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寻立刻反应过来了“陈力是个小偷,那把水晶钥匙,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你故意掉落钱包,然后她捡去了。陈力并不知道,那把水晶钥匙是个武器,带有能让异者轻易察觉到的强悍异能。”
“没错。”萧风把玩着手中漂亮的水晶钥匙“就如我能掩藏自身异能,让其他异者无法发现我也是异者一样,这把钥匙带在我身上时我也能掩藏它的异能。”
“而陈力偷去后,开始时,因为掩藏的力量还有所剩余,所以格瓦德斯完全没发现,但没多久钥匙被我附上的掩藏的能力消散了,于是她立刻注意到陈力。”
“格瓦德斯之所以会来,是因为我故意让她得知,我义母雇佣了人要杀她的事情,她想要顺藤摸瓜找出我义母是谁。”
“所以等来到这里后,她开始小心注意我们每一个人,发觉了陈力身上带有异能的水晶钥匙,她立刻决定杀死陈力,因为格瓦德斯的异能,是探知死者死前十天内的所有记忆。”
“到此,她就如预言诗上的第七行;鱼儿乖乖上钓。”
“格瓦德斯不太好运的是,我被陈力偷去的水晶钥匙上,附有名为离吻的特殊毒药,普通人碰到这种毒药后,会慢性死亡,体内的血变成针对异者的烈性毒药。”
“再加上,因为这个神魔的遗产显然过于狂暴,零用来装它的玩具盒具有了极强的压制能力,能力强悍到,让处于这个房中的异者,通通失去异能的程度。”
“这也是为什么泪不直接用异能杀人,而用这种普通人的方式杀人的原因,同时也是向来高傲自负的你,现在这么警惕的原因,没法使用异能,很让你神经紧张吧!”
“同时这也是格瓦德斯必须去触碰尸体的原因,因为她没有办法在这个房中读取陈力的记忆,所以她只能想法先将陈力藏起来,以后再带出去。”
“陈力身下一滩血泊,染红了她大半个身子,就算她想为了不弄脏手之类的原因小心避开血,也不可能完全避开,而且除非她在失去异能的情况下还能用飞的,不然肯定得踩到血上面。”
孤寻血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很不错的算计,简直就如同,和我在网上谈交易的,你的义母。”
萧风邪肆的扬起嘴角,一点也不意外被发现了“不愧是任务委托完成率百分之百的孤寻啊!没错,在网上和你谈交易的人是我。”
孤寻皱眉“既然知道我会看穿,为什么不装好点,或者一开始就说实话?”
萧风非常无辜的看着她“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
孤寻握紧手中匕首“我只觉得你这样很欠揍。”该死的,这个女人说谎成性果然不止是在网上,在现实里也一样,甚至更加恶劣混蛋“对了,那个王晴,你就这么放在外面,倒是放心得很啊!”
萧风意味不明的邪魅轻笑“我当然放心。”
萧风这话说得实在暧昧不清,到底是因为预言诗第八行的【死亡暂时结束】所以放心,还是因为他只是个用来打掩饰的炮灰,利用完就可以丢了所以放心?
孤寻稍稍偏过头,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第九行;那知晓一切的游戏之主啊!你所寻的就是那剩下的人。游戏之主是你,而你要找的人也就是我,但这也是我最大的疑问,你到底是要我来干什么?”
“就目前来说,我需要你帮我打败泪,然后得到零的玩具盒中神魔的遗产。”萧风很是温文尔雅的浅笑说“毕竟武力值我可没你高。”
呵!孤寻冷笑,这个女人真假不定说谎成性,加上完全感觉不出她的异能情况,所以根本无法弄清她到底是强是弱。
当然,孤寻觉得这女人其实很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或者说,她要是很弱的话,才比较奇怪“第十行;死神的使者于最高处等候。死神的使者显然是泪,最高处就是指顶楼的钟楼,问题是,我们要怎么上去?”
“你应该四处找过,却从来没有找到泪吧!”萧风玩味的笑说“所以他应该是一直躲在顶层的钟楼里,而他每次出来杀人,都会响起钟声。”
孤寻恍然大悟“大厅里那个等人高的大钟就是入口,他每次从外面返回钟里时,钟就被晃动发出钟声。
“这个要怎么进去?”站在那个诡异而华美的黑色古式钟面前,实在找不到入口的孤寻挑眉。
萧风玩着手里的十三月之牌“你先试试能不能破坏它。”
孤寻性格暴戾血腥,要她救人或者修复什么的她或许不在行,但要她杀人或者搞破坏,她绝对是顶级专家级别的,匕首滑落到手上,孤寻抬手用力斜着挥去。
哗啦一声,钟周围的柜子椅子齐齐碎裂,但钟和它身后的墙壁却一点划伤的痕迹都看不到。
孤寻挑眉冷笑“这墙壁防御力强悍是为了防止屋内的人出去,我能理解,但这钟竟然也弄得这么厉害,看来屋主将这钟看得很重要啊!”
“或者说,诱惑与罪恶的神魔零,将这钟看得很重要。”萧风黑色的眸子似有流光闪过。
“你竟然把那个不着边的传说当真了吗?”孤寻嘲讽的说。
萧风也不去争辩,她走到睡在沙发上的王晴身边,俯身打横抱起王晴,然后翻转手中的十三月之牌的一月,将牌射向黑色古式钟。
牌在钟的玻璃前缓下速度,慢慢进入钟内,扭曲的黑色旋涡至钟内生成并逐步变大,周围的沙发柜子椅子桌子统统被吸了过去,在靠近旋涡时化作粉末。
但孤寻和萧风以及被萧风护着怀中的王晴却丝毫没有受影响,别说那看着就很恐怖的吸力,连点风吹的感觉都没有。
孤寻挑眉“为什么我们不受影响?”
萧风黑宝石般的眸子深不见底“我们当然不可能受影响。”却没再说原因。
这女人说话就这么喜欢卖关子吗?孤寻不爽得想砍人。
黑色旋涡逐步变小,最后变成一个精致漂亮的黑色玩具盒,浮在空中,隐隐约约散发着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