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木门开了,萧牧端着瓷碗,慢慢地走了进来。
“爹,起来吃药了。”
屋里有些阴冷,也有些简陋。一张木床,一间木桌,两个木凳,仅此而已。
“咳咳咳”,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艰难地从床铺上坐起身,他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眼无神,嘴唇紫,咳嗽个不停。
他正是萧牧的爹地――萧布衣。
“牧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萧布衣面带愧色地说道。
“爹爹,不要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萧牧将碗递给了萧布衣。
“咦,今天的药有点不一样啊。”萧布衣有些惊讶,以前的药水比较浑浊,而现在的药水极其清澈,像是甘泉一般,并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萧布衣一饮而尽,“噗”地一声,他喷出了一大口浓郁的黑血,随后,他浑身颤抖起来,牙齿打颤,似乎冷到了极点。
“这么快就要起作用了吗?”萧牧一惊。
萧布衣将上衣脱了下来,只见他的腹部出现了六个掌印,那些掌印渗出鲜血一般,红的可怕,然后,几道红线从掌印中蔓延出去,像是藤蔓一般,朝着萧布衣的左胸口出进攻。。
与此同时,几缕冰蓝色的丝线从他的丹田处窜了出来,也爬向了萧布衣的左胸口。
红线和蓝线纠缠在了一起,像是宿敌一般,谁也不让谁。
“咦”,萧牧看到萧布衣的左胸口塌陷了进去,似乎是被一种大手印的武学给击伤的。他心想:六个掌印是童贯留下的,可是这大手印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萧布衣又冷又热,一会儿处于大雪纷飞的冬天,一会儿处于雷日炎炎的夏天,他的身体出现了大颗的汗珠,汗珠刚出现,又凝结成冰珠。
“爹爹,你没事吧!”萧牧吓了一跳,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萧布衣的身体能不能受不受得了。
萧布衣摆了摆手,示意萧牧不用担心,他咬着牙,说道:“牧儿,你不用担心,这点痛苦我还是承受的的,想当年,我在中土,在萧家的时候,那才叫――”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忽然闭上了嘴巴。
“中土?萧家”。萧牧不解。
显然萧布衣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刚想说些什么,“咳咳咳”,他咳嗽个不停,简直快要将肺给咳出来了。
萧牧连忙给萧布衣捶背,现他的身体冷得厉害,又烫得厉害。
“爹爹,你能承受得住吗?”萧牧又担心地问道。
萧布衣这时的咳嗽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地说道:“不碍事,我有预感,再过半个时辰就好了。”他抬起头,说,“牧儿,你念书给爹爹听,好不好,爹爹最喜欢你念书的样子了。”
萧牧从小就不适合学习武学,所以萧布衣请了很多先生,教授萧牧四书五经,但是萧牧一看到书就头疼,让那些先生头疼不已。
“念书?”萧牧头皮麻,他最不爱的就是念书了,而且,现在自己从哪里找去找书籍,忽然他心念一动,从袖子中拿出了那本黄的《清真经》,他翻开第一页,看着上面的文字,便念道:
“天上真主,地上天父
真主赐予我们土地和阳光
天父赐予我们食物和希望
吾等愿永远臣服真主,天父
不内斗,不杀戮
与同伴和谐相处
分享喜悦、悲伤
愿吾等长寿
灵魂得到救赎
愿真主,天父永远祝福子民
直至吾等步入天国净土。”
等萧牧念完这句短诗之后,萧布衣奇怪地问道:“牧儿,你念的是什么?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萧牧摇了摇头,扬起手中的经书,说:“爹爹,我也不知道,这是严先生临走时留给我的一本经书。”说着他翻开了第二页,上面写着一行字:
“圣徒六信:信真主,信天使,信先知,信圣经,信后世,信前定。
圣徒十诫:真主乃唯一神,勿呼真主圣名,勿拜偶像,孝敬父母,勿杀人,勿行邪*淫,勿偷盗,勿妄证,勿念他人妻,勿贪他人财物。”
萧牧又翻开了一页,只见上面写着,第一卷,真主篇。便念道:
真主,乃天地的主宰,独一的真神,掌管宇宙的万物,为人族降生到世上,与人类同在,成为万民的救世主,末日还要审判人类,将万民带到他所预备的乐园。由于主是全知全能的住在,能医治人各样的疾病,使人复活,有赦罪和留罪的权柄,连魔鬼也服从他。
“真主,魔鬼?”萧布衣喃喃道,“牧儿,还有吗?继续念下去。”
“还要念,”萧牧抓了抓后脑勺,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觉得念四书五经要比念《清真经》舒服多了。他随处翻到一页,扫了一眼,上面写了一行字:第二卷真主以求道玉封印魔鬼。他心想:求道玉是什么鬼,魔鬼又是什么鬼?他又翻了好几页,翻到了第四卷天国篇,便念道:
“1.天国有好多住处,是不能朽坏,不能衰残,永远留在天上的基业。
2.天国,是最安稳,永不震动的过度,在那里没有忧伤,痛苦,眼泪,也没有死亡。
3.完全圣洁,毫无罪恶之处,也不用日光照,是永远光辉灿烂的地方。
4.圣徒将改变成荣耀的身体,与主想死,得进天国,见主荣耀真体,并要与主一同作王。”
5.充满荣耀颂赞和喜乐的地方。”
念到这里的时候,萧布衣身上忽然迸出一圈蓝红色的灵力波纹,像是涟漪一般远远地传开,并且将萧牧撞飞了出去。
萧牧猝不及防,飞出去的瞬间,他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并且使出一个千斤顶,将身子稳稳地钉在土地上。
“爹爹,你怎么样了?”萧牧焦急地奔了进去。
只见萧布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噜声响彻了整个茅草屋,腹部光滑无比,像是涂了牛油一般,上面没有任何疤痕,也没有任何印记。
萧牧彻底地松了口气,开心地跳了起来,口中兴冲冲地说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爹爹的身体终于快痊愈了!”
随后,他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因为萧布衣的左胸口处依然塌陷着,而且上面的黑色大手印印记依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