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叫我楚少主了行不?我听着别扭,直接叫我楚天阔吧!”楚天阔翻白眼。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风打量着周围“这里的一切都是画出来的吗?”
“是啊!”楚天阔兴致勃勃的给萧风介绍起来“除了那些秋天的树和你说的,那个叫.....厄.....月什么的花是原本就有的以外,其他的一切,像这房子,就都是我自己一笔一笔画出来的,最开始只能咬破手指用血来画,画出笔墨后,就可以用笔墨来画了。”
萧风扫了眼她结疤的食指“既然有墨笔了,为什么你还是老让你的食指多灾多难?”
楚天阔不好意思的抓了抓棕黑色的短发“那个........墨笔什么的,我经常忘了带,然后......直接咬破食指用血来画最方便吧!”
萧风挑眉,调侃道“还好你没经常忘了带手指。”
楚天阔忽视萧风的挤兑,接着介绍道“你看这些桌子板凳、天花板、茶杯、花瓶、可都是我画出来的。”
“是你以前是学画画的所以画得很好,还是这些东西只要画个大概形状就行了?”萧风随着楚天阔的介绍,转移着视线。
“厄.......一开始我画得乱七八糟的,搞得东西弄出来也乱七八糟的,但后来就越画越好了。”楚天阔转头对萧风说“至于我进来这里以前的工作,我是拳击教练。”
一个世纪的时间都在画画,要还画不好才是问题吧!不过“拳击......教练?”萧风点点头,拍了拍楚天阔的肩膀“很符合你形象的工作。”
楚天阔长得就很适合做些运动类工作,她要是一本正经坐在办公室,其他不说,视觉上就很奇怪吧!
楚天阔黑线“你这是在变相说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
萧风黑宝石般的眸子里满是惊讶“竟然听懂我的意思了吗?看来也没有那么无药可救嘛!”
楚天阔“......嘴太毒会招人恨的,萧风!”
“哪里哪里,你太夸奖我了。”萧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楚天阔“.......”
与楚天阔谈笑一阵后,萧风就打算回去看泪了。
楚天阔告诉萧风多让让人家,人家是男人,是需要呵护的存在。
萧风笑着附和,心里好笑道,对泪这位漂亮男人,如果不小心点,可不会有好果子吃啊!
木质地板脚步再轻也难免吱呀作响,萧风走回房间,敲了敲门,没人来开,也没人应声,但泪的气息显然在屋子里。
如果是王晴的话,那这种情况很可能就是因为他在闹脾气了。
但如果是泪的话,就更可能是出什么事了,因为泪显然不会和萧风闹这样的小性子。
萧风挑眉,伸手稍稍用力,推开了门。
虽然萧风不是孤寻那样的物理攻击型异者,但这样的木质门板,也实在跟张薄纸似的,轻轻动手,都不需要怎么用力,就能撕烂。
走进这个简洁到空荡的房间,就看见那个漂亮勾人的男人坐在地上,浅绿色的柔顺发丝过长而铺散着拖在了地上,巴掌大的脸上,墨绿色的眸子沉淀着疯狂绝望的情绪。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走进来的萧风,然后站了起来,过大的白色睡袍,越加显得他身形纤细瘦弱。
萧风向右边侧过身体,恰到好处的避开了来势汹汹的藤鞭,带刺的绿色藤鞭撞到墙上,墙壁发出被毁坏的巨大声响,一阵灰尘模糊了视线,但隐约能看见萧风的身影“像这样正面打,我可赢不了你呢!”带着笑意的话语,萧风迈开修长的双腿,向前走近两步,离开灰尘弥漫的地方。
泪冷冷的看着他,墨绿色的眸子满是阴沉狠戾的杀意,晶莹的泪水却顺着脸庞滑落。
萧风黑宝石般的眸子有一抹猩红色闪过,她压低天生就极具蛊惑力的声音,诱哄道“很疲惫了吧!你可以放松下来,安心的睡去,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泪愣愣的看着萧风,墨绿色的眸子合上,身体软软的向后倒去。
萧风上前一步及时伸手揽住泪柔软的腰肢,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你似乎,很喜欢被蛊惑操纵着来杀我啊!这算是你的特殊兴趣吗?”
泪陷入深深的沉眠,眼角的泪水未干,他卷起身体,缩成小小一团,似乎在下意识保护自己一般。
萧风低笑着用食指抚去泪脸上的晶莹“你总是喜欢一边亲自对我下杀手,一边自己哭泣得凄绝哀伤,活像是我在虐待你。”
“于是,他是决定跟你殉情了吗?”跑来的楚天阔看着被砸烂的墙壁,满脸黑线的调侃道。
“殉情?不,他只是突然决定让我先去地狱替他占个好位置。”萧风给泪盖上薄被,转过身对靠在门口的楚天阔露出玩味的笑容。
“但是你现在还在人间。”楚天阔上下打量萧风“你显然不打算先去地狱占个好位置,所以,看来,你们意见冲突了。”
“因此我们选择了折中的办法。”萧风指了指灰尘散去后满地的碎石块“让尽忠职守的墙壁少主跟我换班,我来守着泪,它去地狱报告。”
“而墙壁少主临走前似乎太过兴奋,声响大得吓得我以百米冲刺跑过来看是不是地震了。”楚天阔翻白眼。
“这个全由画像组成的地方,也是能地震的?”萧风挑眉。
“厄......”楚天阔语塞了一会,用很无语的表情看着萧风“好吧!不过是小两口吵架而已,至于搞得跟世界大战爆发似的吗?”
“嗯.......”萧风好玩的回头看了看泪“泪比较喜欢玩刺激的。”
楚天阔抽着嘴角“确实够刺激,那么你们接着玩,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走人了。
萧风坐到床边,手轻抚泪的脸颊,撩起一缕柔软的浅绿色发丝,低头轻吻,黑宝石般的眸子似有流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