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妹子打发回去与家人见最后一面…额,与家人告别,李康马不停蹄的接着接待了那些部落朝雁们。
被新安镇俘虏的朝雁比首领要少得多,一共只有三人――不是每个部落都有朝雁的――其中就包括棕榈兰芝的爷爷棕榈智多。
经过一番友(威)好(逼)协(利)商(诱),在各族大团结的气氛中,李康欢快的结束了与三位老人之间的亲切会谈,并且很是顺利的达到了自己的初衷,将周围的环境以及动植物矿产资源大致了解了一遍,收获着实不小,比如棕榈氏部落曾经的驻地附近就有一大片棕榈树林,这可是好东西。
俘虏的筛选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几百名俘虏,戴梓和齐预只花了半天就将其中的老幼剔除出来,然后剩下的青壮,几个分到名额的部门经过一天的扯皮,迅速的将其瓜分干净。
而军方的'招工'行动更是干的如火如荼,在军功搏性福的激励下,华夏男儿意气风发,士气高涨,一路攻村拔寨,所向披靡,就如李康所猜测的,溃兵散发出去的消息虽然吓到了一批人,但大部分部落没有听到或者并没有当回事,依旧留在原地猫冬,以致军方收获颇丰,几乎每隔个三四天,就有一批垂头丧气的'劳工'被运回新安镇,有效的充实了新安镇的人力资源。
在劳力的不断补充下,目前新安镇仅有的两座矿山开始步入正轨,李康顺势在离新安镇八里外的金矿区和十六里外的铁矿区各建一座营地,分别被命名为蓐收(金神、秋神、西方神明)营地和轩辕(黄帝)营地,并且各移民一百,作为半民半兵的守备队,与伏羲镇的守备队类似,负责看守两矿中的矿工,而目前两个营地的主管和备御官都由一人兼任,因为两地人员斑驳,形势复杂,所以李康特地任命武官镇守,蓐收营地主管兼备御官李壮(原第六队队正)、轩辕营地主管兼备御官高涛(原第三队队正)。
除此之外,李康还派人沿着东边的海岸线往东北方向巡查,寻找能大规模晒盐的盐场,很幸运的是,巡查队只行进了十二里,就找到一处沙滩,且此处沙滩一直延伸到大河入海口,至于其终点于何处,暂时没有勘查的必要,就目前发现的几十里沙滩,建一座盐场绰绰有余了,自然而然的李康或者说华夏治下又多了一座营地――夷吾(不是晋惠公,是管仲)营地,主要负责晒盐和修建码头,为未来的开拓海洋做准备,由齐预担任主管兼备御官。
这次外放,获得实权,让齐预开心不已,不由得精神焕发,终于可以大展拳脚,施展抱负了;对此,李康也是开心不已,终于将这个老文青踢出文教司,再也不怕他祸害'帝国'的未来栋梁了。等齐预打好前站,华夏真正开始涉足海洋之时,再找个机会将他调走就好了。
一时间,皆大欢喜,各镇、营地开始大踏步的前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越不想其发生的事,就越可能发生。
所以,杨平威一行仅仅两天之内,就遇到了几十伙窥伺者和两次实际行动的打劫,但这些都让他们很轻易的搞定了,现在麻烦的是,他们又遇上了第三次打劫,而这次的敌人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好打发的。
因为这伙人不仅人数众多,且都是骑兵…嗯,应该说马匪更合适。
众所周知,在视野开阔的平地上,步兵遇上骑兵基本上是处于绝对劣势的,除非步兵一方是精锐中的精锐,骑兵是一盘散沙,否则步兵很难获得完全的胜利,因为步兵就算比骑兵强,但腿短啊,人家打不过你,大可拍拍屁股跑路,然后一路骚扰捣乱,只要步兵稍微露出破绽,就会被骑兵趁虚而入。也就是说,骑兵败得起,可以屡败屡战,而步兵却没这个资本,基本上败一次就是一溃千里,被骑兵向赶羊一样,衔尾追杀的命。
两宋三百年的悲惨命运就生动的诠释了这一真理,许多人或许不知道,宋军在对外战争中可是胜多败少的,胜率几近七成,结果就是因为先天不足,丢掉了河套这个大马场,以致'弱宋'之名永远都摘不掉。
不提其他,杨平威等人现在正头疼该如何度过这一关呢。
“混账!”看着肆无忌惮游弋在周围的几十骑,汪圭气的脸红脖子粗,哇哇大叫。
“太嚣张了!我受不了了!”李交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他猛地走到秦汉面前,道,“大人,上吧!让我打扁他们!”
“上吧!大人!我要捏碎他们的脖子,将他们的脑袋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们还敢嚣张!”
“是啊,大人!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以为我们是软脚羊呢!”
“大人…”
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叫嚣着要给马匪们一点颜色瞧瞧。
“都给我闭嘴!”秦汉烦不胜烦之下,出声喝止住了众人,虽然秦汉对于手下们没脑子的行为很是不爽,但在心里对于他们表现出来的狼性很是满意,要是他们一个个被吓的腿软怯战,那才要命呢。
由此可见,李康时不时的给军队灌输英雄主义和帝国主义思想,已经潜移默化的在军中形成影响,要是李康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欣慰。
“打!打!打!就知道打!能动点脑子吗?”秦汉没好气的说道,“就你们生气,难道我就不生气了吗?我恨不得将他们揍出屎来!但我们的目的不是要赶走他们,而是歼灭他们,否则,我们这一路就别想安宁!”
秦汉的话瞬间浇灭了众人的浮躁,冷静下来后都渐渐觉得事情不好办。
“秦兄,战事非吾所长,接下来一切靠你了!”这时,一直皱眉沉思的杨平威开口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这块料,于是赶忙表态,表示接下来以秦汉马首是瞻,不给对方拖后腿就是自己最大的作用。
秦汉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啊,只得在心里祈祷对方是个弱鸡了。
当然,秦汉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只听其下令道:“分三组列阵而行,做好防范,静等对方先出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自己不乱,就不会出现大错。另外,单成,你负责保护杨大人,朱意、金利峰(统调司二等执事),你二人负责游击,伺机而动。”
“秦大人,杨某虽为一书生,但自问粗略武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不需要人保护。秦大人的美意在下心领,但值此危急关头,正是用人之际,怎可因杨某而浪费掉我们的最高武力?不仅单成要派上用场,杨某也能提三尺青锋上阵杀敌!”杨平威英气勃发,显然对秦汉的小看很是不满。
话说杨平威真不是矫情,他的武力值确实不低,凭他的财力和贡献,早就把《锻体三十六式》全篇都买下来了,所以,他腰间的长剑可不仅仅只是文人的挂饰。
对于杨平威的'不识好人心',秦汉丝毫不在意,反而对杨平威更加敬重,既然杨平威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在迟疑,道:“单成,你的任务也是游击,而且,如果有机会,给我打掉他们的首领。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王要擒,马也要射。如果对方来攻,都给我狠狠的朝马射击,马比人体积要大的多,目标更明显,更容易建功;一旦离近了,你们也要给我瞅准马腿砍。只要把他们变成了步卒,我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诺!”
而在杨平威一行身后约莫八里开外,一行十几骑缓步前行,只见打头的一个黑衣青年手上拿着一面镜子,百无聊奈的打着哈欠,只是时不时的往镜面上瞟一眼。
忽然,他瞳孔一缩,惊呼道:“军阵!”
他的呼声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只见落其半个马身的两名男子纷纷打马与其并行,然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向青年手中的镜子。
而镜子中的画面,正是杨平威一行,而此时,正好是秦汉命令列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