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宠兽都有自己的天赋异禀,你看不出它的气息,很可能是被它本身遮掩了一般,对于你追不上它,这点我倒是不加好判断,但我知道,这片大陆,万千事物,我所认识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圆圈,而圆圈外面的,其所包容的,是我要用一生去学习的。”
苏黎边说边在虚空画了一个乒乓般大小的圆圈,又指了指圈的外面,一脸的认真,事情说到这个地步了,近乎赤裸表明不是你看不透毛球的真实,而是你眼界有限。
古阳却是没有听到接下来的话语,而是怔怔的看着苏黎在虚空画的那一个圆圈,颤抖着身子,双眼发亮,带着一丝明悟,更有仿佛被隐藏许久的一股……执着。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明白了,画地为牢呀,想不到我倒是被自己画的牢笼给禁锢了,哈哈,突破有望,突破有望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呀,小友,你说得对,是我太过愚笨了,受教了,敢问小友名讳?”
古阳满面的红光,身上更有一股极为澎湃的气息,似乎即将决堤的大坝,让人动容,更是让的周围多人下意识的避了开来,待见到那独属于学院的标志时,连忙退开。
“苏、苏黎,”感受着那股近乎窒息的气息,苏黎下意识回答道。
“好名字,宛如黎明即苏醒,那是告破黑暗的一瞬,相逢便是有缘,你又助我突破桎梏,明白了我所修炼之法的禁锢,如若不然,我至少还需三年方才明白过来。
这是忘归书院的入学令,你如果想要成为忘归书院的学生,可执此令牌来找我,先不说了,我已经等不及了,多谢小友。”古阳说完,仿佛从虚空摄取出来一枚红色的令牌递给苏黎,在两人还想要说什么话时,左右手各提起来,化为一道云烟消失不见。
“这,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喵呜――”
“救命呀――”
“苍天啊,大地啊,到底是为什么?”感受着脑袋上一沉,苏黎满眼的泪。
宝宝心里苦呀!
这次的毛球直接沾了强力胶,苏黎在拔下了自己几缕头发后,疼的脸抽抽,直接缴械投降,放弃了抵抗。
就这样吧,什么时候把自己玩死了,世界就安静了。
收了这莫名其妙的入学令,苏黎长叹了一口气,大祸害都回来了,也不差那一个。
快步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早已不见了桑大宝的身影,看样子他是真的伤心了。
想让刚刚潜逃回来的毛球分头去寻找桑大宝,毛球死活不动,只是伸出那肉嘟嘟的小爪子一指南方,苏黎牙根恨的直痒痒,往手上直接吐了一口口水,而后在毛球目瞪口呆下‘啪’的一声贴了上去。
“吱――”
“啊~~~”
该死的毛球一定是在报复自己,苏黎不相信桑大宝能走这么快,天都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而自己也不知道来到何处。
月明星稀,树影叠叠,几只夜鸟呱呱叫着,扑棱棱的划过树梢不见了踪影。
借助着夜色,苏黎勉强可看见前方树影中,貌似有一座大的不见边的巨山,而他自己,则好像仰望巨人的小孩。
“这是哪里?商都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座山,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一股冷风吹来,苏黎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感受着周围那股阴森,他毅然决定先返回去。
可就在转身之际,脚底一动,却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弯腰拿起,身体突然一僵,而后豁然转身。
他手中所拿的却是一个已经破的不能再破的储物袋,其上所残留的气息正是桑大宝的。
“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残破的储物袋上,依稀留有血迹,他不知道桑大宝遭遇了什么,他只知道,现在桑大宝很危险,可自己却是不知道去哪去寻找。
都怪他赶走了大宝,这一刻的心情充满了愧疚与懊恼。
快步往前走去,果然,夜色下,前面一片狼藉,三人合抱的巨木被拦腰折断,远处隐隐绰绰更是惨不忍睹,看的苏黎一阵后怕,心里不断祈祷桑大宝没事,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将内疚一辈子。
而这一刻的毛球眼睛也泛起了绿芒,神色颇为郑重。
顾不得害怕,苏黎急忙顺着痕迹往前摸索而去,他发誓,如果安全找到桑大宝,让他坑自己一辈子也无妨。
血灵峰的一幕不断萦绕在自己脑海,从相识到相近,说实话,他早已视自己为亲人,但自己却做了什么。
他从没向现在这样焦急懊悔,只希望下一刻桑大宝能安安全全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可越担心,脑海却是不断出现桑大宝满脸血迹的倒在血泊中,使劲摇了摇头,苏黎将《步步生莲》运转到最快速度。
半个时辰后,原本一路东倒西歪的树木渐渐恢复了正常,左右出入,不知道桑大宝走了何方。
苏黎正准备让毛球闻闻,突然之间,一股莫名的危机出现在心里,让他毛骨悚然,就要后退,身体却是一僵,而后一股吸力猛地自前方爆发而来,来不及思考吼叫,只感觉一股波纹自身体流转过去。
苏黎只感觉一阵头昏脑涨,如果没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无意倒霉的踏入某种禁止中了。
待到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后,苏黎瞬间清醒过来,而后全身的气血瞬间爆发出来,戒备的大量起四周来。
这里,竟然是一片火红色的岩浆世界,四周不断有着气泡炸裂开来,滚滚热浪传来,让的苏黎极为不舒服。
“果然是禁止,这得有多倒霉呀,只希望别是杀局?”对于所谓的禁制,苏黎还是有所了解的,要么是一些伟创的大人物随手用天地元气布置,要么就是用各种蕴含一丝天地能源的元石外加一些引子布置的困局。
看着眼前的火红色世界,苏黎皱了皱眉,可下一瞬间,他突然全身一怔,而后满眼通红,脸上挂满了不可置信。
在距离他前方不到百米处,一道满身血污的中年汉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双无神的眼静静的看着苏黎,眼里充满了迷惘。
而在他周围,密密麻麻围着巴掌大的黑色怪鱼,正蠕动着锋利的牙齿在他身上撕咬着,一片片,一滴滴,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片在剜着苏黎的心窝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