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名白衣道姑说道:“师姐,真要全部毁掉?”
青衣道姑颔首:“全部。”
……
徐胜男,是在山腰香殿执事的道姑之一,香殿就是接纳香客募捐银两的地方,别的小道姑都是笑脸盈盈的,但徐胜男总是板着脸,因为她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因为徐胜男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比男人还要魁梧,还要有阳刚之气,虽说白莲观道姑修炼无情道,但谁不想受男人欢迎,看着香客们只知道去纠缠那些妖艳贱货,徐胜男憋了一肚子气。
“噫,仙姑为何面露愁容?”忽然,一个俊俏公子来到了徐胜男的面前。
徐胜男抬眼看了一眼,心头冷哼,又是个来看笑话的,长得不好看又不是老娘的错。
徐胜男没好气道:“公子要问卦就问,磨磨唧唧做什么?”徐胜男在香殿里负责算卦解签的。
俊俏男子道了声歉,随即坐了下来:“还请仙姑为我算算,姻缘如何?”
徐胜男翻了一记白眼,这些帅哥满脑子龌蹉,无时不想寻一番艳遇。
拿出签桶,让俊俏男子抽一个,不多时,抽出一签,上写“镜花水月”四字,徐胜男冷哼一声,解语道:“镜中花、水中月,看来公子的姻缘虚无缥缈,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这些臭帅哥没一个有良心,徐胜男故意危言耸听。
但俊俏男子却摇了摇头:“非也非也,镜中花、水中月,是说我的姻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着话,俊俏男子忽然握住了徐胜男的手,徐胜男就那般愣在了当场,脸红得像要滴血。
她的第一个想法不是自己终于有人喜欢了,而是这俊俏男子是不是审美有问题啊?
半响后徐胜男回过神,抽回自己的手,一脸羞怕道:“你这人,怎如此无礼……”
俊俏男子风雅一笑:“月上枝头,人约黄昏后,后山古松下,不见不散。”
说完,俊俏男子就走了。
徐胜男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盯着俊俏男子离去的背影发愣,这时旁边有道姑取笑道:“还看,人都走了。”
“胡说八道!”徐胜男回过神,一脸羞怒。
……
月上枝头,徐胜男偷摸摸离开了白莲观,独自一人向后山古松前去,她脸上乐开了花,总算有人喜欢老娘了,当然,白莲观的宗门清规是不敢逾越的,不过去耍耍那公子哥倒是有趣,师妹们不也让城里的有钱人魂牵梦萦吗?
为此,徐胜男今晚还画了点妆。
吴安等候在古松下,白天去撩徐胜男的就是他,因为他想以此作为突破口,不多时,远远瞧见一白脸红腮的女鬼,吓了吴安一哆嗦,后来才发觉是道姑徐胜男,没有做声。
徐胜男来到近前,按捺住欣喜,学着其他姐妹那般,故作扭捏姿态道:“你这人,等在这里做什么?”
吴安微微笑了笑,一记手刀砍在徐胜男的脖子上。
“啊哟,你打老子做什么?”徐胜男捂着脖子,一脸懵逼。
吴安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有些懵,竟然没把丫砍晕?
徐胜男因为不讨男人喜欢,就把时间花在了修行上,上苍为她关闭了一扇门,就打开了一扇窗,修习天赋颇高,境界在骨境后期。
吴安明白对方境界比自己高,这时那徐胜男也发火了:“敢情约老娘来是要干架啊,削不死你!”
徐胜男挽起袖子,准备把这俊俏公子强暴,不对,是暴打一顿,忽然觉得空气中有香味,一头栽倒在地。
吴安松了口气,还好做了两手准备,提早下毒,否则这母夜叉今个非得把自己吃了。
吴安将徐胜男捆了起来,藏在树洞里,这醉神散能让她昏迷三天,时间应该够了。
吴安调整了一下面部的人皮面具,当即幻化成了徐胜男的模样,又穿上徐胜男的外衣,走了几步,那虎虎生风的王八步子学得惟妙惟肖。
吴安在白莲观外盘桓数日,防守严密难以突破,只能扮作弟子潜入,至于选则扮演徐胜男,就因为她的男人特征比较明显,和吴安的体型也差不多,不易穿帮。
“老娘……咳咳,你打老子做什么?”吴安压着嗓子,学会了徐胜男的发音,这些都是训练过的,并不难办。
不多时,吴安向着白莲观走去,刚进香殿,值守道姑取笑道:“师姐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没有发生点什么?”
“龌蹉,能发生什么?老娘过去就是想告诉他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哪曾想他丫的人毛都没有,放我鸽子!”吴安学着徐胜男的语气,甚至连神态思维都在模仿。
其余道姑笑笑,安慰了吴安几句,吴安叹息一声,龙行虎步的往里殿走去,没有被识破。
因为铁鹰秘使有白莲观的详细资料,虽然吴安从没进来过,但对里面十分熟悉,知道哪里是主殿、哪里是经房等等,不至于迷路。
吴安琢磨着,如果白莲观和北狄有勾结,那么一定会有书信往来,这些书信最有可能藏在主殿或者宗主的寝居。
主殿那里防守严密,宗主也还没下班,吴安便率先朝着宗主寝居摸去。
这时,迎面莺莺燕燕,走来一群仙子道姑,吴安一个不认识,害怕穿帮,当即爆喝一声,开始打拳。
“师姐还真是精力旺盛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练功。”
“听说师姐今天晚上被一个男人放鸽子了,这是在撒气呢。”
道姑们小声笑了几句,上前说道:“徐师姐,天不早了,洗洗睡吧。”
吴安说道:“我再打会儿拳,你们先去。”
道姑们皱眉,徐胜男和她们是一个宿舍的,而徐胜男总是不爱洗澡,汗臭熏天,一群人便上前拉着吴安:“徐师姐,打什么拳啊,泡一会儿热水澡,什么烦恼都消除了。”
“我……我今天不想洗澡……”吴安大骇,连忙挣扎。
道姑们眉头皱得更深,丫挺的今天果然没打算洗澡,身上的馊味跟男人一样臭了,道姑们拽着吴安,硬是把他拉到了澡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