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名字一开始搞错了,已修改,重新下载章节便可。)
天都镇,凤翔赌场。
“这纯阳宫弟子不好好修仙,来此掺和什么?”
“此人实力高强,据场上的兄弟们说,他一击之下,我那七八个手下尽皆重伤。虽然我那手下也不成器,可对方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怕是,都到了引灵期了!”
闻言,罗白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是凤泉赌场的主人。虽说天子脚下,熙熙攘攘,他的生意极为兴隆,可却正应了那句话:人越富,便越贪。此次借天都镇瘟疫,他大发难民财。
正欲罢不能之际,一群红衣女子居然冒了出来。
无偿救助,百姓对此感恩戴德。
与之相反,他罗白不但解药销量骤减,且背负骂名。
如此,他再也坐不住了。
因而,他暗地派一些地痞前去捣乱抢药,让红衣教女子救人不成,劝退她们。
说来也巧了,这红衣教众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每次抢药倒是顺利的很。
顺利得让他感觉这是红衣教故意让他们抢的。
可是这突然杀出来的纯阳弟子,如一根木棒,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头上,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思索良久,罗白沉下气来,将侍卫招呼过来,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细细叮嘱了几句。
……
天都镇南,江津村,红衣教营地。
瘟疫蔓延,乌云密布,整个村子弥漫着一股极为压抑的气氛。
病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营地之中,气息奄奄。
红衣教女子里里外外端水送药,忙个不停。
瘟疫蔓延已有一段时日,而朝廷迄今为止,仍然没有派出医官前来救治,实在让百姓心寒啊。
念及此,箫玄心中一阵恍惚。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虽说大唐目下无战事,可是从风雨镇、天都镇来看,如今天下不太平。
当权者,未免太尸位素餐了。
扁鹊观察了一阵之后,朝着箫玄抱了抱拳,恭声道:
“少爷,区区小疾,犯不着用丹药,老夫配置一些药材便可。”
什么?
沙利亚愣了一会,这次她再也坐不住了。
沙利亚倒是想相信他,可他感觉扁鹊牛皮都要吹爆了。
扁鹊完全没有半点高人模样,整个一老顽童的滑头神态,粗布素衣打满补丁,一双布鞋被穿得破破烂烂,花白的胡子也是稀稀拉拉的,这种人如果丢到村野的田地里,说他自祖宗十八代开始都是庄稼人,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对他有丝毫质疑。
教中三品炼丹师都不敢说不需要丹药,他哪来的勇气?
难道他是低调的炼丹师?
难道他是比教中炼丹师还高级的炼丹师?
不可能啊。
他刚刚明明喊箫玄为少爷,看起来便是箫玄的仆人。
炼丹师一个个都骄傲的很,面见皇帝都未必恭声作态,又怎么可能甘做一个少年仆人?
似是看懂了沙利亚心中所想,箫玄摆了摆手,道:
“姐姐无须顾虑太多,交给扁鹊爷爷便是。”
见被箫玄看穿心思,沙利亚脸上泛起一抹绯红,贝齿轻咬,轻轻地点了点头。
扁鹊极为娴熟地拿出药草,操作起来行云流水,随后将之放入药鼎之中,一阵捣鼓之后,一股热腾腾的汤药煎熬出来。
这乌漆抹黑的汤药,在沙利亚眼里,倒像是随便糊弄出来的。
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是骡子是马,让病人服下便知。
当一碗乌漆抹黑、泛着怪味的汤药端到病人面前时,那病人微微一愣,旋即捏着鼻子,极为不情愿地喝了下去。
沙利亚小心翼翼地端倪着,看这病人吞服药物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变化。
那病人面露挣扎之色,紧接着,表情变得极为狰狞,张开嘴来,仰天长啸:
“啊!”
“糟了!”
看着病人变成这般模样,沙利亚心中一惊,有点后悔刚刚没将扁鹊拦下。
病人现在这般模样,看起来比刚刚没吃药还病重几分!
