢夫依旧冷漠,却是微微颔首。
显然,被称作六叔之人,他也颇为忌惮。
“虢夫,无论如何,梦曦她都是我景府中人。看在她和我的薄面上,可否放过景荣小子?”
景荣此时,已然狂奔至六叔的背后,指着虢夫,尖锐的狂啸着,“杀了他,六叔,帮我杀了他!”
六叔闻此,转身给了虢夫一记耳光。
“回去以后,闭关三年,不到巅峰洞灵境,不得出关!”六叔历喝道,他这样做,分明是旗帜鲜明得维护了景荣。
景荣恨恨得闭上了嘴,看着虢夫和景梦瑶,眼中的杀意,如同利刃一般,即将飞出!
“景荣无礼,冒犯了你,我景战烈向你赔罪!”景战烈深深地一抱拳,弯下腰来。
“六叔?!”景氏的小子们,见了这一幕,心中大为受辱,纷纷怒视着虢夫,眼中涌起恨意。六叔是他们踏入武道的启蒙者,是他们这群愣头小子心中的偶像!六叔如今已是洞灵境九层巅峰,距离那虢夫,也不过是一尺之遥,何必要弯腰赔礼道歉?
他们不解,把心中的屈辱和恨意,转移到了虢夫和景梦瑶的身上!!
易立看着六叔景战烈的所作所为,内心若有所思,他似乎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