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给岳母下毒,害死岳母的那个秦家家主吧。”东离未央问,他的目光朝着仍旧在战斗的凤炽和秦高洁。在场的秦家人也好凤家人也好都因为之前东离未央那霸气又大动作的阵法给震慑住了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只剩下凤炽和秦高洁两人还在战斗,这就有些显眼了。
夜无月眼睛看着天边,天已经要黑了,日落谷的功效也要消失了。
“师尊你去帮帮舅舅吧,玄色衣服的是舅舅,舅舅现在的实力是服用丹药得来的,药效马上就要失效了。”
“好。”东离未央应了一声,就直奔凤炽和秦高洁的战圈。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凤炽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也确如月儿所说开始慢慢的流逝,对付秦高洁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那边儿上发生的事他也只粗粗看了那么一眼,只看到好像儿子、女儿、外甥女那边很是辛苦,在危急关头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也不知道白衣男子怎么做的局势就迅速逆转了。
他放心的同时,却又见那白衣男子朝着这边飞了过来。他甚至二话都没说直接进入战圈。接下了秦高洁的全部攻击,直接将凤炽挡在了身后。
这时候凤凰呆愣愣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刚才这白衣男子说的是什么?岳母?!!!
“等等,刚才他说秦高洁杀了他岳母,那不就是姑姑,那那那月儿,你,你,你成亲了?刚刚那个,是妹夫?可是你为什么又要叫他师尊?”凤凰越说越糊涂感觉自己脑瓜筋都要被绕断了。
夜无月的脸难得的羞红了一下,“这个额,嗯,这个说来话长,等结束了这里的事咱们再说吧。”
凤凰恍然的点了点头。
这边帝尊来到战圈直接快狠准的甩出来几个小飞镖,飞镖迅速衍生出了一道光幕,制止住了秦高洁的反抗而后黑剑无相直接透过了结界光幕穿刺过去,一剑穿心,直接让秦高洁死的不能再死了。
凤炽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傻眼,他这从早晨打到晚上日落谷的丹效都快没了也没和秦高洁这老匹夫分出个胜负,然后这白衣男子就这么一出场,就,就,就结了?!
偏生杀了秦高洁之后他那纤尘不染的白衣依然如初时那般白净耀眼。
“月儿,妹夫这也太厉害了吧。”凤凰看的是目瞪口呆,她本以为这少说也要有一番苦斗的,可是就这么一出场,一眨眼的功夫秦高洁竟然就被杀死了,这着实让她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甚至还反复的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的确是没看花,也没出现任何的臆想。
夕颜也很惊讶东离未央的成长。这个有离尊血脉的男人,在玄天大陆的时候他是最强的,在虚空隧道好不容易出现个萨金是他比之不及的,可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不过半年的时间啊!!!竟然就成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让她更意外的是,他竟然想出了这样融会贯通的法子,他的修为依然不算很高,甚至那服用了破元丹的秦高洁还要比他高上一些,可是他利用阵法结界和自己进行了紧密的配合之后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效果。世人皆以为阵法更多的是用来防御或者是加持在器的上面增加一些附属的功效,但是谁也未曾想过,阵法竟然也可以用来攻击。
不过仔细想想,像帝尊这样阵法的造诣达到了如此高程度的人也是绝无仅有的吧。最起码夕颜活了这么久就从来没见过以飞镖做阵旗阵眼可以悬浮在空中的阵法。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精神控制力和计算能力才能在半空中组合成阵啊。要知道,空中可不比地面,甚至随便来一阵风就足以打乱所有,可是东离未央却是做到了,而且另辟蹊径。夕颜甚至想,就光凭他今日所做就足以记载进历史了。
只有夜无月看着这一幕会心一笑,她从来不曾怀疑过帝尊的实力,帝尊一直就是那个需要让人仰望着的男人。她笑的是她大概知道他先甩出那道光幕结界的原因。
呵呵,还不是怕血溅到自己身上啊,她的眼力要比旁人强很多,开始清楚的看到秦高洁喷出来的那些血可是一滴不漏的都被光幕挡在了外面呢,呵呵呵,原来帝尊也会臭美啊。
雪女看着凤子曰死盯着那边的视线,语气放的一软再软。
“主人,我们走吧,雪女找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很适合主人修炼的,主人的身体本就受了严重的伤又在这个地方耗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主人,”
“闭嘴。”凤子曰眼睛都没错开一下,就冰冷的打断了雪女的话。
凤子曰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已经恢复如常,脸上也没有那片可怖的兽皮,他既然和常人一样,为什么要离开月儿!
