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王菩萨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进了这个空间之内。更是慢悠悠的说道:“四大神将,控制好此阵,这水猿便如困兽。”
“是!”四个声音又是齐声说道。
“你给老子下套!”水猿大圣转身对着国师王菩萨大叫:“竟然是这个辟水雷阵!好不阴险!”
“这阵遇水则炸,水越兴,力越大,可以说是你天生的克星,只是阵法只可固定布置,又需四者如一之人才可发动,若不是有四大神将辅助,又有你这单纯的脑子,只会选择水路而逃,奔着长江而来,我又怎么能够困住你?”国师王菩萨说道:“与其说我下套,不若说你自己钻了进来。你的心便是如此,须怪不得别人。”
“少和老子说这些!”水猿大圣的脸变得越发狰狞了:“就算你困的住我一时,也不可能一直困住我!这辟水雷阵撑不了一两个时辰吧?如今老子已经吸足了水力!你根本斗不过我!只要杀了你,再在这阵中熬过这段时间!又有什么区别,哈哈哈哈哈哈!”
“是这样吗?”国师王菩萨依旧无动于衷,他开口,平淡的叫道:“小张太子,该你了。”
“是!师父!”一个声音自水下地底传出,猛的一个尖刺自底下刺出,直接透过水猿大圣的右足足底,穿了出来。
“啊!”他发出痛苦的嚎叫,一下子单膝跪地,全身颤抖,仿佛极为难受。
同时一道身影自一旁地下钻了出来,对着国师王菩萨抱拳道:“师父,引雷刺已成。”
“好。你且出去吧。”国师王菩萨对着小张太子说道,接着对水猿大圣又说道:“引雷刺,可引方圆三里之内万雷,如今这里只有那辟水雷,所以,你若不将全身水力卸下去,只会让你最终化为灰灰。”
“你……好……狠……毒……”水猿大圣颤抖着,无奈之中只能开始自行向体外逼出水力,就见这处空间之内,开始慢慢弥漫着越来越浓厚的雾气,而这雾气一遇见四壁,顿时就激发出强烈的雷光,那些雷光一下子就将接触的水雾击成了虚无。
所以那雾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待水雾散去,地上只留下半摊倒在地,萎靡不堪的水猿大圣。
国师王菩萨一步一步走上前去,重新捡起了被他丢在一旁的定水棍,一晃化作一项圈,套在了水猿大圣的颈子之上,开口说道:“你服不服??”
“老子不服!”虽然水猿大圣有气无力,但是依旧龇牙裂口叫嚷道:“你全靠奸计,算什么本事!”
“撤了阵法!”国师王菩萨叫道。
“是!”四大神将叫道,同时辟水雷阵一下子消失不见,四周水流涌来,原本干瘪的水猿大圣再次恢复了过来。
国师王菩萨这才望着他道:“可是如今你已经为我所制,纵然不服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莫不是疯了?”见国师王菩萨这般举动,水猿大圣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开始再次的吸收水力:“如今你撤了法阵,还敢说控制住我?哈哈,嗯?”
他原本再次开始笑着的脸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只因为本该继续涌进身体的水之力忽然停下了动作。
“这!”他再度发力,却依旧再没有一丝水力注入身体之中:“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定水棍已经化作你颈上项圈,何时允许水力进入你的身体,允许多少进入你的身体,都随我的心而定,而你又摘不下来它,你说你是不是为我所制了。”
“为什么。”水猿大圣经过这三番五次的折磨,终于在这‘最终一击’的冲击之下颓然跌坐在了水底,问道:“你何苦忽然来折磨我呢!你若是不想让我好过,干脆就不要解除那封印!”
“不,我并非想要折磨于你。”国师王菩萨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正如我所说,我本是要来问你些事情,再者,虽然你狂傲二字皆有之,但本性却并非太坏,这些年所受的惩罚也早就足够,如今你若愿意,便随着我修行佛法,待有朝一日,你善念既生,恶念不起,这定水棍所化项圈便会自行脱落,届时,它也自会寻它的去处而去了。如此你可愿意?”
“我可愿意?”水猿大圣颓然一笑:“我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好,我应了你,自此便随你修行,只是做你徒弟我却是不愿意,只做你一个随行使者。”
“那便如此。”国师王菩萨笑了,搀扶起了水猿大圣,也赐予了他一个新的名字,唤做‘九难使者’。这是外话,暂且不提。
单说国师王菩萨终于彻底收服水猿大圣,这才寻了一处僻静之地,询问道:“当初你说药王菩萨算计与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九难使者长叹一声才道:“当初我凭着自己遇水则兴的能耐,确实曾经狂傲自大,更是认为只要有水所在,天下便没人能够奈我和,时值洪祸出现,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是天降横祸,但是对于我来说确实天大的好事,因此我便寻到一处,潜心修炼,只待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的能耐再大一步。却不想忽然一个菩萨找上门来。”
“就是药王菩萨?”国师王菩萨问。
“就是那家伙!”九难使者恨恨的说:“正是他说受宝生佛所托,来此恭迎新晋的佛爷。我自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就听那药王菩萨说宝生佛算到将有新佛降世,而那个佛就是我,要知道我虽然自大,但是这种脾气秉性其实往往也伴随着自卑,只因为我虽然被天下人归为妖怪,可是我知道,我就连妖怪都不是,至于我是什么,我连自己都不清楚,正是这样的心里,让我极度需要别人的认同,也才会不时作乱,因此这一句话说我将成佛,一下子就将我吸引住了,若果我成了佛,不仅有了身份,更是仿佛有了一个家一般的感觉,怎么可能不心动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