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妖异的血色光芒之中,叶恒感受到了一股带狂暴而又疯狂的力量。
那股力量并非元力,且又不是叶恒之前所近距离感受过的异兽的灵力。
就像是一种徘徊于两者之间的,一种特殊的力量。
不过叶恒可不会管那这股力量特不特殊,因为下一刻他的右拳便带着堪比元门境界武者的力劲狠狠地轰在万江沉心口处。
可是,就在叶恒的拳头距离万江沉还有一寸多的距离之时。
从万江沉的左臂之中激射出一道犹如实质一般的血色光芒,然后化作一道六角的血色盾牌,直直地挡在那里。
虽然叶恒从那面六角血色盾牌上面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不过这并不会让他停下轰出的拳头。
“噗。”
叶恒的右拳狠狠地轰在六角的血色盾牌上面,然而他的拳头却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一般,动弹不得,且使不出任何的力量。
不管叶恒如何的发力,就是拔不出来,反倒是有种越陷越深的感觉了。
同时,叶恒的右拳在陷入六角的血色盾牌之中后,从他右拳附近的盾面之中激射出数道犹如蛛丝一般纤细的血色细丝。
细丝出现之后,径直没黏在了叶恒胳膊上面。
下一刻,叶恒只感觉那些细丝似是通过他的皮肤钻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而令叶恒更加惊骇是则在后面,那些血色的细丝在进入了他体内之后,就好像是饥饿了三天的野兽突然之间看到了猎物一般。
血丝细丝以迅猛之势,顺着叶恒的经脉在他体内四蹿着。
而每当那些细丝掠过的地方,本应该存在在那里的血液就像是被血丝细丝吸收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察觉到这个情况之后,叶恒自然是惊骇欲绝。
要知道,人体之中的血液可以说是生命的动力,其中蕴含着生机。
一旦流逝了大量的血液,体内的生机也会消散掉大半。
这也就是为何,那些失血过多的人,最后会落得一个命丧黄泉的下场了。
就在叶恒刚刚察觉到这一情况之后,他体内的血液少说已经被那血色细丝给吸去了三分之一有余。
如果说,叶恒再不采取办法的话,以那血色细丝这样的速度掠夺下去的话。
恐怕用不到一时三刻,叶恒他体内的血液就全部被这种血色细丝吸取得一干二净。
但那个时候的话,哪怕叶恒再有一枚‘死肉白骨生丹’,也不一定能够挽回得了他的性命。
再说了,叶恒此刻哪里还有‘死肉白骨生丹’了。
唯一的那一枚,早已经用在了万昭君身上了。
此时的叶恒浑身软如无力,无法使出力气,想要从那六角的血色盾牌之中拔出右手来谈何容易。
不过,从外部叶恒无法想到办法,但是内部的话他还是有些办法的。
叶恒没有丝毫的犹豫,旋即就把他的精神之力分成两股,一股探进了穷奇印之中,另外一股则浸透如凤凰印里面。
对于像这种外来的力量,叶恒也不是第一次处理了,故而也算是有些经验了,并不会显得非常的惊慌。
下一刻,从凤凰印之中流淌出一股暖流,那是涅槃之力。
同时,从穷奇印之中亦是流淌出一股冰冷的寒流,叶恒一直都不知道这股寒流到底是什么力量。
但毋庸置疑的是,这股寒流亦是非常的强大。
或许,这股寒流才是穷奇印真正的力量。叶恒在心中不禁如此地想到。
下一息,穷奇印之中的寒流开锋,直直地朝着那血色的细丝冲撞了过去。
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在这一刻豁然逆转。
直到刚刚还势如破竹,大肆吸收着叶恒体内血液的血色细丝就像是见到了天敌一般,飞快地往后退缩而去。
不过,那股冰冷的寒流又岂会这么简简单单地放过它?
冰冷的寒流紧紧地跟随在那血色细丝的后面,只要那血色细丝有一刻的停顿的话。
那么等到这血色细丝的结果,就是被那股冰冷的寒流给吞噬掉。
不过,这时就在血色细丝逃跑路线的前方。
刚刚它来之时还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多出了一股炽热无比的暖流,就像是太阳一般,刺得血色细丝痛苦无比。
正因为感受到了这股灼烧一般的痛楚,血色细丝不由地往后面退了几步。
然而,血色细丝刚刚退后,从它背后一股冰冷的寒意涌了上来,正那紧追而来的寒流。
最后,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之下,那血色细丝宛若食物一般,最后被那暖流以及寒流全部瓜分掉了。
最后相安无事的暖流以及寒流全部又重新流淌回了凤凰印以及穷奇印之中。
不过,穷奇印的寒流所流淌过的地方,留下了丝丝冰凉的冰晶,最后缓缓地没入到了叶恒的体内。
那冰晶之中蕴含着一股极其纯净的气息力量,叶恒能够明显地感觉得到。
在那冰晶融入他身体中之后,他的力劲隐隐约约又提高了几分,肉身的强度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
至于凤凰印的涅槃之力所化的暖流流淌过的地方,先前被血色细丝掠夺一空的血液再次浮现出来。
就好像是,那股暖流把先前那血色细丝从叶恒这边掠过走的血液,重新地还给叶恒。
血液的充实之感再次充满全身,并且叶恒能感受得出来,他体内的血液似是经过了这一系列的过程,变得是更为的凝实、精纯了。
直到叶恒完全的恢复之后,凤凰印的暖流以及穷奇印的寒流才回到它们原本的地方。
“咔嚓……咔嚓!”
下一刻,六角的血色盾牌上面爆发出一阵清脆的崩碎之声。
紧接着,在万江沉那难以置信的视线之中。
凝聚在他心口上面的那个六角的血色盾牌完全地崩碎开来,化作比那尘埃还要细微的碎屑弥散在空气之中。
“不……不……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万江沉脑海之中似是某根筋断掉了一般,发疯似地在那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