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光芒一连射入木苟体内。
木苟浑身气息大涨,辅助蛊术在他身上起到的效果出奇的好!
“出来吧!”
木苟淡淡地道。
前方那一字排开的头颅中,中间一颗头颅暴突的眼珠子忽然滴溜溜地一转,目中爆射出惊人的煞意。
呼~
一股微风掠过。
木苟的衣发飘飞。
下一刻,一道血箭射出,只有一道身影跪在他的面前,目中瞳孔大张,犹有不信之色。
身后,白衣女子目瞪口呆。
木苟的实力确实强,但最多只能堪比一名四窍蛊徒,再有她的辅助蛊术加持,能够抗衡六窍蛊徒已经不错,但眼前的敌人却实实在在是一名七窍蛊徒!
呼吸之间,掌灭七窍!
白衣女子忽然有些看不透木苟了!
“走吧!”
木苟淡淡的声音响起。
只听到一震细琐的声音,却是有不少的黑蛊徒徘徊在四周,隐晦的视线不时地注意着这里。
“他们走了!还不快追!”
“要去你去!那家伙根本不是一名蛊徒那么简单?谁说他是凡人武者的!真是无脑之人!”
“有什么好吵的,那可是500原石!”
・・・・・・
不管如何,四周的黑蛊徒都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只是看着木苟从容地离去。
掌灭七窍蛊徒,让这些谨慎惜命的黑蛊徒内心升起了恐惧。
木苟一步步走在通道上,身后的长剑嗡鸣不休。
女子跟在身后,一脸好奇,但她问过木苟,却没有获得回答。
现在的木苟话很少,或者说一直很少!
女子看到地上滴落了一些血液。
“你受伤了!”
木苟没有回头。
女子忽然有些气急,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嘀咕了一句:流死你算了!
前方的木苟忽然停下了脚步。
“继续加持!”
木苟低沉地道。
女子有心中升起一丝不忿,有心想反抗一下,却看到前方的大地一颗石头一蹦一跳地走来。
跳跳石?
不对!
女子立即否认。,
跳跳石是某片地界才会有的物品,而且远没有这么大。前方的这颗蹦跳的石头最起码有成人头颅那般大小,落在地上竟然让大地发出一阵震颤,一副分量不轻的样子。
知道对方来意不善,女子顿时将心头的小心思压下,一连打出数道光芒在木苟身上。
木苟的身躯顿时暴涨。
那蹦跳的石头似乎变得忌惮起来,停在了地上。
木苟移目望向另一个方向,一道道身影掠开,落在不远处,赫然是一路追来的黑蛊徒。
其中有一只黑色的鸟落在一颗石头上,目中露出猩红之色,目光所至,稍弱一点的蛊徒都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还有一名握着弯刀的黑袍人,瘦弱的身躯即便是黑袍也难以遮掩,一些皮骨的轮廓清晰地印出,让人侧目,其弯刀上爬满了数条血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让人一闻就有种眩晕感。
这绝对是一名杀戮练就的蛊徒!
即便是向来不拿人命当回事的黑蛊徒,也很少有人能达到这种刀身带血腥味的异景。
“看你往哪逃!”
蹦跳的石头一阵蠕动,头颅、四肢从石头上钻出,很快地形成了一个人的轮廓。
那是一个侏儒,只有半米高,尖尖的下巴,绿色的眼睛,肌肤也是绿色的。
“这次先把长剑拦下来再说!”那黑鸟张嘴发出人声。
那黑袍人也是点了点头。
三人达成了默契,其他的黑蛊徒竟是没有出声反驳。
“那便动手吧!那几位大人可是等不及要看到那位大人了!”
侏儒低笑道,身子如同钻地鼠一般没入底下,不时间在地面露出一个凸点,随后再度隐去。
“这是一品中十分少见的钻地虫,对使用者的要求十分的高,能够无视泥土的阻拦!”
白衣女子警惕地看着四周,想要找到缩入地下的侏儒。
但她发现,木苟竟是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
“你还笑?”
她没好气地道,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四周的土壁忽然间发生了变化。
一道道裂痕浮现,里面钻出一具具血肉傀儡,扑向众多蛊徒!
这些血肉傀儡悍不畏死,而且实力惊人,每一个都不在先天罡气之下,一些稀有的血肉傀儡更是不在蛊徒之下,最重要的是,它们的数量够多,一具具、络绎不绝,似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白衣女子惊呆地看着陷入苦战的众多蛊徒。
那些血肉傀儡似乎有人操纵,对于那些高级蛊徒只是缠斗为主,主要灭杀那些实力较弱的蛊徒,顿时,蛊徒们出现了大量的伤亡,人数锐减!
“这是怎么回事?”白衣女子抓住木苟的衣服,扯了扯。
她莫名地绝地此事和木苟有关!
木苟看了她一眼,道:“只是和一个人合作而已!”
合作?
“谁?”女子想要追根究底。
能够将这么多的蛊徒玩弄于鼓掌之间,那合作者必然不是简单之辈。
木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目中反而露出凝重之色。
对他而言,合作者要比这里的所有蛊徒加起来还要危险!
“我们走吧!”木苟忽然道。
“去哪?”
“送剑!”
“送剑?送什么剑?你背后的这把剑么?”白衣女子连连说道。
木苟默不作声地走开,看也不看那些被大量血肉傀儡缓缓淹没的黑蛊徒们。
有那人出手,那数十名蛊徒能有几人活下来还不可得知,但绝对不会太多就是!
・・・・・・
木苟回到了原先那条原本通往轮回囚牢的入口。
轮回囚牢已经不见,有的只是一片阴暗的空间,几名黑袍人坐在椅子上,气息萎靡,身上的黑袍都已经破碎,露出残缺不全的身体。
对于蛊师而言,只要不是要害部位受到巨大的创伤,就不会立即死去。
“想不到你居然晋级了蛊师!”说话的人是其中的一名黑袍,他的半边脸都被撕扯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肌肉纤维,十分的恐怖。
在他面前,站着一人,正是刚苏醒不久的那名蛊徒魁癸!
或者说应该是蛊师魁癸!
“呵呵,蛊师・・・・是啊,我都成为蛊师了,可惜,你们却闯进来了!”鬼魁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至少几名黑袍人中却有几名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只有那为首的黑袍才隐隐猜测出了什么。
他低叹道:“你原本应该是我们中的一员・・・・・・”
“那是过去的事了!”魁癸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道:“在你们的眼中,所有的蛊徒都只是你们的食物而已,我说的可错?”
黑袍们没有否认。
“蛊师世界何以称为蛊师世界,就是因为只有蛊师才算是拉开了凡与仙的界限,不成蛊师,总归是蝼蚁,连自己最基本的寿命都无法保障!就算我们不压迫他们,他们也会迅速地死去!”
黑袍抬起头,望着鬼魁一张尸斑遍布的脸,诚恳地道:“但你现在不同了,你迈过了凡与仙的桎梏,有资格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啪!
黑袍的头颅被狠狠地扇动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爆开。
出手的是一具血肉傀儡。
和其他的傀儡不同,这具血肉傀儡身上缠着大量的帆布,如同裹尸布一般,只露出一双血丝遍布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