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女子点头道:“不知混沌之子何事来此,我七姐妹受伤后同心算便不好使了,莫非混沌之子要来解决琴中世界的劫难吗?”
沙罗摇头:“并非如此,还不到时候,我这次前来,实是想要问问,你们究竟是如何受的伤,又如何能将七曜琴修复?”
青衣只是道:“当年玉鼎真人使七曜琴本想制住十魔,却不知那十心魔本与我七姐妹有同样的天赋神通,可是我们的力量来源是琴中世界,而他们的则是主世界,相信混沌之子也知道两个世界的不同,我们七姐妹不敌,身受重伤,更是被他们强行摄入心神,因此我的六个姐妹只能强行封闭心神,否则一旦开通,就连这琴中世界也会成为他们力量的来源,若要修复七曜琴,只有先除十魔君才可!”
“这!”沙罗吃惊,他本想凭借自己可以进入琴中境看有没有方法先修复七曜琴,从而成为消灭十魔君的助力,却不想本末倒置,唯有消灭十魔君才能救七曜琴。
只是不管怎么样,这个神器他也是要修复的,所以他又问:“那青衣姑娘,可又有什么主意可以告诉我,关于除掉那十魔的?”
青衣只是道:“十魔虽然有实体,可是却不生不灭,若要除掉他们,只有断掉力量来源才可。”
“可是人心皆有魔,正如人人都有七情六欲一般,这又如何可以根绝?”沙罗大吃一惊。
青衣淡淡一笑:“若是灭所有世人之心自是不可,纵然仙佛亦有情绪,世上无心的人,又有几许?但是十魔与我们七姐妹终究有所不同,否则我们也不会只是封闭心神即可阻止。若真是那样的话,只怕我们早已身陨。”
“那不同又在何处?”
“不同在于,虽然他们汲取世人心魔力量,但却需要有一个化身附在一人之身,若这人死,才可另寻他体,所有只需要找到这十人,就可除掉十魔化身,除掉十魔化身,则可断其主体力量,届时,我们七姐妹也可恢复本来力量,我们七姐妹既好,七曜琴可苏,凭七曜琴可一举歼灭十魔!”
“那,这十人该如何找寻?”
可惜这次青衣只是摇头,显然她也没有办法。
沙罗心中叹息,知道这事情绝不简单,不过他又忽然想到,便问:“还请问最近时日,你们可觉得十魔的力量是否减弱?”
青衣道:“是有此迹象,却不知道为何。”
沙罗见状,讲了玉鼎所述,青衣终于知道,原来十魔的力量来源已经大大缩小,她闭目传心,很快打坐的六女都有所反映,虽然依旧保持身形不动,但是却可以睁开了眼睛,接着青衣女子忽然除下鞋袜,一字马劈开双腿落地,接着其余六名女子亦是如此,七人足底相抵,围成一圈。
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道细微的光芒,光芒连成一线,开始旋转,接着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光圈则逐渐缩小,直至忽然光芒四散,才见七人中间多出了一件七彩霞衣,反观七女,除了青衣,其余六女嘴角都淡淡冒出了一丝鲜血。
见青衣托起七彩霞衣,其余六女才重新闭目打坐。
青衣说道:“少了些限制,我们才可合力做出这七曜衣,不过也是极限了,若是现今这个状况,却可以帮助你找到十魔化身。”
“哦?该如何做?”沙罗问。
那青衣将七彩霞衣一抖,就自行裹住了沙罗的身体,接着光芒流转一番,衣服竟然直接融入了他的身体。
青衣才道:“七曜衣在十魔化身处于激动、或者危机的时候,无法隐藏,大量吸收力量的时候,就会有所反应,散发出七曜光芒,届时你自然会知道,只是虽然如此,你却还是需要利用重重事端来让怀疑之人落入这个圈套。”
“可是,纵然只是一个氐人国也不知有多少万人。”沙罗苦笑:“我却要去怀疑谁?”
青衣只道:“你可知何人最容易调动情绪,这也就是十魔化身最好的附身人选。”
“莫非,有权有势之人?”沙罗问。
“或许会是如此,只是寻常事情断不会引起十魔化身大动干戈,接下来的事情,真的只能依靠你自己了,不送。”
说完这话,七女重新化作光芒融入了四周的幻彩之中。
沙罗也只好离开了琴中境。
只不过,这时候,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计较,琴中境这段时间,外界已经过了三日,沙罗迈开大步,直奔玉鼎真人洞府而去。
“来了?”玉鼎真人见沙罗推门而入,诧异道。
沙罗坐下,虽然没有明说进入了琴中境的事情,但也说这三日有所发现,并且讲出了现有的状况。
玉鼎真人陷入了沉思,与之十魔君对抗多年的他也不知道竟然还有身外化身的事情,若是没有沙罗在,恐怕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事情,好在……
沙罗问道:“但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金仙前辈,究竟是谁让你定要引我来此处的,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并非您的本来打算。”
玉鼎真人苦笑一声,只是说道:“你若问我是谁,只怕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人同样是混沌之人,当日他找上我来,说有办法可以解决十魔君的事情,但是他的面容却始终模糊,兼之声音也难辨雌雄,让我实在不知道他是谁,我本并不相信,可是他又说出许多有关于我的,十魔君的,甚至是当时尚未发生的事情,无不一一验证,这也是为什么我最终选择了相信他的理由。况且老君来时也说过恐怕此处事端,会有你的参与,毕竟定像乱众生,若破混沌唯有混沌,这才让我真正的下定决心,设计。”
他说道那神秘人的外貌时候,沙罗心中一惊,已经有了计较,如不出意外的话正是他仅仅见过几次的那人,只是如今沙罗并不像当初那般信任他了,毕竟其目的并不明确,却处处算计于自己,但不论怎么样,眼前的事他是义不容辞的,只是该要如何操持,他又问向了玉鼎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