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门西侧约四五里地,沿着辉煌高大的城墙。
四道黑影以极快地身手从守卫森严的城墙阴影下,借着黑夜小心翼翼的前进。
很快,四人就在一道雕刻着赤褐色大蛤蟆的石地上停下。
四人护目相对。
伸手搬开偌大的石头,一张红宗玄血暗门呈现在众人眼前。
“是真的,哈哈哈。”
其中一体型肥胖的黑衣人突然笑出声。
“林胖子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另一位消瘦黑衣少年赫然至止。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又是什么身份。
黑衣少年历声严喝,将一旁肥胖黑衣人吓的一阵哆嗦。
捂住自己的破嘴,憨色的笑了笑:“大当家我这不是高兴吗。”
“现在是高兴的时候吗,你个猪脑子。”黑衣少年冷眼一声,拿出一把暗沉沉的金钥匙,在暗门中间的一处锁孔放入。
他右手一扭。
咔擦!
开了?
黑衣少年一喜,伸手拉住门栓一道直径半米的暗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哼哼,算那老头识相。”黑衣少年冷笑一声。
“没想到,这东玄门下居然有一条暗道,真是救我们与水火之中啊。大当家您说我们到城中该干些什么?”另外一位面相俊俏的男子先是震惊后又看向那黑衣少年。
只是,黑衣少年好像长谋远策,道:“这南玄州不过是一锅还未煮熟的稀饭,如今柴米油盐以下锅就差盖上盖,而我们只要稍微加一把大火就能让它烧糊。”
三人一听,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唾液。
“大当家这可是人族唯一的城池了,你该不会?”俊俏男子极为震惊道。
“人族?”黑衣少年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道:“我早就不归宿人族了,当妖又何?作魔又意?我只是这大陆间的一根搅屎棍。”
俊俏男子顿时面色发白,眼中透露着满满的惧色。
另旁二位更是哑口无言。
“三位走了。”黑衣少年眸光寒霜,说了一句就纵身没入暗道。
“大当家这也太疯狂了,居然敢搅扰人妖两界之间的战争,列位我不想跟着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了。”王屈觉得这李子傲生性太过于顽劣傲慢,完全不将尔等的性命放在心上
言毕起身要走,一旁大胖子林狐一手拉住了他,好心提醒:“老三,李子傲这小子什么硬性你也不是不知道,还是不要乱了分寸。”
王屈扭头讪笑道:“死胖子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不顾兄弟情义还是临阵脱逃?”
“哟?大诗人居然也会骂人了,到底是什么聪明人自然会知道,老四我们走。”大胖子林狐说完跳入暗道。
只是,他身躯庞大一下将半米直径的入口堵了个塞车。
“最近吃多了,老四帮二哥一把。”大胖子林狐也没料到,刚耍完了威风就让我吃嘎,一张油脸微微有些羞涩。
郑古一听,即刻领命上去就是一脚也不问林狐疼不疼,只闻一声惨叫,郑古也旋即没入。
王屈双眉邹的紧巴巴,思来想去,也跳入暗道。
……
第二日,天光大亮。
一抹淡淡的鱼肚白从东方缓缓升起。
安江楼二楼,一道紫金光芒隐隐在香木窗纸间闪闪发光。
一道淡如无形的灵气,忽然在上官强房内扩散开来。
整个露宿街就仿佛被一阵轻风悄然刮过一般,若不细查一刻根本没人察觉这是一道元真之气。
上官强双掌一息,修炼结束。
“心境第一阶段,好熟悉的感觉啊。”
上官强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一股神清气爽的气息弥漫在胸口,好像是什么沉重的心事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窗明几净的木质窗外,天还刚刚亮,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冰冰凉凉的温度。
细细算算,今天已经快是小冬了,气候已经开始转凉,九寒数冬的日子要降临了。
南域的冬天可是十分寒冷的季节,记得在星耀帝国的时候,这个日子上官强已经命人准备过冬的粮食和耐寒的棉袄还有发放下去赈灾救民的补给品。
其实每年大雪纷飞的时候都有多数穷苦百姓死在冰寒下,真不敢相信今年的大寒又会有多少无辜的性命世去。
上官强将目光放在数百里外的东玄城墙上方。
经过昨晚一夜,他这双眼睛的视力以可以在百里之外观望,如临面面相觑。
城墙上方,五桩坚固完善的守门塔上的士兵也不知道换了几批了。
而城楼一排手握长兵身穿九灵霸光甲,面色严厉认真宛若一道固若金汤的神盾,霸气十足,一眼观去,噤若寒蝉。
“九气霸仙兵!”
上官强说这五个字说的铿锵有力,气势霸道。
淼都首会内五兵之一的九气霸仙兵,这可是南玄州历久战血,久经沙场之中磨练出来的名字,上官强还是知晓一二得,并且他们的兵主,手持虎符的刘将军,刘不杉他也有一面之缘。
“喔?”