他紧盯着东离未央,虽然他算是间接上输给了他,可是这是在他本就重伤的前提下,如果他身体无恙,也许就根本轮不到他东离未央来救场。如果那样,是不是月儿就会高看他一眼?!
他不会离开!绝对不会!!!
就是因为他没有早些知晓自己的心意也没有对月儿表明,这中间就东离未央给趁虚而入了。明明,明明他能感觉到在洛城那日,他送她回家,她也会因为和他对上视线而害羞的。明明,他们两个的父亲都是极赞成他们两个能结为连理的。明明,明明他才应该是那个最适合她的人,而不是东离未央这个老不羞的帝尊!明明是月儿的师尊!竟然还做出了肖想月儿的事!!!
凤子曰恨自己、恨东离未央却从来没想过,也许就算他提前说明心意夜无月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也没想过,夜无月虽然感情上有些迟钝可是却也是极为骄傲的一个人,若是她不喜,帝尊又怎么可能强迫于她?至于在洛城时候,夜无月不过是因为偷看别人被抓包不好意思而已,至于那些所谓的情意也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而已。
不,也许,他不是不懂,在他还是白子慕的时候就是个聪敏过人的人。这么浅显的道理又怎么会想不明白?!
他只是在自我欺骗罢了,他若是不这样自我欺骗,恐怕都不会从之前的那段黑暗岁月里走出来。在他咬碎那些作恶之人的血肉的时候他也是在自我催眠着,他没有变成恶鬼,他没有堕落,他杀的都是坏人。月儿说过的功法不论善恶只论用途。所以他没有变成月儿讨厌的那种极恶之人。
那段黑暗的岁月里,夜无月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甚至靠着夜无月的话他才能得到些微的救赎,而夜无月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在日渐加深甚至逐渐的进化成了一种执念。
而且现在的他可以不再是之前那般不人不鬼的模样了,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她的身边。
他现在可不是白子慕了!他是凤子曰啊。
是月儿的表哥,有再正常不过的身份和理由可以待在月儿的身边。
那他为什么要走?!
“主人……”雪女看着他那坚硬的面庞满脸的哀戚。
主人你只看得到月小姐吗?可是她已经有她的身边人了啊。而且她看得出来,月小姐和帝尊很是恩爱的,她的眼睛里那好像揉进了细碎的星沙一般斑斓柔情的目光和自己是何其想象。只不过帝尊也会如此看她,而自己得到的只有主人的冷漠。
雪女感觉自己的心很痛很痛,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主人了,可是她做不到啊。这颗心牵引着她注意他的一切,记住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哪怕是对她的冷漠她都感觉让她迷醉。
如果,如果月小姐也是喜欢主人的,那她愿意为主人脸上的笑容而远远的离开,可是月小姐并不爱主人,主人越靠近月小姐就会越伤心的。
“主人,雪女求您,求您跟雪女走吧。若是您不和雪女一起走,那么,那么雪女就一直跪在这里。”雪女整个人跪伏在地,哀求着凤子曰。
可是已经卑微进尘埃里的她却好像并没有得到凤子曰的怜惜。
“那你便跪着吧。”凤子曰强撑着身体走了几步,听着身后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这个女人,竟是真要一直跪在这里吗?!
“你若是要一直这样跪着,那你我主仆就此解约吧。”
雪女听到凤子曰微凉的声音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可是到底她不敢去赌,她怕凤子曰真的会和她解约。这契约是她和他之间的羁绊,若是这羁绊断掉了她还能有什么理由待在他身边呢。
听到了身后扑簌簌的站起来的声音,凤子曰便不再停留抬脚朝远走去,只留雪女一人待在这树林暗影里。
“子曰表哥!”夜无月看到蹒跚挪过来的凤子曰忙赶到他身边要搀扶他。
岂料东离未央比她的速度更快。
“月儿,虽然表哥受伤了,可是这个地方到底不是诊疗的地方,你也累了,还是我来照顾表哥吧。”说完了不由夜无月反驳直接就将凤子曰整个人的力量都架在自己的身上。