然而就在其心思陡转之际,忽听得病人继续喊道:
“真他妈爽啊!”
那病人喊完之后,猛地跳了起来,活蹦乱跳,生龙活虎,哪还能看出一点病态?!
“这.......”
沙利亚傻了。
她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满眼的难以置信。
这时,她转过身来,却见箫玄手托下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这一刻,少年的身影,在她心中变得神秘起来。
“将我所配药材煎煮一下,瘟疫自解。”
扁鹊呵呵笑道。
这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头,此刻负手而立,落到沙利亚眼中,却成了一个睥睨天下的不世高人。
天都镇虽为镇,却是大唐出了名的镇子,能在镇上居住的,几乎都是大户人家。
“有意思,出了事的都是百姓,镇上的大户人家倒是都活的好好的。”
念及此,箫玄冷笑一声,他隐隐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若是就这么简单,怕是掌教也不会亲自找自己,甚至送自己破灵珠护体。
想到这里,箫玄转过头来,目光投向那位开始活蹦乱跳的病人,疑惑地问道:
“这瘟疫是怎么来的?”
闻言,那青年愣住了,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旋即朝着箫玄,将所有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这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在这江津村南部,有以一个山庄,名为玉泉山庄。
这座庄子的主人,名叫叶白。
昔日,这叶白不学无术,没什么看家本事,混的穷困潦倒。
后来,他也想通了,既然没什么看家本事。那就一路流浪。
谁知这叶白竟然有着一番机缘,被天下第一铸剑世家-藏剑山庄看中,当了几年奴仆。
十年后,待他再度回到江津村时,我的乖乖,不得了,骑着名马,抱着美人,一声金灿灿的衣服,真是要把人的眼睛都要闪瞎了。
他回来之后,在江津村建了个庄子,名为玉泉山庄,专门炼器。
啧啧,说来真是十年河东转河西,昔日那不学无术的叶白,如今锻炼起武器,竟是件件精品,甚至,还炼制出了一把灵器!”
“灵器?!”箫玄闻言一愣,灵器可是超越了凡器的存在,不仅本身锋利无匹,更是有一些特殊功用。
这种品质的武器,别说是他,即便是箫家,都是没见过,箫震手中的武器,一直都只是凡阶上品而已!
青年缓了缓,随即继续说道:“是啊,试想昔日那不学无术的叶白,在藏剑山庄做了几年杂役,回来之后便成为炼器大师,庄院门前络绎不绝,达官贵人纷纷上门,笑脸相迎,只求一剑。
这人生,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沙利亚微微一笑,道:
“这藏剑山庄我也是听得教中老人提过,他们原先也是大唐苏杭人士,后来举族搬移到了大唐之外的中州,与霸刀山庄、唐家堡、长歌门,并列中州四大世家,是这大陆的巅峰势力,不仅铸剑术天下第一,里面更是高手如云,在大唐罕见的高手,在藏剑山庄,却是多如牛毛。”
箫玄点了点头,这百川大陆,万族林立,势力众多,他是知道的。
“就是不知昔日箫族,相对整个大陆而言,是什么水平。”
箫玄笑了笑,心中暗叹道。
青年摇了摇头,目光中掠过一抹惆怅,随即继续道:
“得此机缘,叶白名利双收,羡煞旁人。谁料天妒英才啊,就在一个月前,那玉泉山庄出了事,具体原因不知,只知道自那以后,庄子一下子变得冷清了,如同鬼屋。
随着玉泉山庄出事,一桩桩怪事就出来了。
那日祖母去江津村南部,十里开外的地方去探访二姑。
而探访二姑,便要经过那玉泉山庄。
那日我祖母探完亲回来,面色阴沉,看上去很凶,一直低头不语。
我纳闷着,祖母极为慈爱,对我心疼的很,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心里觉得不对劲,正寻思着,忽然,祖母凶光大露,一把抓住我,对我厮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