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梼杌也好,崆峒居士也罢。
沙罗如同一个精灵一样,从崆峒印之中飘飘然出来,这一刻,这神器已经如同七曜琴一般,成为了他的‘专属’器物了。
等到他领略了这崆峒印的变化,单凭此二物他已经可以说成为了天下一一顶一的高手了。
更何况……
那昆仑镜之中,海魃一片茫然,她的身上充斥着太阴之力,又有菩提须做骨,更是激发阴华,虽然方才十分意外,可是如今她早已经定下心来,不为别个,只为放眼大荒之中,可以与她一斗的也不超过五个人。
只是,这地方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呢?
海魃望着四周一片苍茫,闲庭信步的走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破解的办法。
“好不羞耻!一个大姑娘家家,光着屁股瞎溜达!”一个娃娃的声音忽然传来。
“谁?是谁在说话?”海魃四处张望,可是不见一个人影,她运起法力,灌注双目,这能耐可比火眼金睛又高上了好几个层次,无论什么事物,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只是,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偏偏就是空无一物,唯有声音再度传来。
“真是傻乎乎的哟,找来找去,找不见我!哈哈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忽然海魃只觉得自己的屁股被人拍了一下,她猛地转身,却是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胸中涌起一股子惊讶感觉的时候,头发后面,又被拉扯了一把,甚至还揪下来了几根青丝。
一下子,惊讶,已经变作恐惧,她再回头,地上几根发丝正扭曲着待在了地面之上,揪下来的事主,根本没有一丁点痕迹。
“你究竟是谁!信不信我把这块地方轰平!”女魃几乎凝聚起来最大的法力,周身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法力保护圈,这圈子一下子就扩散了至少十里开外,足见她有多么大的能量。
然而,她的脚趾一下刺痛,明显是被人咬了一口,低头忘,脖子又被悄无声息的掐了一把。
是什么!不是人!连鬼都不是!究竟是什么怪物能在她如此强大的法力之下做到这般地步?
海魃开始像是疯了一般,向着各处轰击出去,一股股强大的法力远超飓风袭击向了各处,可是,正如所见,这里本空无一物,她又能打到什么呢?
就算是地面,在她的攻击下,一下子就变得坑坑洼洼,但是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如初,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
海魃终于惊慌了,是真的惊慌,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傲视群雄,却被如此一个古怪的地方给来了一个下马威。
只可惜啊,那声音似乎并不体谅或是怜悯这个如今瞧起来有些悲哀,有些可怜的强大女子,只是继续说道:“哈哈哈,乱打一气,真是个大傻子!不对不对,是不知道羞耻的大傻子!”
仿佛是心里最后一点倔强,但更有可能是害怕这种被人看穿心底的感觉,海魃一转身,身上已经裹了一层厚厚的衣衫,然后她就像是一道光芒一般,向着远方掠去。
这片地方,空无一物,不知大小几许。
只是海魃以决定速度掠了半晌,却见四周没有一丝变化,以至于让她产生错觉,仿佛自己一点也没有动一般。
“不要啊!放我出去!”她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要说起来,天生精灵,生而单纯,或许平日会展现出被外界沾染的种种习性,坏也好,好也罢,一旦最终展露本性,不过仍旧是那单纯的样子。
一顿嚎哭,原本时有时无的声音倒是不见了,等她终于缓过来一些,抽泣的时候,那声音才重新说道:“哎呀呀,跑的还挺快的吗?不过呢,你可是一时半会走不出去了哟,嘻嘻嘻嘻嘻。”
“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海魃泣声哀求。
那声音明明充满童稚,可装出来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这可不行呢,我答应了我的老大,除非你化去你的一身法力,我才能放你出去呢!”
“不!我天生水灵!若是化掉全部法力,相当于我也完了啊!”海魃惊恐的大叫道,方知道对方的打算竟是如此及。
可是自此,那声音只是咯咯咯的笑着,独独不再与她说话了。
海魃咬紧了牙关,强忍着心中恐惧,豁然站起身来,仿佛一股子豪气油然而生,叫道:“在这里耗着就耗着!我倒要看看!究竟谁耗得过谁!”
自此,她就在这地方真的耗了起来,修炼道她这般地步,自然不需要吃喝,虽然有些时候过去,太阴丹的药效过去,她也依旧有着大能般的能耐。
兼之她本身天生水灵,千年万年不也是独自修炼,孤苦伶仃,也不觉得孤独。只是自始至终,她也不知道说话的究竟是谁,和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说这昆仑镜内如何,单说外面。
压制了些许时间,发现昆仑镜已经没了动静,尝试着离开一人,任凭须菩提自己压制住了昆仑镜,猴子则是提身去帮助悟空等人,有了它的加入,铲除那些妖物就如同切瓜砍菜,不多时就消灭的一干二净。
再瞧须菩提也已经停下了对那昆仑镜的控制,只是静静望着。
众人重新聚在一起,正要开口问乌冥与花夷,就看一群人已经向着这个地方飞了过来。
定睛一瞧,这一群人正是他们一起商量在另一处伏击将臣的壮壮、悟能、小白、姬姬、镇元子。
还有,沙罗?
“你来了!俺就知道!”悟空瞧起来有些激动,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猴子与镇元子也是与他点头打了招呼。
沙罗落地,望了一眼昆仑镜,然后将手放在上面,闭目感受,接着睁开就对众人说道:“虽然还没慑服海魃,不过她也闹不出什么乱子了。”
这当,壮壮才将憋了一路没说的话问了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们讲讲!”
瞧着众人期盼的目光,沙罗哈哈一笑,盘坐在地,这才讲出来这三年间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