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篱躺在地上翻滚哭嚎,四肢全部被打断了,血流了一地。罗夕听着他嚎叫的声音也是听不下去了,随手扔了一瓶药给杜睢竹,让他给他治疗。没有人同情他,因为这是他这是在作死。不作死就不会死,还以为这里有法律啊。
罗夕这瓶药,其实是可以把李东篱四肢恢复的。杜睢竹一接触到药瓶,就知道了这条信息。他刚要捡起李东篱的大腿的时候,罗夕脚动了一下,把大腿稍微踢远了一点。杜睢竹抬起头,看见的是罗夕冰冷的眼神。他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捡起四肢放在旁边。用怜悯的眼神看了李东篱一眼,把药抹在他的伤口,给他止血。
罗夕仔细盯着病历表,想要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字体那是一个龙飞凤舞,别说什么病了,就连名字都看不见。不过有一点让她注意了,在另外一种字体写的另外一本病历表上,最后几页集中在一个相近的日期里面。
“我靠!”罗夕揉揉已经干涉的眼睛,看着地下哀嚎着的李东篱,蹲下来说道:“很痛吧,我知道很痛。可不可以请你别嚎了,好烦的。”
李东篱恐惧的看着罗夕,说不出来一句话。深邃的眼睛里面流下两行清泪,强忍着恐惧说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不要这么紧张嘛。”罗夕说道,手上又是光芒一闪,拿出来一把手术刀,“为了防止你的叫声影响我们,请你委屈一下吧。”
没有人同情他,虽说心理都有些不忍。可是和自己的生命相一比较,别人的生命又算什么。慷他人之慨的时候,才会在意与自己无关的人。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这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的真实想法。这并没有什么坏处,因为那百分之一的人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早早死去了。构成我们社会的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先决条件只有血缘。基因的力量是强大的,也只有为了传递基因,生物才能不顾自己的生命。为了传递基因,生物能不顾一切,食用配偶,吃掉孩子,都没问题。
“咔嚓。”罗夕打开了衣柜,轻轻取出来里面的棉被。在衣柜最底下铺了一层垫子,厚厚的,很软。李东篱恐惧的看着罗夕,却无法说出一句话。他的舌头没了,耳朵也没了。本来罗夕也想弄掉他的眼睛,一想这太残忍了,也就算了。
把李东篱放进柜子里面,盖上被子。然后把柜子上锁,打扫卫生。扔掉垃圾,把垃圾裹好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其实说到底,人也是自然界的食物。只因我们成了最强,早已忘了这样的感觉。
罗夕自己清理完了一切,自己做的事要自己负责。站在门口,眺望着已经泛红的天空说道:“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呢?”她回头看着屋子里面的王华他们,做出来一个十分美丽而又纯洁的微笑。
那微笑美的让人心醉,兼并纯洁与妩媚。稍稍安抚了一下王华他们恐惧的心灵,看来还带有镇定效果。
罗夕见王华他们不说话,又说道:“好吧,好吧,就这样吧。我们是一个整体,一个共同体,请你们记住这一点。你们要为我负责,我也要为你们负责。”她从手镯里面又拿出来一把左轮手枪,放在离她最近的金涸欢的手上。又拿出来几颗子弹,给了王华他们一人一颗。
“我刚刚剥夺了一个人生存的权力,现在我也把剥夺我生命的权力给你们。人没有牺牲什么都得不到,我刚刚得到了一个东西,现在我也要牺牲一样。”罗夕背过身,把眼睛和耳朵蒙上,继续说道,“听说过俄罗斯轮盘吗?就是那个在左轮里面放子弹赌命的那个。现在请你们也这样做吧,如果认为我做错了,就请放一颗子弹。你们会打开左轮的吧,应该已经教了。请,我的生死现在便取决与你。对了,放好了递给我。”
王华看着已经蒙上眼睛的罗夕,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这招釜底抽薪玩的漂亮,反正怎么解释都没用,还不如豁出去。这是厉害罗夕,你真的是只经历过两次任务吗?知人知面不知心,从你平常性格可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啊。”他看着罗夕的背影,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心中的幻影渐渐有些清晰,可是依旧模糊。
当然不会有人会往里面放子弹,不是因为同情罗夕,而是因为和自己利益不和。让我们来扒一扒他们的底裤,透析下面的真相。
若把子弹放进里面,会出现几种结果?
