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当真是来得迅猛无比,凌厉的刀芒,更是令得陆凡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疼痛。
三十六头堪比半步道境巅峰强者的凶将,联手所发出的攻击,当真是不可小觑。
“九龙炼心塔!”陆凡脸色凝重,连忙化塔,漆黑的塔身浮现在这片空间之中,九道龙影也是朝着那巨大的刀芒重重冲撞而去,龙吟长啸,震慑古今。
“咚!”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猛然响彻,九道龙影,居然依旧没能拦下那无情落下的刀芒,两者相触的瞬间,九道龙影居然在第一时间被击溃而去。
“轰!”
刀芒下落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丝毫的减缓,最终便是在陆凡那紧绷的神经中,重重的劈砍在他所化身的黑塔之上,但听得闷雷一般的声音响彻,火花四溅之间,他整个人也是顿时如遭重击,巨大的塔身,直接被震得倒射而出,最终重新化成了陆凡的样子。
脚掌在地面上重重一踏,拖行了数十米的距离,方才勉强在那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稳住身形,陆凡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中,便是充满了一种震惊之色。
“呵呵,想不到以我堪比道境强者的变态防御力,再加上九龙真气相助,并且还在炼化了诸多武脉之气球体的情况下,却依旧无法将这攻击拦下,你们这三十六头家伙,还真是和以前所遇到的那些无法相提并论呢。”陆凡一笑,眼中却非但没有露出半点颓废了胆怯之色,反而是充满了激昂的战意。
诚然,这三十六头凶将的实力,着实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但却也还达不到让他无法战胜的程度,再者,他吞服了诸多的武脉之气球体之后,体内所聚集的能量,早已经达到了一种超出他承受范围之外的程度,正需要强大的战斗,将这些能量炼化入体,彻底变成他自己的修为,从而突破。
按理说,炼化了这么多的武脉之气球体,他早就应该突破半步道境了,可他刚刚突破悟玄境圆满不久,体内的气息尚未稳定,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进行突破,唯有这种高强度的战斗,才能起到化不可能为可能的作用。
“死!”
目光一凝,身影便是犹如一缕青烟一般急掠而出,速度之快,直接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
“修罗爪!”
沉闷的喝声在心头响彻,尖锐的利爪,直接便是对着那三十六头凶将当头抓下,空气在这个瞬间都是直接被撕裂而去,绚丽的火光直接腾升而起。
“喝!”
三十六头凶将同时一声大喝,大刀整齐如一的往头上一举,无形的气墙便是在头顶闪现而出,夹杂着一股柔劲,朝着陆凡奔袭而去。
两者相接,陆凡只感觉自己的手上如同缠绕了无数裹布一般,起初,凭借修罗爪之利,他还能顺利穿透气墙,但带了后面,受到那一层层力量的阻碍,他的手掌竟是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杀!”
机械般的喝声再度自那三十六头凶将口中扩散,凌厉的刀芒再度在其头顶闪现,以一种较之先前更为霸道的姿态,朝着陆凡纵劈而下。
那刀芒在陆凡眼中越放越大,由于受到气墙束缚的缘故,他甚至连手掌都是无法收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刀芒降临过来。
“叠幻分雷术!”
关键时刻,陆凡却是突然一分为三,真身和幻影交替,却是产生了一种瞬移一般的效果,这才险之又险的将那刀芒躲了过去,也没有丝毫的停留,其身影又是一动,趁着那三十六头凶将尚未回过神之际,便是迅速欺身而进,踏入了那凶将群之中。
他早已看出,这些凶将之所以如此强横,完全是因为这三十六头凶将之间,有着一种晦涩而玄妙的联系,形成了一个完美无缺的阵法,若是他能将这种联系斩断,便是能够顺利将其破去。
踏入凶将群,九龙真气顿时便是自后背掠出,龙吟响彻之间,龙尾摆动,以一种大开大合之势,重重的扫在那凶将群之中。
“砰砰砰!”
一连串的音爆之声响起,但令人意外的是,强横无比的九龙真气,居然都无法对这些凶将造成太大的伤害,那些被龙尾扫中的凶将,也仅仅只是身躯震了震,甚至连位置,都未曾挪移半分。
“修罗爪!”脸色大变之下,陆凡化拳为爪,直接狠狠的抓在了那身旁不远处的一头凶将之上,但那想来无往而不利的修罗爪,居然也都未曾破开其防御,这便是令得陆凡的脸色,彻底大变了下来。
修罗爪,虽然算不上他如今所掌控的最强攻击招数,但也绝对是能排的上号的存在,尤其是此时,他的体内还蕴含着大量的武脉之气,被此爪击中,别说是区区半步道境巅峰层次的凶将,就算是真正的道境强者,也必定会身受重伤。
但如此强大的攻击,居然都没能在这些凶将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难以想象,这些凶将的防御力到底该有多么的变态。
“杀!”
那些凶将也是回过了神来,血色的气息闪现出来,化作一道道凌厉无匹的劲气攻击,重重的朝着陆凡轰了过去,无奈之下,陆凡只得再度施展叠幻分雷术,瞬移而开。
当然,他并没有离开这凶将群的范围内,一来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这些凶将的攻击力的确非常强悍,但灵活度却不高,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让他三番五次的逃过一劫。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他可以肯定,这些凶将的防御力之所以会如此的变态,并非是因为这些凶将真的有这么高的防御力,而是因为这些凶将之间的联系实在太过玄妙,简直令得这三十六头凶将组成了一个完美的整体,彼此之间的防御力,都是和攻击力一样可以叠加,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要想击败这些凶将,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击破这些凶将之间的联系,而令他头疼的,也恰恰是这种联系。
他虽然感觉得到这种联系,但却无法找出这种联系的枢纽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