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无论要付出什么!萧风黑宝石般的眸子里带着凉薄的笑意。
胡静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站在镜子前,镜中那张柔弱的脸庞上带着泪痕,说不尽的楚楚可怜,他看了看自己,然后忍不住笑了,极力压抑住笑声,他的神色愉悦极了。
他陷害了他妻主的几个男人,让他们被赶出了家门,然后他将他那个药罐子妻主的心脏病药物的药瓶腾空了,然后他安静的等着,而今天,心脏病发了,打开瓶子却找不到药的他的妻主,因为过了即时抢救时间,死亡了。
他的妻主没有子嗣,而且是个白手起家的孤儿,因此也没有什么亲戚,所以,她死去后,那些钱,就全判给他了。
今天,在他妻主的葬礼上,他哭了一天,扮足了可怜无助,而在心里,他开心得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胡静擦干净脸庞,然后坐下,开始给自己化妆,他还要多装几天可怜才行。
他拿起粉底,正要让自己的脸色再添点苍白,却在镜中看到,他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12来岁的小男孩。
他手一抖,粉底盒掉落在地,惊恐的转过身去,没等他正面看清男孩,他就感觉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他大脑有些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腹部,血染红他的手。
他要死了?不,不,他还有美好的未来,他还那么年轻........
胡静原本素雅秀美的脸庞变得狰狞,他重重倒在地上,椅子被他带着翻倒在地,他在地上挣扎着,眼角滑落泪水。
他不要死,他不想死,他才脱离那个冷酷无情的母亲,那个整天发疯打骂自己的父亲,那几个只会欺负他的姐妹兄弟,以及那个花心滥|情强迫他嫁给她的妻主,和那妻主的几个排挤欺负自己的夫郎,他还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他不要死,他不想死!
但再多的不甘,也救不了他的命,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双眼开始失去焦距,生命一点一点流逝。
没过多久,男孩抬起手,稚嫩幼小的手掌对着胡静。
胡静身体上浮出绿色的雾气,然后慢慢的雾气收拢了,变作一颗绿色的小珠子。
“真厉害,这么快就已经能很熟练的把灵魂化形了啊!白薇。”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男孩的身旁,及肩短发,如墨黑眸,麦色皮肤,邪肆笑容,正是萧风无疑。
白薇抿了抿嘴,将珠子递给萧风,脸色一片惨白。
萧风手中出现透明的玻璃球,把珠子放进去后,玻璃瓶又再次消失无踪了,她弯身抱住白薇,然后两人的身影消失了。
回到屋子里,萧风放开怀中的白薇。
白薇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然后是呕吐声和哗啦的水流声穿出。
“这都是杀的第三十二个人了。”萧风有些无奈“竟然还是会因为杀人而恶心到吐吗?”
就白薇这样,竟然也是未觉醒的纯血恶魔,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跟白祭相差好多,他们真的是兄弟吗?或者,是因为白薇比白祭小,还没彻底到真正的觉醒期的原因?
萧风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到洗手间门口等待。
好一会后,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的白薇走了出来,萧风接住他,将他抱起。
白薇用力搂住萧风的脖颈,小小的脑袋埋在萧风脖子处,泪水不停的滑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要救我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已经习惯了白薇每杀一个人后,就神经质的抱着她拼命道歉的萧风,淡然的抱着他走到床前,将他放到床上,然后意料之中的看见白薇将自己缩进了被子中,好像这样能有安全感一些似的,他幼小柔嫩的手死死抓住萧风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用力。
萧风侧躺到床上,伸手拍着他,像是安抚婴儿一般,将他连着被子整个抱入怀中,低头吻他的头发“没事的,不怪你,不怪你。”
她熟练的抬起白薇的下巴,让那张沾满泪水的小脸露出来,她压低天生就极具蛊惑力的声音,那双魅人心神的眸子看着白薇“平静下来,白薇,没事的。”
白薇原本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他疲惫的闭上了双眸,淡淡的说“萧风,我想睡了。”
“嗯,你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萧风摸着他的头发,声音舒缓“也许我们该休息几天,你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不用。”白薇翻过身,背对着萧风,天生妖媚入骨的他,即使冷下声音,仍旧妖治媚惑“我不需要休息。”他要复活他的哥哥,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这样孤单无助的日子,已经快将他逼疯了。
萧风搂住他“别这样,白薇,你还有我,别怕,也别太着急了,我会帮你的。”
是的,他还有萧风,白薇稍稍放松了些许,但还是固执的摇头,再次申明“我不需要休息。”
“那好吧!”萧风叹息“好好睡一觉吧白薇,下午的课,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不用。”白薇再次拒绝。
萧风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发,站起身来,撩起窗帘,窗下,车子里的便衣警察仍在盯着这屋子“还没放弃吗?真有毅力。”
“很有毅力,但无法鼓励。”警察局里,坐在椅子上硬是将严禁刻板的警服,穿出痞子气势的苍雨泽,吊儿郎当的咬了口面包,笑眯眯的对沈夏说。
她已经洗去了嫌疑,拿回了她的警徽和办公室。
“但不派便衣警察去监视着,还能怎么样。”沈夏皱紧眉头。
“要不,安监视器?”徐文雯说完就自我否定了“不行,毫无证据下就对普通民众进行监视,到时候告到法院去了,警局会有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