上官强突然一怔。
这时,城墙之上一人持剑身挂一席雪白龙鳞战甲,眸子紧密,鹰钩鼻,嘴巴上一波白黑细长的胡须彰显他成熟威震不动如山,一张精致的脸颊在白雪战盔下察觉不出一丝情绪。
此人正是兵主,刘不杉。
“刘兵主,他居然亲自寻视。”
上官强一阵欢呼,同时又有些疑问。
如果说此刻兵主出现,必定是有严谨的事件要他处理。
难道城门有了异样?
“昨晚宫前辈曾说过此门必定会开,酒楼掌柜也道幻心境一到也会开,难道幻心境今天就到了吗?”
上官强琢磨不透。
若不然,我来问问。
上官强似乎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此时兵主以在城墙之上,他必定应有重事。
现在找他谈谈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可我的身份?
如今我只是无关无滫的旁人,他会不会将我赶走,又或者不见。
若我用御天之术贸然闯入,恐怕有失礼貌,再说刘兵主忠肝狭义我可不想与他交手。
上官强有些头大了。
问?
还是不问?
要问又该如何问?
“嗯?有了。”
……
东玄门,百丈城墙。
一席战甲阴森的刘不杉一手扶摸着脑门一手紧握着宝剑,茫无头绪地在城楼间来回游走。
“这该如何是好?”刘不杉心事重重。
“将军,你可安心点身子。”另旁一位白袍小生,面相十分担忧,拱手道:“将军外面天气凉别冬坏了回屋吧。”
刘不杉闻言屡听不爽,喝道:“老夫岂是怕寒受冻之人!可不像那陈仓旷每日只知道抱着小娘子睡着安稳觉。”
说着他转身面朝城下数里之外的睡在郊外的难民看去。
“小罔,可曾想过这万名难民可否寒,可否饥,如今我又何尝入室暖身,享受着温柔乡。”刘不杉内心一阵抽痛。
被称为小罔的白袍小生深感同僚,拱手道:“将军。这幻心境一天不到,尔等就一天不得开城门,也不知大家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是啊……”
刘不杉仰天长叹。
这时。
“什么人!”
一名士兵高呼出声。
刘不杉一怔:“怎么了?”
这士兵转身厉喝,一股军人的气质被他彰显的淋漓尽致。
“报!将军城门外来了一名女子!”
“哦?”刘不杉微微眯眼,探头查看。
城门之下,一名女子扬头跟刘不杉面面相觑。
此人锦衣腰带但那衣服却有些张乱,一张精致的脸颊上有些土渍,青丝发箍歪七扭八,显然是在匆忙逃亡中已经顾不上这一切了。
“姑娘有何事?”刘不杉大声问道。
这女子先行行礼,显得端庄娴熟,以自己最高的嗓子说道:“将军!小女是异都长冥府的洛家长女。”
“如今国土被侵,父母也被妖族惨杀,只有我一人侥幸逃出。”
“而淼都中有我一表亲小女想投靠他,望将军放我进城。”
言毕,双脚一跪,苦苦哀求。
刘不杉邹了邹眉毛,此女虽然可怜,但也不能不防。
“你先起来吧。”刘不杉道:“洛姑娘不是老夫不肯开城门,是现在不能开,还请你回去多等些日子。”
“可小女以忍饥挨饿数日,还望将军体谅。”女子再次苦苦哀求道。
刘不杉轻轻摇了摇头,拿出一袋小布袋从城门下一扔,道:“这有些小钱,姑娘拿回去多忍些日子吧就算老夫仁至义尽了。”
“那城门何时才开。”女子并没拿起钱袋,继续追问道。
而这时的刘不杉也早以不在看她,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未知数,他所作也只是尽量安抚百姓。
半响之后,女子默默的拿走钱袋转身离去。
……
“就这样?”
上官强大惊失色对着那名,也就是先前城门下跪的女子摆出惊讶的表情。
“对啊!那老头就这样说的。”
“你也不多问问,在多跪一会啊?”
“跪你个头,姑奶奶我膝盖都疼了,这可要加钱的。”
“额……你演技不错啊,刚刚还含情脉脉,怎么快就翻脸了?”
“哎呀,小白脸是你叫我做得,快点给钱。说好的啊,一百金币不要耍赖。”
“你个贪财的小丫头。”
上官强摆着一张臭脸扔给了面前完全跟刚刚相反性格的洛姑娘一百金币。
拿到了钱财,这姑娘乐坏,用魅眼勾了勾上官强,笑嘻嘻:“下次有这活一定要叫我哦。”
言毕,兴高采烈走着八字步就淹没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