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一个没反应过来,慕容晴脱得只剩下亵衣了,那鼓胀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白嫩的胳膊,吴安觉得鼻中一热,立马撇过头止血,急道:“太后这是做什么?”
慕容晴见吴安目不斜视,认定吴安是个正人君子,神色有些释然,但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脱着衣服:“先生不爱名,不图利,不慕权,妾身没有能再给你的了,唯有以身相送,恳请先生辅佐星儿。”
吴安听了心头很不是滋味,在你心头我不爱名利权,就只剩下好色喽?当然最不是滋味的,慕容晴为了惠帝,愿意做出这般的牺牲,可怜天下父母心。
吴安虽是个俗人,好色在所难免,但也是个有底线的人,岂能乘人之危,欺负这孤儿寡母的吗?不能。又或者说,感情到位了他也不那么抗拒,可掺杂利益其中,那还不如花钱去青楼快活。
所以吴安起身便走:“太后请自重。”
看着吴安离去的背影,慕容晴的眼神有些痴,吴安能力出众,做人有操守,慕容晴被吴安的魅力吸引,心头小鹿乱撞。随即慕容晴的神色又有些失落,既是因为吴安依旧不肯辅佐惠帝,也是因为吴安对她不屑一顾,慕容晴莫名有些嫉妒起吴安的那两名红颜知己。
女人心,海底针啊。
吴安走到了门口,忽然脚步一停:“星儿叫我一声师父,的确不能坐视不理,既然如此,微臣愿意试试。”
说完,吴安施展了缩地成寸,直接离去。
慕容晴怔了怔,面上展开笑容,眼中却充满泪水,她向着吴安离去的方向躬身一礼。
吴安回到学宫住处,心头还跳个不停,只要自己愿意,绝对能把太后睡了啊,想想都带感。虽说可惜没有,但正如吴安先前所思考的那样,他并不后悔放弃了这个机会。
至于吴安最后答应辅佐惠帝,的确有被慕容晴震撼的因素,同时吴安也想着,若能帮助惠帝重整朝纲,必能增强神隐的实力,届时也能加快统一荒域的步伐。
吴安心头有了主意,连夜前往太上宫寻找太上掌门,说自己治好惠帝的事情,也将辅佐惠帝的想法道出。
太上掌门以往的算盘,是左右逢源,既讨好惠帝,又巴结徐监国,以此均衡,避免一家壮大。现在听吴安说押宝惠帝,太上掌门久久没有不语。
吴安又说道:“虽说徐监国势大,但名不正言不顺,两相内耗下,神隐掣肘,反而无法一统荒域,我们的目标也就难以完成,先前的神隐北狄大战耗时多年,就是这个道理。”
“只有收拢皇权,神隐才有实力倾覆北狄。当然,也不必害怕皇权太大无法掌控,太后对我推崇至极,惠帝也对我像父亲一般依赖……”
吴安为了打消太上掌门的顾虑,竭尽所能的游说着。
最终,太上掌门有些意动,但还是问道:“太后承诺与你何等职位?”
“太傅!”吴安如实回答。
太上掌门微微颔首,若太后只是许与吴安什么小官阶,那他是绝不同意的,但太傅位高权重,足以和徐监国分庭抗礼,加上太上掌门是国师,二人联手,对付徐监国并不难办。
所以太上掌门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就照你说的办吧。”
吴安松了口气,有太上宫全力相助,他就可以放手施为了。
……
这个夜晚,还有一件事,徐监国在帝宫里闹得灰头土脸,出了宫就连夜前往距离帝都不远的丹霞宗。
丹霞宗虽然没有太上宫那般实力雄厚,却是也是神隐王朝数一数二的宗门,门人弟子都是丹道大师,神隐王朝的丹圣更是这丹霞宗的掌门。
徐监国匆匆赶来,找到了丹圣,气道:“你说过万无一失的,惠帝现在好了,你得给我个解释!”
丹圣是个七八十岁的老者,一摞胡须,面露不解道:“老夫以离魂散勾了惠帝的一魂一魄,如何好得了?”
徐监国翻了一记白眼:“听说过吴安吧?出云国的那个麒麟统帅,他现在在学宫教导惠帝学习,发现惠帝丢了一魂一魄,随手就炼制了一枚还魂丹,将惠帝治好了!”
徐监国为了那离魂散可是花了不少代价,却被吴安轻而易举的破解了,他恨吴安的同时,也把责任都归咎到丹圣的头上。
丹圣沉吟片刻,还魂丹的确对症,但自己都炼不成功的丹药,一个小小的帝师又如何能成?丹圣有些不相信,可徐监国大老远跑来不可能跟他开玩笑吧。
丹圣思索再三:“此事的确有老夫一部分责任,既然如此,吴安就交给老夫来收拾了。”
徐监国微微好想了些,又问道:“你如何对付吴安?”吴安屡屡坏了徐监国的好事,早就想除掉吴安了,但吴安背后有太上宫,出云国主又是吴安的把兄弟,而且吴安本身实力也不低,所以徐监国一直按捺着没有动手。
丹圣说道:“我有一名弟子,本是青州人,学成后就回了青州在太和学府教书,博得了小丹圣的美名,后来遇上吴安,被其挫败一蹶不振。”
“老夫可借着这个由头向吴安发起挑战。”
如此一来,这就成了江湖恩怨,无论结果如何也不会联系到徐监国头上,而且吴安炼制还魂丹,有损丹圣这个天下第一丹师的美名,势必要找回场子,所以丹圣出了这个办法。
徐监国满意点头:“就按你说的办,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参见了惠帝,对惠帝身体的康复表示庆贺,慕容晴适时说道:“陛下,吴先生药到病除,居功至伟,不能不赏。”
满朝文武亦是点头附和:“的确该赏。”
惠帝颔首道:“说得也是,那就给吴先生封个官吧,吏部尚书,朝中现在还缺什么官职?”
吏部尚书出面,说了几个空缺职位,惠帝不满道:“吴先生救我性命,又是朕的老师,轻贱了他,就是作贱朕,必须要封个大官!”
吏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苦道:“陛下,朝中只有这几个职位空缺啊。”
惠帝沉吟片刻,一拍脑门道:“太子的位置是不是空着?那就封我师父当太子吧。”
朝堂众人面色一拧,好几个老臣都没忍住笑出声来,先不说吴安当太子合不合法,就说让师父当徒弟的儿子这就说不过去啊。
几个老臣好一番劝谏,惠帝似懂非懂:“那封我师父当太上皇?”
朝臣们吓得跪在地上,再次劝阻。
惠帝发了脾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生气了。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朕要封吴先生当太傅,再敢反对,朕就要发飙啦!”
大臣们面色一僵,这才是惠帝的真实目的吧?好一招欲擒故纵,打了满朝文武一个措手不及,绝大多数人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