1.罗夕死亡,没有她的指引,他们也很有可能死亡。若是侥幸活下来,也会遭到司马文的报复。
2.罗夕未死,但因为你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子弹的,总会有人去告密,然后你就会遭到罗夕的报复。别说不会有人去告密,为了生命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综上所述,谁闲的蛋疼去放子弹。所以这才是罗夕把手枪放心交个王华他们的原因,她既不会损失什么,而且还会得到威望。这就是强者的权力,强者就是法律。但强者也要背负责任,要付出代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国家也是强者。我们服从他的法律,换取我们的安全。
罗夕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枪弹夹说道:“看来你们还是舍不得我啊,谢谢了,真是谢谢。我们抱有这一份情谊好好活下来吧,来,我们一个个握手。”罗夕脸上带着极其真诚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一丝虚伪。真的很真诚,就像是犯错的小学生一样,脸上带着十足的歉意。
太阳逐渐坠向地平线,天色渐渐从淡红变成了深红,又渐渐要变成黑色。令人恐惧的夜晚将要到来,不过经过了第一次任务,王华也有些习惯了。
天气实在是冷,屋内和室外都差不了太多。其实现在不过是四点来钟,天黑的就和晚上七八点一样。天虽然是很黑,不过光反射在雪地上,和路灯一样。以这个光来说,看书没问题。
王华他们已经在准备晚餐了,液化气灶放在前厅,压水井在外面。冬天,自然就是一个天然的冰箱,并不用担心食物腐坏的问题。王华拎着个桶,就想把菜给洗洗。
打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王华正洗菜,一抬头就看见了。手搭凉棚眯着眼向前一看,原来是翠花。这么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她来是要干嘛?
翠花走过来,鞠了一躬说道:“您好,客人。我爷爷请你们来我们家吃饭,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王华连忙应道,“我去叫下他们一起。”
王华走进了屋里,每人都在准备做饭的事情。看见王华进来了,罗夕放下手上的事问道:“怎么了呢?”
王华一指外面,示意有人来了,说话小点声。然后说道:“翠花来了,说村长要请我们吃饭。你们说要不要去呢?”
“当然要去。”罗夕站起来,用毛巾一擦手说道,“当地人知道的信息没有谁比的过,如果能从中套出话来,那就可以剩了很多功夫了。我们收拾收拾,给村长一个好印象,争取能套出来话。”
在翠花的带领下,王华他们来到了村长家。走到路程并不远,但一路走来哪里都是黑灯瞎话,就村长家这里还能看见一点亮光。但走进大厅一看,也就是微微的一点灯泡。已经积满了黑垢,还没有旁边的油灯亮。
村长家的大厅里面放着一个巨大的桌子,桌子下面放着一个火盆,以便人方便取暖。村长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左边边已经零零散散基本坐满了,右边还没有人坐。翠花把王华他们领到门口,就在那里止住了。看看村长狠厉的眼神,惶恐的退了出去。
“看起来村长这是把村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来了。”罗夕站在门口悄悄说道。
“你怎么知道?”金涸欢说道。
“你见过请一家人会摆好几把把太师椅的啊。”
金涸欢一看,果然摆了好几把太师椅。有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人,都是满头银发的老者。其中还穿插了几个小辈,看来是来服侍的。村长旁边的太师椅上还没有人来,不过看着太师椅上铺着一层软垫。就知道此人辈分不小,没准还是村长的长辈。
村长看见王华他们来了,赶紧站起身迎接。说是迎接,也就是客气客气。也没怎么动,就稍微走了一小步,王华他们就赶紧进来坐在了左边。为了考虑到农村可能重男轻女的风俗,罗夕特意自坐了下首。
村长旁边做的是王华,王华旁边是金涸欢。接着就是杜睢竹,朱萍逢,袁销云还有罗夕。罗夕旁边坐着一位文雅的老者,与其他人的气质都不相符。
村长看着王华他们细细打量了几眼,笑道:“小村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请不要嫌弃噢。哎呀,你们可真是稀客啊,我们村都快一年没来人了。”
“是是。”王华连忙应承着。刚要开口说话,外面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