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基尔和查理互视一眼便道:“说说你的看法。”
超越虽然入世未深,但是他也是卷入事件的其中一方,年轻人也有年轻的思维,说不定有不一样的看法,探讨自然需要集思广益。
超越指了指查理道:“你妻子失踪之前已经怀孕了吧,那么勒克达.斯坦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别人的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勒克达.斯坦没有任何理由会将这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带回家族,所以,我认同师傅的假设,他们是父女关系。”
“这个孕妇带回去被威尔.斯坦称为妖女,无非觉得勒克达.斯坦这把岁数不可能另寻新欢,换个角度看,他们本质上已经当这名孕妇是勒克达.斯坦的新欢才会产生这些猜测,也许是勒克达.斯坦自己故意对外这样公开。”
“如果真是这样,你们想过他的动机了吗?也许就是你所说的怕打脸,孕妇是魔法师,只要将女儿装成有名无实的新欢,不但能够将流散在外的血脉名正言顺地带回来,而且还不怕有什么流言蜚语,至少不会质疑血统的问题,孕妇分娩出的婴儿被印上第二代族徽也变得合情合理了。”
听完超越一席话,哈基尔和查理都陷入沉思,再三推敲后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的确,按照你这样说,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冬梅.安吉斯被施索命阵,防止秘密流出也显得合情合理。”
“虽然这样推理都好像很符合逻辑,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不是很明白,为了将两个流落民间的后代带回家族真的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哈基尔说道:“我刚才也说了,勒克达.斯坦有七个老婆,每个至少都有三个子女,光第二代子女就二三十人了,十九年前雏菊被带走的时候,按时间而言,第二代绝大多数也生儿育女了,第三代的数量更是夸张,甚至一部分稍年长的第三代也成家立室生儿育女了,二三四代加起来就像一支兵团似的,子孙满堂的勒克达.斯坦真的会在意流落民间的一两个后代吗?”
查理回应道:“斯坦家族创立至今只出了一名魔导师,正正是初代族长勒克达.斯坦,由此看来,的确是一代不如一代,他那么在意血统无非想找一个能让斯坦家族更创辉煌的接班人。”
“我认为,他不惜大费周章地带雏菊回去除了是与散落民间的后代重聚以外,更是看中雏菊的魔法才能,你们不要忘记,雏菊26岁便是大法师了,差点就打破奥特曼.超人创下的魔法史上最年轻大法师的记录,如果按魔法才能而言,她显然完胜勒克达.斯坦在族内的所谓子孙,更不用说她的系别还是元素之首的雷系。”
“从古至今当家者只许是男性,雏菊天赋再高、实力再强也不过是一介女流。莫非,勒克达.斯坦最终目的是让雏菊肚中孩儿成为继承者?不惜打乱辈分,替原为第三代的超越,打上第二代的族徽,一切一切的小动作都是为了超越继承斯坦家族作铺垫,让超越显得更名正言顺。”哈基尔大胆推测起来。
超越顿时吓了一大跳:“什么?我继承斯坦家族?我是族长?”
就在这个时候,蔡莉雅的房间叽的一声被打开了,只见梅姨流泪满面地站于门后,哽咽地道:“你们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其实梅姨就在他们讨论当中已经苏醒了,一直静静地听着他们的猜想、推理,每次推理到接近真实情况之时,内心都会随之而撼动和激动。
一直以来,她都想超越去报仇,甚至去夺回本来属于超越的一切,只恨身受索命阵枷锁的她无法将真相完整说出,再是超越学习条件有限一直碌碌无闻远未成才,不管是道出真相的时机,还是有足够实力报仇的时机,都显得遥遥无期,对此一直令她感觉愧对姐姐和父母。
起初她带着超越逃难,首先想到就是姐夫查理.给沃詹豪,可是此时的查理.给沃詹豪已经堕落得不似人形,天天酗酒度日,过着行尸走肉糜烂的生活。
以查理.给沃詹豪一蹶不振的状态别说提供帮助了,就连自己都顾不上,所以她毅然决然地带着超越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独自抚养。
所以在哈利镇的住所设了两块空白的石碑,一块是给离世的姐姐,另一块就是给查理的,在她心中,查理已经跟死人没有分别了,为了避免年幼的超越追问,直接说超越的父母全死更直接了当。
至于哈基尔,如非刚刚听见他们在证实超越血脉的话,她不敢相信哈基尔居然跟查理是一脉的。
她并非没有见过哈基尔,早在姐姐的婚礼时就看见哈基尔和查理针锋相对闹得不欢而散,不管是查理口中还是外界流传对哈基尔的形容,都表示哈基尔是一个无恶不作极度危险的魔鬼,彻头彻尾的坏人。
更不知道当年姐姐约见的就是这个哈基尔!
不知查理和哈基尔真正关系的她一直如世人一样对哈基尔有所偏见,就在不久之前知道超越被哈基尔看上了,还想带着超越离开八子城,带离无果,甚至想放弃报仇,只求超越早点成家立室生儿育女,避开纷争,过点平凡的生活就好。
现在真正关系已经得知,知道哈基尔不但不会对超越构成威胁,甚至会成为超越强而有力且不动摇的大靠山,尽管现在超越实力还不足以报仇,可是有哈基尔这股助力加上已经重新振作的大理论家查理.给沃詹豪的扶持,超越的底气也充足不少。
仿佛已经看到报仇夺回一切的希望。
知道三人是孙、爸、爷的关系之时,梅姨内心就在蠢蠢欲动,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将当年的真相说出,可是她真的不甘就这样离开超越,她想亲眼看见超越报仇,甚至想看到超越成家立室。
就在她纠结之时,三人随着推敲和探讨居然高度还原了当时的情况,听见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于是鼓起勇气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