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沉吟着说道:“就算我们三人现在返程赶回南武国,面对这种形势,单凭个人之力,只怕也很难改变什么。我们还是按既定行程,前往离雍学宫,如果王昊能够通过选拔,甚至以优越成绩,成为离雍学宫的弟子,这才是对我们南武国,最大的利好。”
秦老说得没错,既然已爆发国战,就算王昊三人此时返程,对大局而言,很难有太大的改变。
反而。
如果王昊真得能通过选拔,成为离雍学宫的弟子。
只怕九玄国,也得为之顾虑。
甚至,如果王昊在选拔中表现优越,有幸被离雍学宫某位大人物看中,收为真传弟子。
到时,王昊一句话。
九玄国就得撤兵。
赔礼道歉。
乃至向南武国请罪!
在离雍学宫的选拔中绽放光采,强势表现,才是王昊,能对南武国目前局势,所能做的最大贡献。
是否能通过离雍学宫的选拔,又能取得怎样的成绩,对王昊而言,将不仅是个人的成败,还关系着整个南武国未来的命运。
从某种意义而言。
热血王宴是如此。
没想到。
离雍学宫的选拔,更是如此。
只是。
离雍学宫的选拔,将云集整个离雍州,无数骄子天才,群星璀璨,其强度,及艰难程度,又岂是南武国的热血王宴所能相比?
“看来,这次离雍学宫的选拔,担子有点重呢。”
嘴角微扬,王昊抬头,望向远处。
迎着晨曦。
“走,去离雍学宫。”
脚步踏出,王昊向吞鲸船走了出去。
秦老与洛诗音微微对视,看着王昊沐浴在晨曦下的身影,让人心里,不由变得平静,像是有了信心。
“走吧。”
秦老与洛诗音两人也是跟了上去。
嗡!
随着鲸鳍般的大桨缓缓扇动,在空中激荡起一圈圈涟漪波纹,吞鲸船驶离渡口,沐浴着晨曦,载着数千名远游之人,一步步腾起,在滔滔云海之上,破浪前行,启程远航。
驶向离雍学宫。
云海翻滚,日升日落。
时间一天天过去。
又一天。
吞鲸船,修炼室中。
作为一艘横渡数万里的巨船,吞鲸船中,酒楼、精舍、器铺……各种设施齐备,自然也少不了供人修炼的室舍。
此刻,王昊正身处在一间修炼室中。
四周。
四道身影伫立,整个身体,赫然都是由精铁铸造而成,拓刻着一道道繁复而又奇异的纹路,眼神漠然冰冷,让人感觉一股寒意。
这是战斗人偶。
通过铭文拓刻而成,只有拥有灵晶,永不疲倦的战斗机器。
这种战斗人偶,记忆中存储了各类战斗数据及一定的武技,通常用来磨炼人的实战能力。
当然,也有精通炼器之道的大师,炼制出高品级的战斗人偶,对于武者,一旦面临实战,也是一个强大的帮手。
唰!唰!唰!唰!
四尊战斗人偶齐齐跃起,向王昊攻来。
随着时间推移,吞鲸船驶过一座座站台,距离终点离雍学宫越来越近,也意味着,离选拔之日,也越发临近。这些天来,王昊也从未间断过修炼,争取在离雍学宫选拔时,最大限度地提升实力。
沉闷破空声中,一尊战斗人偶率先跃至,一拳挥出,向王昊轰击而来。
王昊双手结印。
整个人,呈现出一股雄厚、沧桑古意。
这是真魔印!
如今,王昊的真魔之躯,已然达到黄级中阶,也是开始修炼古魔传承中的古法:真魔印。
这门古法,共分六式,依次为:担山,截水,望月,掩日,踏地,遮天。同时,每两式又相辅相成,直到六式,形成一个整体。
一旦六式修炼完整,一印结出,犹如魔祖临世,遮天盖地,日月齐谙,威能无穷。
当然,这对现在的王昊来说,还很遥远。
王昊现阶段所修炼的,乃是担山与截水两式。
随着王昊双手印诀结成,整个人犹如变成山岳,巍峨雄厚,不可撼动。
砰!
战斗人偶一拳轰在王昊结印的双手之上,反倒是自身猛地一晃,噔!噔!噔!噔!脚步踉跄,倒退了出去。
要知道,这些战斗人偶,最强悍的,便是力量,在正面硬憾之下,将其逼得步步倒退,若是有人看此,只怕会看得咋舌,这简直人形蛮兽,才能做到的事吧!
不等战斗人偶站稳,王昊运转鲲鹏印,如风般,避过另外三具战斗人偶的攻击,身体跃起,双手再度结成担山印,猛烈砸落。
随着王昊双手结印轰落。
犹如一座山岳,向战斗人偶倾落!
战斗人偶双臂交错格挡,与王昊砸落的担山印硬撞在一起。
“轰隆!”
地面随之掀起大股气浪,四面席卷弥散。
战斗人偶身躯剧晃。
“喀嚓嚓……”
一道道裂痕浮现。
从交错格挡的双臂起始,转眼间,蔓延至战斗人偶整个身体,砰!战斗人偶崩裂,支离破碎,一阵哗然声中,变成一堆碎片,掉落在了地上。
一尊战斗人偶就此报废。
若是修炼室执事前来,见此一幕,只怕得心疼无比。
修炼室的战斗人偶,实力至少与修炼者保持同步,或更上,像王昊这次,选择的就是比自身境界稍高一重,驭游境六重级的战斗人偶。为了保证战斗人偶的耐久性,其材质都是采用特殊精铁制作,同境界的武者,就算能击败战斗人偶,也不太可能能令其破裂、损毁。
简而言之,这些战斗人偶都很耐操。
只可惜,这次,它们遇到的是王昊。
战斗人偶损毁到这等地步,想要重新修复、铸造,不知又要花费多少代价?
碰到王昊,修炼室的这笔生意,注定是要亏本了。
气浪翻涌,剧啸声起,另外三尊战斗人偶纵跃而来,如猿似豹,向王昊发起攻击,围攻而来。
“截水。”
王昊双手印诀一变。
嗡。
仿若大江汹涌奔腾,浩大、雄浑气息弥漫,三尊战斗人偶像是被滚滚波涛狭裹,随波逐流,又像是骇浪中的浮萍,不由自主,飘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