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一词,本意是表示谓阳气潜藏,又比喻圣人在下位,隐而未显。
故而虽然潜龙渊有此名号,却并无龙在其内,只是悟能也知道,只怕在那潜龙渊中的……要比龙可可怕的多。
地方并没有多偏僻,但是却几乎没有人来,只因为潜龙渊内,有一个怪人。
若说起这怪人的事情,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是如今悟能正是要面对这个怪人,才能够调查浮景牌的所在,又或者,这东西本就……
悟能刚刚落下,就看见一个野人模样的人,跑了过来,腰间兽皮带上,还挂着一个明晃晃的牌子,仔细看去,那物通体幽蓝,又有浅浅景色浮在其上,像是一片缩小的景色的一般,岂不正是与幽都娘娘所说的浮景牌一模一样。
再瞧那野人,身上裹着兽皮,腰间也是粗制滥造的皮带,更是不着鞋袜,一头乱发脏兮兮的垂在各处,脸上的污痕也是杂七杂八,若不是那突出的胸,和翘着的屁股,只怕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
但是悟能知道,这个奇怪的女人绝不好惹,只是自己若是来硬的,是绝对从她那里夺不走这东西的。
“见过离珠。”
悟能彬彬有礼,抱拳拜道。
哪知道那个叫做离珠的女人,只是伸出脏兮兮的手,大声叫道:“有没有吃的!我好饿!”
悟能一愣,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饼子,这本是他路过一处,看见卖并重的阿婆生活不易,随手买的,反正他也无需吃这个,但是,这个离珠的能耐却早也已经不用吃东西了吧?
可是悟能还是递给了她,饿就饿吧,离珠是个怪人,他可早就知道。
那离珠接过来饼子,也不顾形象,往嘴里就塞去,三口两口就往下咽,然后她的眼珠忽然就瞪了起来,发出呼呼的声音,卖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竟然噎到了。
悟能一愣,慌忙上前帮她拍着后背,好不容,她才长出一口气,却转过头,满脸生气的模样:“你是坏人!想要害死我!”
说完一掌印出,先不说距离很近,就是再远点,这般速度悟能也无法躲开,一下子,一股大力印在胸口,悟能一下子竟然飞出去了几百米远,接着他就感觉胸口十分憋气,竟然有一个气团阻塞在了喉间,一下子就喘不过气来。
悟能慌忙就地打坐,运起法力想要消除这个气团,可是不论他如何弄,那东西就是巍然不动,直到约莫几十秒后,那气团又一下子自己散开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悟能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就看见那离珠又一脸笑嘻嘻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个桃子,丢了过来,说道:“你瞧,噎着不舒服吧!喏,这个桃子跟你换刚才那个难吃的东西!”
悟能拿着桃子哭笑不得,却又对这个行为诡异的女子没有办法,只因为他也知道,这本是一个可怜的人儿。
离珠曾经也是一代传奇人物,功法高深,更是曾经在黄帝手下做事。
黄帝曾游赤水之北,重登昆仑之丘,丢失了玄珠,黄帝就命离朱去寻找。因为他“能视于百步之外,见秋毫之末”,“察针末于百步之外”。
但是这一去,离珠却再也没回来,只因为大家都传说,她在寻找的路上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却被爱人背叛了,终于变得疯疯癫癫。
直到有一天,一个疯癫的女人出现在了潜龙渊中,有人说她就是离珠,但是鉴于其已经疯了,常常行事诡异,也就没有人细细调查,一直到了今天。
悟能默默的啃着桃子,那离珠就坐在他一旁,一直把玩着手中的一根草,也不说话,可就是这般情况,却反而让悟能一下子就失去了主意,若是对手是个善于谋划的老手,他自有应对之法,可是对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悟能终于决定离开,这是从他出来之后,第一次向着家的方向前进,只因为他急需一个能够帮助他的……女人。
“你回来了?都完事了?”嫦曦面带喜色。
悟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只是微微摇头,嫦曦知道,定然有什么原因,所以没有再问。
悟能却有些不好意思,施施然墨迹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我想问你点事情,是女人的心思……”
“女人的心思?”嫦曦虽然理解悟能,不过女人的本质还是让他娥眉一挑。
“不是你想的那样!”悟能慌忙解释,然后前前后后,结结巴巴的将事情的前后大概讲了一遍。
“所以为了解除我的诅咒,就有除掉紫薇大帝,而为了除掉他就得防范酆都大帝,这件事情则有幽都娘娘做才行。不过幽都娘娘要出手,就需要那个浮景牌,所以你才要设法解决那个离珠???”半天,嫦曦终于将整件事情理顺了。
悟能连忙点头。
嫦曦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带我去,我去直接和她说!一个收到情伤的女人,不见得就是真疯了。”
“你……直接去?”悟能道。
“没错!现在我们就动身!”
带着嫦曦,悟能一路重新去到了那潜龙渊之中。
然后他就默默的去到别处等着,约莫几个时辰之后,就看嫦曦一路狂奔,向着这里就跑过来,气喘吁吁,来到这处,就抛过来一个东西。
悟能接过一看,心中大喜,正是那浮景牌无疑,开口就道:“你得到了?怎么得到的?”
“先别问!”嫦曦脚步不停:“快走,这女的真是个疯子!”
话音未落,忽然一道光芒直奔着嫦曦的后心就冲来,悟能急忙一个闪身,挡在那里,就觉得一道强大而力量一下子就撞击到了身上,接连后退三步,才勉强抵挡住,光芒散去,已经有一道身影过来,指着嫦曦破口大骂叫道:“你这个骗子,你说要将他留给我做夫君!怎么这就要走?”
悟能一愣,转头望向嫦曦。
嫦曦只是一摊手,瞥了瞥嘴:“我没别的办法,只能这样说了,怎么样夫君,你打的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