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话说三日如梭,很快就过去了,乌冥强忍着心内的焦躁,一直等到了夜里子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跺脚,一边化作原身,一边飞了过去。
只是到了那个地方再瞧,除却地上有一片约莫三丈方圆的焦黑,却是再也不见别个。就连器物也没有什么。
“恩公!大哥!”他叫道,没有人回答,只留下声音在空中肆无忌惮的游荡着。
“大哥!!!”他又叫道,忽然,不远处一个雪窝里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只小小的雪兔正在探头探脑的张望着这怪人。
乌冥一愣,猛的发现这地方已经开始重新有生灵出现了,这是在有时兽的时候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只有感触到了这地方已经毫无威胁,这些弱小的生物才有可能重新回来。
许是成功了?乌冥的心里说道,可是却空落落的。
又许是还在别的地方?他再想,展开翅膀飞到低空,以极快的速度绕着整个寒之地翱翔着,又用比雄鹰更加锐利的目光搜寻着每一个能瞧见的地方。
他开始发现,这片虽然严寒,可是对于许多生灵却是乐园的地方,终于开始恢复生气了。
只是,沙罗真的不见了。
他死了吗?这不可能!还记得他的能耐!绝不可能轻易倒下啊!
可是……他的对手是那个决定恐怖的怪物啊……
乌冥的心里又重新拿不定注意了。
或许,只是走了?
是了,定是如此!他想到。
一定是解决了这地方的事情,然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先离开了,否则何必让自己告诉其他人先开始着手应付申公豹的事情呢!
他想通了,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炎之地,也顾不得如今还是深夜,只是到了其他人所在的地方,他才发现,众人也都没睡。
他们正围着一处东西,乌冥落了下来。
众人回过头来,先是开了口
“沙罗呢?”
“老沙呢?”
“大哥呢?”
乌冥望着这些人,原本自己都相信的推断,却有些迟疑了。
“他!……我……”终于他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甚至都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
“他离开了去哪了?”姬姬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小白砸吧砸吧嘴:“应该也不会太远吧,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悟空盘着双臂,难得的一句话也不说。
悟能说道:“是啊,这东西才出现不久,恐怕他出去也不会太久。”
乌冥这才看到他们围着的那个东西,那是一个梭子形状的物事,约莫盆子大小,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往前凑了一步,才觉得一股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忽冷忽热。
这东西,他感觉似乎自己曾经见过,至少是听过,可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刚要开口问,就闻一阵脚步声传来,转头望去,就看灵娃搀扶着牦爷爷正向这里走来,后面还跟着许许多多的人,每一个都曾是一方首领。
他们都是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
而年纪最大的牦爷爷刚一走近,就用力的揉着双眼,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开了口,声音已经是哽咽的状态。
“回……回来了!它们终于回来了!而且还是……还是传说中原本的样子啊!”
牦爷爷一下子就要跪下,对着众人磕头。可是悟空终究快了一步,闪身过来,一把拖起来这老头子说道:“老家伙,你也甭跪,瞧这意思,这东西还真是炎核和冰核?要是的话也是大家的功劳!你拜俺们做什么?嫌俺们活的太长是也不是?真不吉利,快起来吧!”
牦爷爷虽然不在跪了,可依旧十分激动,嚷嚷道:“不是老头子我要跪,实在是太激动了啊!这二样物事传说里原本是一物,只是后来不知道哪位神仙硬生生的提取了出来,还一分为二,虽然这北俱芦洲看起来不受影响,可只要二物出了差错,这地方也就算完了啊!”
想起来先前的遭遇,众人无不心中感慨。
牦爷爷又说:“可是如今,你们不仅仅把这两个东西找回来啦,还重新合成一物!传说中,只要投入那条暖河之中,它就会重新分解!这地也再不会改变了!苍天有眼啊!我要好好拜谢各位!唉?咦?沙恩人呢?”
牦爷爷揉着眼睛,却发现没有了沙罗,再看他人,每个人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
乌冥知道也是时候了,这才对众人说出了沙罗的交代,只是如此这地方人多,他只是说要去办那件事,却没说出来具体的事情与名字。
此刻众人心中才有了计较,想来沙罗真真是有什么事情要独自去做了,否则也不会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悄悄放下这物就离开了。
只是他去哪里了?何时才能相见?谁也说不清楚。
既然事已如此无可奈何,也不比再多想,所有人见了这物都是十分开心,乌冥也提出了一个要求,便是借这东西七日,虽然之前设计沙罗许多事情是假的,可是梧桐有病自是真的,若他知道的那个法子管用,只要七日,凭借此物就可以让梧桐重唤生机。
虽然所有人都参与了剿灭时圈时兽的事情,但是出力最大的还是沙罗这一波人,其中那只黑色大鸟以及凤族做的,每一个人也都瞧在了眼里,借给他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乌冥这便一边带着这物,一边带着对沙罗的担心,先回去了栖凤岛之上。
一晃七日便过,梧桐木果然好转,回到这里,召集众人将这东西投入到那暖水之中,就看丝丝荧光果然化开,最终消逝在了河水之中。
望着那美丽的景象,每一个人都知道,这片北俱芦洲终于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幸福,而这个时候,北海也已经在景今野的调理下安守本分,还有人鱼一族,同时受到了岸上与海中的友好对待,这一整片海陆,仿佛进入了这乱世之中本不该有的和平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