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相磨,所以化火也;燥湿相蒸,所以化水也;水火相勃,所以化云也;汤盎投井,所以化雹也;饮水雨日,所以化虹霓也。小人,由是知阴阳可以召,五行可以役,天地可以别构,日月可以我作。有闻是言者,必将以为诞。夫民之形也,头圆而足方,上动而下静,五行运于内,二曜明于外。斯亦构之道也。
世间万物,相形相化,往往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才蓦然发现,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一些事情之间,往往有着必然的联系。
而往往某一件事情,在看清楚它与其他的事情之间的联系之前,也许人们对于他的观感也是不一样的,小善许是大恶隐,小恶或然大善藏。
天下万物,阴阳之术,动静之理莫不过如此。
沙罗悄悄探查完整个种植着丹木的岛屿,才发现这个岛上竟然没有任何人,顺着岸边正南面瞧去,又能瞧见不远处的一座大岛正是栖凤岛,碧兰的海水连接着这一大一小的两座岛,宛若双生。
可是沙罗猛然警醒,他曾在空中飞过来找寻栖凤岛的时候,却并没有在其周边看到其他的岛屿啊。
很显然,这座岛屿明显是被人隐藏了起来了!
种种可能性在沙罗的脑海之中不断地盘算着,可是如今的线索,还不能够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地图。
不过没有关系,他本就还有其他的机会。
白天又要逐渐过去了,这已经是沙罗在这处即将迎来的第二个夜晚。
而这一次,鹓鶵的部落又再度迎来了一个熟悉的客人。
一个带着满脸不情愿的人慢慢悠悠落在了部落的空地之上,前一日,正是他随着黄头发小胡子的‘鸟人’来到了这个地方,也在小胡子被斩杀之后带头冲向了沙罗,而不幸的是,被沙罗灌注法力,第一个堵塞穴道,倒下的也是他。
更有意思的是,就在今天早上,被沙罗控制住的人,用刀砍向的也是他!
短短不到十二个时辰,他已经两次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也连续两次丢进了脸,仿佛每一次见到那个灰色衣服的男子,他就会有霉运出现一般。
而现在,他又被指派来请那个他命中的‘克星’,请他去到守卫军的地盘。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一场盛宴,还是一场鸿门宴,可是对于他来说,都是不愿意跑这一趟的。
不过见了他,还没说出话,沙罗就已经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对着他说道:“怎么,这位有些面熟的守卫军,又要来这里做些什么?”
“老大叫你过去!”那人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如此说道。
“要请我赴宴吗?”沙罗背起手,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着他的囧样,沙罗竟然找到了一丝好玩的感觉:“可是我还没有收到请帖!”
“喏!给你!”那人极不情愿的上前一步,手伸入怀,正要往外陶出什么,忽然发现手上劲力一滞,一抬头才发现沙罗已经不知道何时就站在他的面前,还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这一下,可将他吓得够呛!当下连退三部,原本放在怀中的请柬也一下子就掉落在地。
“你……你……你要做什么!”他叫道。
沙罗笑道:“我只是怕你从怀里突然掏出个匕首来,这样我岂不是很危险?不是吗?”
“你……怎么可能会怕我!”那人呼哧喘着气,惊魂未定:“就算我拿出来匕首也根本打不过你!你这个半人半鬼的家伙!”
沙罗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请柬,伸手向前一伸,说道:“请吧?”
看见眼前这个灰衣男子仿佛将自己玩弄在了鼓掌之间,这人竟然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只是因为经过这三次的事情他真的吓怕了,她可是知道自己与眼前这人的差距。
他转过身,刚要飞起来,脚腕又是一紧,被沙罗拉了下来才听他说道:“时间还够,我们不如走一段吧。”
说完沙罗就一把撘住了他的肩膀,仿佛好兄弟,好哥们一般向着部落外面走去,殊不知在臂弯之下想要试图挣扎,却是完全挣扎不动的那个人从心中涌起的苦闷。
不过那有怎么样呢?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觉得你们老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沙罗笑眯眯的问。
“我……我不知道啊。”那个可怜人说道:“我没见过他几次。”
“那你,咦?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沙罗问。
“我叫努木里”倒霉蛋说道。
“努木里,努木里。”沙罗摇了摇头:“不好叫,我还是叫你努力得了,况且你这本事也真该努努力了。”
“是是,你叫什么都行。”努木里似乎已经放弃了。
沙罗继续说道:“我们刚才说道哪来着,努力,你觉得你的老大怎么样?”
“我都说没见过他几次了啊!”努木里刚说,就觉得肩膀一紧,侧眼望去,他才发现原本一直笑眯眯的沙罗,此刻面沉似水。他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当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家都说他喜怒无常,不过很善于控制人心,但是他控制的方法,是让人心生恐惧,他的惩罚很严厉,严厉到没有一个人愿意反抗他的,可是跟着他也有很大的好处,像是我们不论做些什么都会计数,而凭借这些数,我们就可以随意的兑换食物,日用品,甚至是女人,总之只要能够想到的,都能换,包括涅槃的机会!所以我们每个人也都很努力的为他工作!”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吗?”沙罗又重新恢复了他的笑脸,努木里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家伙控制别人的手段,与阴阳不定的性格,似乎更在他的老大之上。他甚至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要不要趁现在就换一边站,可是想起乌冥整人的手段,他还是一个激灵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他身旁的灰衣男子,似乎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望着前方说道:“你们啊,不用考虑选边站的问题,或许我和你们的老大是一边呢,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